趙日天挨了一頓鞭子,疼的死去活來。
陸程文道:“哎呀,你們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三兒又走到龍傲天跟前。
龍傲天慌了:“我想想,我想想……他是這麼回事,這個……大白馬啊,掉的不是茶碗,是掉河裡了,那條河叫茶碗河。程文,是不是這樣”
“開什麼玩笑!”陸程文道:“都說了是茶碗茶碗,喝茶的碗,一拳頭這麼大的茶碗。”
龍傲天當時就急了:“陸程文!你敢坑我!”
陸程文道:“大師兄,看您說的,剛剛您不是也在坑我嘛!”
啪啪啪啪!
龍傲天疼的翻來複去,吊在半空來回轉圈兒。
“該你了。”
趙日天感覺不對啊!
自己可是仁者神歸的真氣神功啊!
這鞭子怎麼抽的這麼疼!
趙日天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我知道,那個茶碗雖然是茶碗,但是大白馬……它實際上就是個……螞蟻!對!螞蟻的名字,叫大白馬!”
薑小侯看著陸程文:“對嗎”
陸程文搖搖頭:“就是大白馬。頭至尾長丈二,蹄至背高八尺,一身紅毛的大白馬!”
薑小侯的扇子往前一點,三兒擼起袖子,咬牙切齒:“我讓你們不說實話,今兒我非抽死你們不可!”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三兒是左右開弓啊,一條長鞭翻轉騰飛,響聲不絕,恰似巨蟒,宛若遊龍!
龍傲天和趙日天,兩個人疼的吱哇叫喚,被抽得在半空不住地轉圈兒。
龍傲天衣服都給抽碎了,嘴裡的血不住地流:“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三兒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鞭子:“我去!你敢不服我!還跟我叫板!你特麼是條硬漢啊!”
龍傲天趕緊道:“三哥!彆彆彆!我不是不服您,您的鞭子很猛,我是不服陸程文!”
龍傲天咬著牙:“陸程文,他媽的大白馬多大茶碗多大大白馬能掉茶碗裡淹死嗎你說出來,你能說清楚,你讓三哥抽死我倆都信!”
“對!”趙日天道:“你要是能說出來,我們死而無憾!但是你要說不出來!大姐,就應該抽他,是他信口胡說,騙你尋開心!”
薑小侯看向陸程文:“說說吧,我也想知道答案了。”
陸程文哈哈一笑:“我買了大白馬,後來跟朋友換了一個上好的蟈蟈,結果我那個蟈蟈,掉茶碗裡淹死了!”
“您想啊,我這蟈蟈是拿大白馬換的,這蟈蟈死了,不和我的大白馬死了,那不是一樣的嘛!”
陸程文咬牙跺腳啊。
薑小侯一聽,哈哈大笑:“我的天!還可以這樣,啊哈哈哈!哇哈哈哈……太有意思啦!啊哈哈哈……”
那倆吊起來的也懵了。
這也行!用大白馬換蟈蟈!
龍傲天懵了:“不是……什麼人會拿兩千萬的大白馬,去換蟈蟈啊這……不合邏輯啊!”
陸程文道:“好蟈蟈。”
趙日天道:“再好的蟈蟈,也不如大白馬值錢啊!”
陸程文攤開手:“我這種會拿錢來作為價格參考嗎我求得就是個開心。大姐,您說對不對”
“對!”
“耶!”
兩個人還擊了一掌。
三兒搖搖頭:“人家說上來了,按照規矩,我應該抽死你們。”
“等等等等,等等!”龍傲天艱難地道:“大姐,再再再……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再給個機會。”
“對對對。”趙日天也道:“這次我肯定能行。”
薑小侯對陸程文道:“繼續吧,才子。”
陸程文道:“我在郊區有個彆墅,院子裡有一口井。有一天風太大,愣是把這口井啊,刮到牆外麵去了!”
薑小侯很吃驚:“井!”
“對!”
“地上挖出來,打水吃的那種水井”
“沒錯。”
“讓風給刮牆外麵去啦!”
“就是。”
“這不可能啊!”
“您不信啊”
“不信!”
“你們問他們去啊!”
薑小侯拍著大腿:“他們又知道!”
“不知道就抽唄!”
“哈哈哈哈!”薑小侯道:“你們都聽到啦!跟我說說,這井,是怎麼讓風給刮牆外麵去的!”
那倆貨又懵了。
龍傲天看著陸程文,咬牙切齒:“陸程文!你胡扯什麼!井怎麼會被風刮牆外麵去呢!你這不是胡扯嗎!”
陸程文笑著道:“大師兄,您再好好想想,那風大呀!”
趙日天怒吼:“風再大也不可能把井刮牆外麵去!陸程文,你就損吧!你都損死了!”
陸程文道:“靠啊!剛剛不是你們倆非得讓我說的嗎我說了你們接不上,怪我啦剛你怎麼不下來說”
“我……我……”
三兒的一通鞭子,那真的是一條長鞭翻轉騰飛,響聲不絕,恰似巨蟒,宛若遊龍!
兩個寵兒被抽得吱哇亂叫。
“我知道!我知道啦!”龍傲天高喊:“因為那口井,它淺,所以刮出去了!”
三兒搖搖頭:“你這就是胡沁啊!”
啪啪啪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趙日天高喊:“因為那風……他不是正經風,他是妖怪刮的妖風,所以井就給刮牆外麵去啦!”
“我看你特麼像妖風。”
啪啪啪啪!
趙日天咬著牙怒吼:“我不服!我不服!”
三兒急了:“好,你也是個硬漢!”
“不不不,三哥,我沒說您!我說陸程文!那井在地上,風再大也不可能刮牆外麵去!陸程文,你能說出來,我今天被抽死都沒怨言!你說!你說來聽聽!”
薑小侯看著陸程文,三兒也很興奮:“哥們兒,到底咋回事”
陸程文道:“大姐,三哥。很簡單。就是外麵的牆啊,是籬笆牆。”
三哥:“哦。”
“風雨侵蝕,根兒都爛了。”
“謔!”
“風大了一吹啊,把籬笆牆吹裡麵來了,把井讓出去了。”
“嗯!”
“我早上出來推門一看,院子變小了,井不見了!出門一看,謔,這井竟然在院子外麵了!啊哈哈哈,這不就是,風大,把井給刮牆外麵去了嘛!”
趙日天驚呆了。
還帶這樣的!
三兒豎起大拇指:“高!兄弟,你是有東西的,真的。你怎麼想到的”
“前人的智慧。”
三兒興奮地擼起袖子:“明白了嗎那是個籬笆牆,根都斷了,被風吹進來,把井讓出去了!嘿嘿,我抽死你們,沒什麼怨言了吧”
薑小侯樂不可支,那倆貨死去活來。
薑小侯用扇子拍打椅子扶手:“還有嗎還有嗎還有嗎快快快,太有意思啦,實在是太有意思啦!”
陸程文道:“要多少有多少!說,有一個老太太,受了傷,兩隻手的大拇哥都沒有了,但是兩隻手,戴了十個戒指!”
薑小侯睜大了眼睛,用扇子擋著嘴:“這不可能啊!”
“您不信”
“不信!”
“你問他們啊!他們準知道。”
薑小侯回過頭,笑了:“二位,到了你們展示才華的時候了。”
龍傲天吊在半空,渾身的衣服都抽爛了,身上全是血檁子,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
他雖然一直在吐血,滿臉是淚,但是笑得那麼真誠、燦爛,那雙淚眼十分明亮。
“程文!你這是我的好兄弟!其實,大哥一直很尊敬你。”
陸程文點頭。
“剛剛讓你打頭陣,就是因為大哥信任你!相信你!你沒有讓大哥失望!”
陸程文含笑點頭。
“現在大哥不行了,扛不住了。”
龍傲天笑得十分真誠:“您看,能不能救大哥一命”
他忍不住,帶了一點哭腔:“三哥的鞭子,王霸之氣都快扛不住了!程文,大哥求你,看在師父的麵子上。”
陸程文道:“大哥,我懂。您放心,”
龍傲天趕緊道:“程文啊,就是……大白馬淹死,井刮牆外麵,我都理解了。但是八個手指頭,戴十個戒指,這……數真的不夠哇。”
“我知道!”趙日天道:“有兩根手指戴倆!”
陸程文道:“你有病誰一根手指戴倆戒指”
趙日天想了想:“那就是腳趾,腳趾戴了倆!”
陸程文搖著頭:“你真有病,誰家正常人往腳指頭上戴戒指就戴手上!”
趙日天瘋狂掙紮:“那他媽就不夠數!十根減去兩根等於八根,我學過,我師父教過我!根本戴不了十個戒指!”
陸程文道:“可是就是戴了啊。”
趙日天一張嘴說話,噴出來的都是血沫子。
他憤怒至極。
“你少來這套!大白馬和那口井我就忍了,這兩隻手都沒有大拇哥,戴是個戒指,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夠數!不可能!”
“我就知道啊!”
“你說得出來,我寧可被活活抽死!不可能!陸程文,你彆想糊弄過去!我跟你賭生死局!”
“生死局”
“對!”趙日天道:“今天這件事你要是能說出來,而且大家都認,我特麼寧可死在這裡!你要是說不出來,你敢不敢死在這裡!”
陸程文懵了:“這……不必吧……”
“哈哈哈哈!怕了是不是怕了是吧”趙日天道:“大姐您看,他已經編不出來啦!陸程文,我就知道你在胡扯,今天我就是要跟你堵生死局!你敢不敢!”
陸程文道:“大姐就是要尋個開心,生生死死的,何必呢”
“你少來這套!我和傲天哥一起跟你賭,是不是傲天哥!”
“啊”龍傲天一愣:“嗨,你倆的事兒,扯上我乾啥!”
“你怎麼這麼沒種!他都把咱倆坑成什麼樣兒了我告訴你,我算過,我剛剛算了一百多遍!怎麼算都不夠數!就八根手指頭,根本戴不了十個戒指!你信我!”
龍傲天都快哭了:“你從那匹大白馬和那口井上一點教訓都沒學到嗎現在我師弟說我是個女的,說太陽是方的,說那大姐是我親媽我都信!”
“老子不信!”趙日天奮力地掙紮著:“陸程文,你說,你說啊!你能說出來,我今天寧可死在這裡!有種你就說!”
陸程文歎了口氣:“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