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陸心窈出現在會所地下車庫裡。
進入電梯之後,她按下樓層鍵。
抵達樓層,她並沒有立刻去包房,而是先去洗手間。
出來時,途經過道,她再一次見到蕭懷安。
出於好奇,她偷偷跟了上去。
自從蕭目嶼出事,蕭懷安憑借著手段坐到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當然了,這是陸心窈選擇退出的結果。
即便如此,他依舊忌憚陸心窈。
畢竟,她的手裡握著蕭氏集團%的股份。
這些股份都是蕭目嶼留給她和孩子的。
蕭懷安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點陸心窈清楚。
他一直想方設法欲把陸心窈的股份弄到手,這樣,他就是集團唯一的大股東。
陸心窈一路悄悄尾隨,跟著他來到會所VIP包廂。
她躲在暗處,看著保鏢推著輪椅進入包廂裡。
自從她嫁入蕭家,蕭家的明爭暗鬥就沒有停止過。
陸心窈今天之所以會跟蹤蕭懷安,是因為遊輪上她遇險這事。
因為那天晚上,她無意間撞破了蕭懷安的秘密。
起初,她並沒有想到是蕭懷安想要對自己動手,因為是顏溪或者是其他人。直到今天,她忽然想起來,那晚在遊輪發生的事情。
所以,當時的蕭懷安已經看到她。
可是,她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而且那兩個綁架她的男人一口咬定沒有受人指使。
所以,她需要自己查清楚。
陸心窈站著不動,一直觀察著門口的方向,有保鏢守著,她不能過去。隻能躲在暗處,隨機應變。
不一會兒,包房門打開,一個穿著十分時髦的中年女人從裡麵走出來。
很快,她朝著陸心窈所在的方向走來。
為了避免被發現,陸心窈隻好選擇離開,躲起來。
因為隻顧著觀察情況,陸心窈沒有注意身後有人,轉身直接撞到一堵肉牆。
“對不起。”說抱歉的同時,她抬起頭來。
看到眼前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陸心窈僵了一下,耳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聲音。
心下一緊,來不及思考,她一把拉著他的手,往樓梯口方向跑去。
一直到了樓梯間裡,門關上,陸心窈這才停下來。
出於本能,她先去查看有沒有人發現。確定沒有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等她再次轉身,發現男人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陸心窈緩了一下情緒,與他麵對麵,解釋著,“抱歉,剛剛撞到你了。”
該不該說,還挺巧的。
對麵的男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陸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她一副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樣子。
話落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口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情緒。
樓梯間光線昏暗,陸心窈看到他不太明顯的笑意,有片刻的失神。
她最喜歡看到他笑了,蕭目嶼平時嚴肅,但是笑起來就很好看。
太久沒有看到他笑了,陸心窈感覺好難得。竟然有些移不開眼睛。
見她不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程銘的笑容逐漸消失,麵色沉了一下。
“陸小姐。”
麵對他的稱呼,陸心窈不自覺地蹙眉。
“剛剛遇到點事,不想被人看到,不是故意拉著你躲的。”
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末了,她補充一句,“我不是來找你的。”
生怕他誤會一樣。
對麵的男人麵色無異,不過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含著一抹看不清的情緒。
“我沒有說什麼?”
他淡淡的樣子。
陸心窈吸了一口氣,“那就好。”
伴隨著這話落,兩個人陷入一種奇怪的靜默中。
樓梯間裡麵安靜無比,針落可聞,彼此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
最後,是對麵的男人先開口打破沉默。
“陸小姐,可以問你個事嗎?”
“嗯?”
陸心窈有些好奇,他會問什麼。
“你現在有空嗎?請你喝酒!”
意料之外,他竟然是邀請自己喝酒。
“有空,不過我不想跟你喝。”陸心窈的話很直接,一點麵子都不給。
聞言,男人勾唇角笑了。
因為男人笑出聲,陸心窈愣了片刻,他笑起來該死得迷人。
“你笑什麼?”
陸心窈承認,她是故意的,故意刺激他。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有趣。”程銘單手插兜,饒有興趣的樣子。
陸心窈麵色沉了一下,淡漠提醒,“作為一個已婚男人,你不覺得這話有些不適合?”
她繼續下料,不過男人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
“作為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不值得你請我喝一次酒?”
他並沒有接陸心窈的話,反而是轉移話題。
陸心窈伸手將頭發勾到耳後,語笑嫣然的樣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謝禮我已經給過了。”
那套珠寶可是價值連城,花了幾千萬。
程銘淡淡道,“那是謝禮,這一次,是我想請你喝酒。”
顯然,他的目的很明確。
“抱歉,我現在是哺乳期,不能喝酒。”陸心窈不動聲色地撒謊。
她斷奶有些時間了。
就是不同意,想看看他作何反應。
聽到這話,男人伸手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直接揭穿她。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宴會上你可是喝了酒的,不止一次。”
陸心窈並沒有被人揭穿的尷尬,反而很坦然。
“看來程先生對我很好奇,就連我喝了幾次酒這種小事都記得這麼清楚。”
漫不經心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對麵的男人勾唇角,“當然好奇,畢竟……”
停頓了幾秒鐘,他繼續說,“我不止好奇你,還好奇你先生。”
“是嗎?”陸心窈挑眉,問,“好奇什麼?”
儘管她內心已經蕩起層層漣漪,可她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
男人隻是盯著她看,認真地說,“畢竟我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好奇心驅使下,想要知道得多一些。”
非常符合常理。
陸心窈麵色肉眼可見的變冷,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好奇害死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
說完之後她又冷漠臉,“我有事先走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
陸心窈是過來見客戶的,酒過三巡,她開始暈暈乎乎的。
原本她可以不喝酒的,可是,偶遇他,讓她的心情跌入穀底。
她很煩,很悶,需要發泄。
酒精是能讓人暫時麻痹神經的好東西。
今晚他約自己喝酒,陸心窈想著是個可以接近他的機會。可是,她今晚有重要的客戶要見。
有時候,陸心窈覺得自己真的理智的嚇人。
當然,見客戶隻是其中之一,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欲擒故縱。
結束之後,陸心窈獨自一個人來到地下車庫裡。
彼時的她走路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不過,意識清醒。
下樓之前,她已經聯係過阿傑,讓他來接自己。
來到車旁邊,她準備掏鑰匙,剛剛拿出來就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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