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屁孩,懂什麼,不要胡說八道。”蕭紫悅歇斯底裡地朝著七七大吼一聲。
第一次被人這麼凶,七七頓時嚇了一跳,快步跑到爸爸麵前,找尋保護。
蕭目嶼急忙伸手將女兒抱到懷裡,“你再敢吼她一個試試?”
他一個冷冽的眼神射過去,蕭紫悅嚇得不輕,立刻閉嘴。
畢竟,蕭目嶼平時就很威嚴,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望而生畏。
一旦生起氣來更是嚇人。
收回視線,蕭目嶼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柔聲哄道,“寶寶不怕,有爸爸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陸心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七七,沒事,爸爸媽媽都在。彆怕啊。”
有爸爸媽媽陪著,七七自然不怕,“爸爸媽媽,我不止看到了,而且還錄了視頻哦!”
此言一出,房間裡麵頓時陷入沉默。
當時陸心窈擔心七七在旁邊會聽到不好聽的話,所以故意把她支開,讓她拿著手機去旁邊玩。
七七把手機拿給爸爸,蕭目嶼接過去,立刻點開看。
當時七七離開,並沒有走遠,看到旁邊有好看的花,她拿出手機來拍照,想要拍下來給爸爸媽媽看。
所以,她不止拍照,還點開錄像。
後麵,她聽到媽媽那邊有爭吵的聲音,擔心媽媽會被壞人欺負,所以她急忙跑過去。
可是,大人在談話,小朋友不能摻和,於是,她躲在樹後麵,拿出手機來對著媽媽那邊錄視頻。
視頻裡麵,清晰地拍到,是蕭紫悅把舒苓退下樓梯的。
而陸心窈則是被顏溪推了一把。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證據確鑿,蕭紫悅和顏溪百口莫辯。
陸心窈抬眸看向顏溪,此刻的顏溪麵色難看,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她沒有想到,顏溪竟然如此狠毒,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她還能如此淡定的趁機伸手推自己。
如果陸心窈不是及時扶住欄杆,後果不堪設想。
當時場麵混亂,如果陸心窈摔倒發生意外,蕭紫悅自然難逃關係,而顏溪,可以順理成章地洗脫嫌疑。
好一招借刀殺人。
現在想想,顏溪表麵上看起來一直在勸架,實際上,她一直都在煽風點火。
可見,她不僅心機深沉,而是狠毒。
眼看事情水落石出,蕭紫悅隻能開口求饒。
“哥,我錯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我當時太生氣了,沒有想太多,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把舒苓推下去,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嫂子。”
原本隻想教訓一下舒苓,現在卻鬨成這樣,蕭紫悅後悔死了。
蕭目嶼麵色冷沉,口氣冷凜,“蕭紫悅,你自己說,今天這事,你要怎麼解決。”
平時她驕縱慣了,有些無法無天。
聞言,蕭紫悅害怕極了,急忙衝過去,拉著蕭南音的手求救。
“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幫我跟哥求求情好不好?”
說話時,她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
“姐,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望著眼前哭得可憐兮兮的蕭紫悅,蕭南音麵露難色。
“紫悅,你說你也是,怎麼能對嫂子不敬,還有,千不該萬不該,不能動手推人。”
“今天還好舒苓沒事,受了輕傷,萬一她有事,你打算怎麼辦?”
蕭南音語氣都是責怪,她不會袒護蕭紫悅。
有一說一,蕭紫悅確實做錯了。
見姐姐嚴肅起來,蕭紫悅哭得更凶,一邊抹淚,一邊說,“我氣糊塗了嘛,誰讓她們兩個氣我,挑釁我的。嗚嗚嗚嗚……”
“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人的……嗚……”
她的哭聲實在吵,蕭目嶼嗬斥一聲,“還不給我閉嘴,不要哭了。”
哭的人心煩。
蕭紫悅立刻停止哭泣,小聲嗚咽,她捂著嘴,眼淚汪汪的樣子,等著被處罰。
蕭目嶼目光冷冽,“你跟你嫂子還有舒苓道歉,然後,自己回老宅,去祠堂裡領罰。”
淡淡的口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蕭紫悅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蕭南音製止,衝她使眼色。
深知蕭目嶼的脾氣,蕭紫悅隻能道歉,然後離開。
蕭目嶼的話就是命令,她不敢不聽,隻能回去受罰。
待蕭紫悅離開後,蕭目嶼冷冰冰地望著顏溪。
感受到了冷意的顏溪打了一個寒顫,不自覺地汗毛立起來。
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油然而生。
“顏小姐,你呢?”
蕭目嶼漫不經心的態度,口氣不善。
顏溪聞言,急忙道歉,“陸小姐,今天這事,我很抱歉。”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麵對她的道歉,陸心窈並沒有接受。
“顏小姐,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了吧,不要覬覦彆人的東西,可你好像聽不懂人話,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陸心窈不疾不徐地說著,語氣雖然輕飄飄的,可威懾力十足。
麵對她的質問,顏溪啞口無言,她麵色難看,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陸心窈繼續說,“不要以為你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
到目前為止,她依舊還在對蕭目嶼不死心。
甚至開始做傷害陸心窈的事情。
顏溪麵色蒼白,非常害怕,“那你想怎麼樣?”
關於蕭目嶼和陸心窈的手段,她略有耳聞。
畢竟,以她的能力跟家世,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若是他們兩個要弄她,完全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陸心窈語氣嚴肅,“今天是我幸運,才沒有出事,如果出事呢?”
現在的她都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心有餘悸的她,現在想想都害怕。
麵對她的質問,顏溪選擇沉默。
陸心窈麵色淡然,“我想怎麼樣?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她還一副理所當然,不知悔改的樣子,這讓陸心窈越發覺得不能輕易罷休。
顏溪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辦法,“我跟你道歉,而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和蕭目嶼,這樣可以嗎?”
這是目前為止,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
望著眼前的女人,陸心窈並沒有相信她是真心道歉。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陸心窈窕眉,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複雜。
眼前顏溪,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她不過是權宜之計。
顏溪麵色一僵,默了一下,才委屈巴巴地開口,“陸小姐,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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