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西,你他媽是想找死吧,靠那麼近?“
“賈平道,故意找茬是吧?我家大黃靠近你又咋了,又沒有頂到你!在那裡唧唧歪歪,不想排隊就早點走開!”
“媽的,難道我說錯了嗎?我看你是故意的,想把我擠出隊伍,你好提前是吧?“
“.....“
蕭雲看了一眼前麵兩個佃農也是無語了。
這兩個人一大早爭吵到現在,就是因為一個排隊的事情,爭得麵紅耳赤,青筋綻露就差動手了。
蕭雲感慨道,這就是修仙界,越是底層之人就越喜歡相互攻擊,贏了就覺得高人一等或者比對方更有優越感。
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相互傷害找存在感!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佃農,一個修仙界底層的存在,螻蟻都不如的家夥,還有心情在這裡爭論,如果主事之人早到了。
靈糧早都上交完,啥事情都沒有,哪還會在這大太陽下暴曬,曬得皮膚都火辣辣的,敢怒而不敢言。
今天是楓坊市上交靈穀的日子,太陽都曬屁股了,這主事的人還沒有來,那些急躁點的佃農煩悶無比,總是找事情乾,這不,兩個人就乾起來了。
為了這一天,蕭雲早早就開始準備了。
八百斤多斤,這靈穀重量寧願多也不可以少,這是規矩!
每一顆粒都經過他精挑細選,選出來的上等好靈穀,每一粒都色澤飽滿,勻稱!
不但質量要好,品相也要好。
這交靈穀可馬虎不得,那是給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食用的。
因此他不得不提前做足準備,拿出最好的靈穀,就是為了這一刻,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少惹事。
天微微亮,他就把裝靈穀的布袋打好包,大包小包,整整0布袋,再把布袋都放置牛車上,堆得老高,趕著大黑,拖著牛車,來到楓坊市收靈穀處。
蕭雲又看了一眼前方擁擠的長隊伍,心頭不禁鬱悶,這何時是一個頭。
看來今天上午又要被白耽擱了。
原本想早點到,早點把靈穀交上去,然後趕緊回去修煉,抓緊時間修煉!
哪知道,即使他來的早,可還有人比他更早,這仙界也是絕了,竟然卷成這樣!
這和他印象中的仙界不一樣,仙界都那麼卷,怪不得凡間卷得更加厲害。
更可氣的是,青雲宗王執事王遠財,此次楓坊市收靈穀的負責人。
太陽曬屁股了,他才悠哉悠哉來到這收靈穀處,然後又休息大半天,喝一口冰涼茶,潤了潤嗓子,這才領著一幫人開始乾起活來。
看看人家做事情的心態和態度,這哪裡卷了,妥妥地來享受來的啊。
蕭雲暗想,什麼時候他也能和王遠財一樣就好了,這是他心中一個小小的夢想,每來一次,他就做一次,到現在還沒有實現!
等王遠財來這裡時,太陽都掛老高了,火辣辣的,被他這樣一折騰,太陽又掛的更高了,太陽光更加毒辣了,灑落在地麵上的陽光都一片白色的耀眼的光芒,熱浪滾滾來的趨勢!
“王大錘,黃芽穀,顆粒飽滿,品相乙等,00斤!”
“李火旺,黃芽穀,顆粒飽滿,品相丙等,00斤!”
“.....”
聽到前方傳出中氣十足的聲音,那是收靈穀處的靈穀檢測人員喊出的聲音。
而剛才那兩個爭吵的佃農,此刻如同兩隻哈巴狗一樣,眼神全都注視著他,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怨言,還要一副討好的模樣。
無他,這王遠財抓住了他們的命門。
這上交的靈穀好與壞,品相如何,重量多少,全在他一念之間!
如此,誰還能有怨言,不被人家訓斥就已經不錯了,如果有得罪,恐怕連手中租賃的靈田也不保。
對他們這些底層的散修來說,如果連最後一點的依靠都沒有了,根本無法在這仙界生存。
沒辦法,人家來自青雲宗的弟子,那是有編製的,有強大依靠的。
看著人家這樣愜意,享受,又讓人家敬畏的生活。
蕭雲也感慨萬千,一副向往的模樣,他每天起早貪黑,烈日暴曬,收成還如此微薄,竟然依舊處在人家的鄙視鏈上。
可人家卻輕輕鬆鬆,怎不讓人向往,可是這固化的階層,哪有那麼容易跨越的。
當前溫飽都難以維持,那更虛偽縹緲的事情,隻能先放一放,待以後再作打算。
還好,蕭雲有所準備,帶了一頂小氈帽,可依舊架不住火辣的太陽,脖子上,後背不斷沁出細細的汗珠,越聚越多,連衣衫都濕透了。
已上交完穀子的那些人,路過他麵前時,臉上露出神態各異的神情,有欣喜的,有失落的。
欣喜的,表明下一年生活有著落了,那是因為還可以繼續種出合格的靈穀。
失落的,則擔心後續是否還能繼續種出合格的靈穀。
因為要種出合格的靈穀,是需要好多條件,其中兩個最重要。
首先需要合格的靈田,如果有上等的靈田更好,畢竟靈田種植多次後,靈田裡的肥力會快速下降。
如果沒有繼續補充肥力,種出的靈穀質量就沒有那麼好,也許會出現不合格的靈穀,那就麻煩了,這也就是他們擔心的。
如果不合格,靈田就會被收回去,如果沒有靈田,那一家大小如何活?
其次還需要夠硬的種植技藝,有經驗豐富的種植技藝才能夠管理好靈田。
種植的靈穀,減少蟲害,提高產量,除了上交靈穀外,還能多餘留一點下來。
兩個時辰後,快輪到蕭雲,前麵就還剩下一個人。
蕭雲心想,終於可以打完收工了,回家就可以修煉了。
就在他美夢之際,聽到前麵王遠財大聲怒斥。
“你他媽不想活了?竟然敢以次充好?真當老子是眼瞎啊!竟然把還未乾燥的靈穀上交過來!“
”你這樣一搞,我整個倉庫的靈穀就要報廢,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王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這確實是我交上來的,最好的靈穀!”隻見旁邊被訓斥的曾老頭,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幾近哀求道。
曾老頭真名曾士傑,他租賃的靈田,就蕭雲靈田邊上。
兩個人在種植經驗上麵也有過交流。
隻不過都是泛泛之交,算不上深交,農閒之時,大家都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估計他是年齡大了,有些力不從心了,這種植靈穀是一個辛苦活、體力活。
翻耕靈田、播種、捉蟲、灌溉、施肥,哪一樣不得親力親為,哪一樣不是苦活累活,非一般人可以乾的事情。
尤其是在播種的時候,那是和時間賽跑,錯過了最佳播種的日子,那靈穀苗就長不好。
哪一項沒有做好,靈穀產量就沒有那麼好,更不說什麼品相了。
這種植靈穀也需要小心伺候,才有回報。
“哼!種不了就不要種,如果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那我們青雲宗如何管理,你讓我們喝西北風啊?靈田收回,滾!”
隨即左手一招,一塊黑色的禁製牌從曾老頭的腰間就飛了出去,落在他的手中,根本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當真恐怖,這就是修仙界的常態,底層卑微的人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尤其是散修,無依無靠。
“王大人,冤枉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聒噪!”王遠財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對著曾老頭手指一揮,一道白色的光芒就射到了曾老頭的脖子上。
連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來,曾老頭就屍首分離,頸脖子處如同刀切割了一樣,平滑如鏡,頓時鮮血飆射出來,一片血腥,曾老頭驚恐地睜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眾人見狀,噤若寒蟬,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地後退幾步,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這就是他們這些散修的寫照,螻蟻般的存在,半點不由人,命脈總是由他人把控。
“哼,真晦氣!真當老子跟你們客氣,你們能有機會租賃我青雲宗的靈田,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還敢弄虛作假,看我不要他的命!”王遠財一臉嚴肅的表情,對著後麵一大群交靈穀的人疾聲厲色警告。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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