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沒有。”宮仙兒趕緊解釋。
張之道一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話,卻是盯著包不凡道:“不凡,我知道你心裡不服,可有件事我可以作證,劉浪隻是昨晚才開始修習這踏字訣的。”
“不可能!”包不凡根本不相信:“師父,難道您也要維護這個小子?”
“嗬嗬,我用得著騙你嗎?”麵對包不凡的反應,張之道難掩失望:“不凡,原本我挺看好你的,可你今天的表現,讓為師很失望。”
“師父……”
“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啊。”張之道歎了口氣,揮手道。
包不凡心中怒火中燒。
他感覺張之道就是在故意庇護劉浪,甚至原本自己有機會可以成為張之道的親傳弟子,可因為劉浪的出現,自己竟然被張之道不待見了。
“是,師父。”包不見雖然嘴上答應著,但並沒有施禮,而是轉身氣衝衝離開。
其餘人則神色各異。
有人相信張之道,有人則也持懷疑態度,感覺張之道是在故意維護宮仙兒跟劉浪。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龍虎山的事,他們外人也不好插嘴。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張之道揮揮手,“請各門派的代表來議事廳,我有要事商議。”
言罷,張之道轉身朝著議事廳走去。
劉浪卻目光閃爍。
他自然感覺出了包不凡心中的憤恨以及對自己的敵意。
這個包不凡,現在恐怕想殺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如果換作彆人,劉浪肯定不會留下這個禍患。
可對方畢竟是龍虎山的人,自己殺了,這豈不是自相殘殺?
“媽的,隻要彆招惹老子,老子就不找你的麻煩。”劉浪嘀咕了一句。
見宮夫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劉浪連忙問好:“宮夫人,您有事要說?”
宮夫人點頭:“你小子,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啊。嗬嗬,你的天賦,竟然比我還強,當年我修習這踏字訣,足足花了三天時間才入門,你竟然一晚上就能修到打退包不凡的地步,果然不簡單。”
劉浪尷尬一笑:“宮夫人您謬讚了,其實,我也不是用了一晚上修煉到這個地步的。”
宮夫人哦了一聲:“怎麼,難道師父之前就教過你?”
劉浪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其實,我隻用了三個小時。”
噗!
宮夫人莫名有種揍劉浪一頓的衝動。
這個小子太欠揍了。
原本一晚上就已經夠妖孽了。
可對方竟然隻用了三個小時。
這特麼太打擊人了。
宮夫人一直感覺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可現在發現,跟劉浪一比,自己就是庸才了。
“行了,你這家夥,裝逼本事倒是爐火純青。”宮夫人白了劉浪一眼,壓低聲音道:“左冷秋下山後我派人暗中盯著了,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沒敢靠得太近。可是,對於左冷秋所去的地方,我已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那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萬法盟的臨時據點。”
“哦?”劉浪聞言雙眼一亮:“宮夫人,您什麼意思?”
宮夫人看了一眼張之道離開的方向:“我跟師父說過,師父說讓我們看著辦,他還說了,除非馬小強親自動手,否則他不會輕易出手。而且,這次論道大會應該混進來不少彆有用心之人,咱們不但要警惕著龍虎山內部,還得提防著外麵。”
劉浪點頭:“那我們主動出擊?”
宮夫人搖頭:“我擔心那裡有高手,咱們太多人過去的話容易打草驚蛇,可如果去少了人,也容易出事。所以,我跟你一起,先悄悄潛到那片樹林裡,確定好是否真有萬法盟的人藏在那裡,摸清對方來了多少人,到時候就算是被發現了,憑你我二人的身手,想要逃離也非難事。”
“沒問題。”劉浪現在也算是龍虎山的一份子了,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龍虎山出事。
而且,自己也得罪了萬法盟,不除掉萬法盟,心裡始終跟紮了一根刺一樣。
隻不過,就在劉浪跟宮夫人下山打探情報的時候,包不凡身邊卻鬼魅出現了一名女子。
包不凡心煩意亂,來到了道觀旁邊的一片樹林裡對著一棵樹瘋狂發泄。
在他眼中,似乎那棵樹就是劉浪。
“包道長好雅興啊。”一道突兀的聲音,頓時讓包不凡打了一個激靈。
他扭頭一看,卻見一名穿著休閒服,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女子正笑盈盈望著自己。
女子雖然上了年紀,姿色倒還不錯,甚至身材帶著一種豐腴的美。
隻不過,包不凡可不會將對方隻是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
畢竟,對方竟然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而自己還沒有發現,足以證明對方不但有功夫在身,功夫還不弱。
甚至極有可能高過自己。
“你是誰?”包不由眉頭一擰,警惕問道。
女子自我介紹道:“我叫童謠,嗬嗬,實不相瞞,我的師父便是鬼醫,他有兩重身份,一重身份是疲門門主,另一重身份,便是萬法盟的副盟主。”
“什麼?”包不凡大驚,直接舉劍對準了童謠:“你竟然敢出現在這裡,你難道不怕死?”
童謠笑容燦爛,竟然帶著幾分嬌媚:“包道長,我既然把我的身份都向您坦白了,您大可以殺了我,或者把我抓起來送到張天師麵前。可是,這樣做對您有什麼好處?”
“你什麼意思?”包不凡沉著臉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童謠繼續說道:“我們其實可以合作,而隻要合作,您能得到的,遠比想象中還要多。”
“你竟然敢蠱惑我,讓我背叛師門?”包不凡大怒,舉劍朝著童謠就刺了過去。
童謠並沒有躲閃,而是說道:“包道長,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張之道的認可,隻要你答應我的合作條件,我相信,你不但能夠殺了劉浪替方傲報仇,還能被張之道收為親傳弟子。”
包不凡的劍停在了童謠眉心一厘米之外。
他握劍的手劇烈顫抖了起來,顫聲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