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冷哼一聲,故作平靜道:
“我是來參加月宴的,可不是來與你打架的。”
石蛋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司馬家族啊,慫就是慫,還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眾人都是一陣哄笑,司馬南臉色刷的一下紅了,惡狠狠地盯住石蛋。
而那些曾經被石蛋下過黑手的人,瞬間有一種共鳴之感。
正是因為遭遇過,他們才知道這顆石蛋到底多麼無恥,多麼招人恨。
“各位,今晚的波瀾到此為止吧,還請入宴。”月仙開口。
她阻止了這場波瀾繼續下去,如果司馬家族的一位重要子弟死在這裡,那還真有些麻煩。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這件事都不該再繼續了。
司馬老怪已死,這件事暫且可以畫上句號了。
江塵點了點頭。
無論是月仙的出手,還是來到此處的目的,都應該賣給對方一個麵子。
司馬家族,在其眼中宛如跳梁小醜,隨時可殺,沒必要給天月宮難堪。
他隨即回到萬妖寶船之上,與妖九幽,石蛋,朝著天月宮裡而去。
在這個過程中,司馬家族的司馬南和灰袍護道者都被忽視了,仿佛空氣。
眾人也紛紛收回了目光,開始赴宴,準備見證天月宮幾千年一次的月宴。
“你這次鬨的風波可不小。”
宋時微也來了。
她衣裙飄然,如月上的白衣仙子,不得不說,僅憑氣質和容貌,她與月仙完全可以一較高下。
但此時,她站在萬妖寶船之上,眉角帶著一抹無奈與頭疼。
沒想到就是赴宴這麼一件事,最後卻演變成了如此大的波瀾,一位皇道巔峰高手喋血。
這位東荒第一美人也對江塵的百無禁忌感到頭疼。
江塵不由笑了笑:“打擾了你這位主角,不小心搶了風頭,宋仙子應該不會在意吧。”
宋時微眼眸看著他,從這位清冷仙子的眸中,竟然讀出了一抹壞笑。
“我在不在意又如何呢,等今日過去,某人可就要名揚五域了,到時候,少不了有人要來挑戰你。”
江塵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年輕一代的至尊,不知多少人不服你,那些妖孽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還有一些古代就展現崢嶸的怪胎。”
“黃金大世寄托著成道的希望,那些真正可怕的家夥,不可能承認彆人比他們強,隻會用拳頭來衡量。”
“以戰明道,踏著彆人的骨與血,讓自己的道更加穩固。”
“你這位東荒年輕一代的至尊,自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江塵聞言麵色平靜道:“一戰便是,想踏著我的骨與血,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他自無敵,何懼挑戰?
宋時微頷首,看向不遠處的月宮神闕。
“走吧,我帶你們進去。”
...
月宮神闕。
諸多勢力的人紛紛入座,有月宮侍女端上瓊漿玉液,仙肴美食,隨後又款款離去。
這些月宮侍女的品行樣貌都極佳,帶著一襲白色麵紗,不僅清冷,還有天月宮獨有的“仙”氣。
“月宴,幾千年一開,如今也到了新的聖女確定之時,確定繼承者。”
“是啊,時光匆匆如梭,我們都步入中年,如今已經見證起小輩的成長。”
“不甘心啊,我想成仙,可仙路何在?永生不死,又是否真的存在!”
“這個時代是殘缺的,誰都無法跳脫。”
諸多大能觸景生情,觥籌交錯,卻隻感到一股悲涼與空虛。
曾經他們也年少意氣風發,如今卻已經成為聖地之主,也步入中年,路已經能看到儘頭,無法再實現曾經的豪言壯誌。
“長生路上歎妖嬈,歲月如刀斬天驕。”
江塵他們坐在宴會的前沿,石蛋,妖九幽以及此次跟隨而來的萬妖殿戰皇,坐在這裡。
他聽聞這些聖主的交談,也是頗為觸動。
長生啊,長生,無數人為之追尋一輩子,無數天驕,從少年到白頭,最終化為黃土一捧。
可長生路上,又有誰走到了最後?
無人知曉。
宴會開始。
首先是天月宮的現任宮主,月仙,在眾人的見證下,開始對宋時微,進行一些繁文縟節,場麵很宏大。
月宮蒼茫,神土無儘,月芒傾瀉,如一掛天河,更有著神樂嫋嫋,動人心弦。
月仙,宋時微。
兩位白衣仙子,各有千秋,都似天上走下的仙子。美的芳華絕代,卻又清冷無雙。
這是一場傳承,同樣是天月宮延續的證明。
等到所有禮節結束。
這場月宴才真正開始。
月宮神闕的主殿之旁,有著一口大池子,四四方方,如天下最純白的白玉鑄成,月芒傾瀉,彙聚其中,逐漸變為一方月池。
白玉熠熠生輝,通體透白,隱隱之中,從池中似乎有香氣飄出。
“月液,終究是又見這種奇特的物質。”有聖主目光爍爍。
眾人的目光早已移到此處。
說起來他們來到此處,除了見證天月宮的下一代傳承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月液。
這種特殊的物質,是靠著天月宮獨有的秘法,以及耗儘心力鑄成的白玉月池,才可以牽引成功,得到一池月液。
裡麵的工序非常複雜,同時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但凡一步差了,那就無法成功。
而功效也是驚人的,可以洗滌根骨,錘煉身軀,甚至是幫人突破。
無論是哪一條,都足以令人心動。
月池中的芬芳傳入大殿。
令眾人心曠神怡。
就連江塵都是一陣意動,感受到了不凡。
有聖主迫不及待,都想站起來徑直前去,不過終究還是忍住。
而另一邊。
月宮侍女開始將這些月液盛入杯中,準備送上前去給賓客品嘗。
可忽然,一位月宮侍女,卻驚呼跌倒,連手中的玻璃杯盞都碎了。
芬芳不再,隻見皎白的月池,不知為何,有著一抹血紅開始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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