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旁邊,九條蛟龍王咆哮起來,滾滾氣息橫壓而來,震動了山川。
它們要護主,不允許彆人放肆。
眾人心頭巨震,不愧是九條擁有一絲真龍血脈的蛟龍王,恐怕連一些聖主級大能都能抗衡。
江塵則是回以一個冷淡的眼神。
頓時,九條蛟龍王噤若寒蟬,瞳孔驟然一縮,驚懼不已,如山一般龐大的身軀,動也不敢動,仿若受到天生的壓製。
它們早已被磨滅的神識,此刻也露出了天然的惶恐。
“金晟,你是以為你金烏族能鎮壓一世嗎?馬上放開少主,不然斃了你。”
司馬家族的一位護道者出現了,一身灰袍,眸子冷漠,仿佛一片寂滅的山川,蘊藏著死寂的危險。
“太衝動了,即便有拱火的嫌疑,卻也不應該如此莽撞與無理,這沒有道理。”
一些身份不凡的大人物投來目光,微微搖頭。
“好啊,如你所願。”
江塵手掌用力。
頓時,紫發青年的麵容悚然一變,他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巨力,幾乎要將其軀體捏碎。
“移山填海!”
紫發青年怒吼,千鈞一發之刻,身軀化作一片紫晶,被捏成碎沫,而自己則是躲到了護道者身後,麵容微微白了一些,顯得有些脫力。
他眸光之中蘊含著憤怒與驚疑。
剛剛那一瞬,他感受到了可怕的死亡殺機,但凡不是掌握這等秘術,強行擺脫禁錮,必死無疑。
“李老,鎮壓他,我司馬家族不可辱。”
“嗬,好心給你們尋決戰之地,反倒對我家少主出手,真是找死。”
灰袍護道者正有此意,目光如電,向前踏出一步。
如同九十九片山川共同壓來,一重接著一重,要壓塌天穹。
眾人變色,這位護道者居然是一位聖主,真正的皇境高手。
一出手,讓這裡的天地大道都在亂顫。
“聒噪。”
江塵揮拳,拳音芒芒震耳,血氣如海貫雲霄,徑直對了上去。
一股無敵的意誌化作一尊金色戰神,怒吼著咆哮揮拳,砰的一下,直接就將那隻大腳都給震碎,令皇境高手喋血。
“什麼!”灰袍護道者麵色大變。
“硬扛一位皇境高手,”
“果然不愧為年輕一代的至尊,頗有證道之姿。”
眾人也是震驚,眼前的事實在是超脫現實,也唯有那些妖孽至尊才能做到。
石蛋狼嚎,鬱悶不已道:“逆天了,這家夥真要逆天了,父親,我就不該在這一世出現!”
妖九幽則振奮,旁邊,萬妖殿的護道者也出手了。
這是一位身披戰甲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戰戟,看起來並不高大,但卻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整個人猶如從神話戰場中殺來,有著一股難言的“魔性。”
一出現,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萬妖殿的戰皇...沒想到居然是他。”
“小輩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金晟神子在我萬妖殿做客,不容你放肆。”
中年男子戰戟向前一指,同樣釋放出了皇境高手的波動。
“我不是插手,是要給他應有的教訓。”灰袍護道者淡淡的糾正。
“讓他道歉吧,這件事就此揭過,不然彆怪我司馬家族無情。”
兩位皇境高手在對峙,大有一言不合開打之氣勢,雙方各自的法則都在演化,壓得眾人膽戰心驚。
“各位遠來是客,就不必在我天月宮山門之前大動乾戈了,還請入內一敘。”
天月宮的神闕之內,一道朦朧的月光,逐漸化作一道倩影,顯露在眾人身前。
一襲白衣紗裙,出塵若仙。
聲音清脆婉轉,宛若天籟。
“千年前的月仙子,依舊容顏不改啊。”
有同輩的聖主感慨。
“宮主既然如此說了,那自然是要給這個麵子。”
灰袍老者終究讓步,但卻話鋒一轉:
“不過,我司馬家族是被受邀而來的,卻遭受這等大辱,無妄之災,如果沒一個滿意的答複,請不要怪我們就此離去。”
天月宮宮主,眉頭一皺,微微沉默道: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紫發青年冷笑道:“還有什麼誤會?眾人都已經看到,好心幫忙,反倒遭受無妄之災,沒有誤會,隻有一個張狂到沒邊的家夥。”
天月宮宮主不由投去目光,看向江塵,希望能給出一個答複。
“幫忙,是幫忙為我設局嗎。”
江塵處變不驚,隻見其彈指向剛剛被構築出的那片山脈,頓時,錚錚聲如海嘯,可怕的地氣湧出,直接就爆碎開來。
天月宮宮主眼眸微閃。
紫發青年則瞳孔一縮。
至於旁人愣神之後,愕然不已。
“好一個陰險的家夥,居然在此布局,難不成想坑殺所有人?”石蛋率先叫嚷起來。
紫發青年陰沉著臉,剛要回答,江塵卻開口了。
“他並非是想坑殺所有人,不過是掌握了那片山脈的主動權,隨時可以在暗處,操縱一些人的生死。”
一邊說著,他一邊隨手指向一旁的山石。
眾人清晰地看到地下有一條如蚯蚓般的地氣,湧進山石之中,並無變化,但一些大能卻若有所思起來。
石蛋的仇家,也就是最開始氣的牙癢癢的那一票人,嘴德高望重的幾個老家夥,臉色已經黑了下來,陰晴不定。
因為在他們的視角下,山石雖然表麵沒什麼問題,可實際上裡麵已經完全成為齏粉,隻要稍微一碰,就會破碎。
如果剛剛他們踏進那片戰場,一旦一個失神之中,不小心被地氣給乾擾,恐怕真會吃一個大虧,甚至於在受傷的情況下,有可能死去。
“難怪他不踏入這片戰場,原來已經看清楚裡麵的貓膩,不想被潑臟水嗎。”
“是了,司馬家族與天靈族交好,這一代的神子之間,交情匪淺。 ”
眾人議論,終於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關鍵。
紫發青年的臉色愈發陰沉,麵對鐵證如山,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解釋。
因為如果隻是構築戰場,那麼一點就燃的地氣,根本解釋不通,不過他還是很驚疑。
明明這是他們司馬家族獨有的地術,他更是小有造詣,就算是一些聖主都看不出端倪,江塵又是如何做到一眼窺透?
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了,不然真能除掉一個心腹大患...”紫發青年心中的確是如此想的。
他知道這樣殺不死一位年輕一代的至尊,不過卻可以挫其銳氣,令其吃一個暗虧。
這一代司馬家族的神子,與天靈族的神子天皇子,不打不相識,成為至交,紫發青年名為司馬南,乃是這代神子的弟弟,自然想要趁機對江塵出手。
不過這些事流傳不是很廣,以至於大部分人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你偷學我司馬家族的地術?”司馬南皺眉,心中卻是冷笑。
他不否認自己設局,但能夠看透這一點,隻能說明江塵身上也有地術傳承。
他想到了更好的打壓方式,甚至於可能直接鏟除一位大敵。
“地術,乃是司馬家族的不傳之秘,如此說來,還真有可能。”
旁人若有所思。
眾人的目光再度彙聚到江塵身上。
“李叔,必須將他抓回族內,查看這地術來源,如果真是偷學,即便是金烏族,也必須受到懲戒。”司馬南目光冷冽。
他心中在冷笑。
看透了又如何?
不過是又自己送上了一個把柄。
地術,司馬家族的不傳之秘,任何偷學者一經發現,都要被誅殺。
即便金烏族底蘊同樣恐怖,但也不能就此奪去秘術,至少要被搜魂斬去相關記憶。
這是每一個不朽勢力的底線,即便私底下相互可能都有偷學,但沒人敢擺在明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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