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長亭之上。
氣氛劍拔弩張。
似乎下一刻,就會展開一場大戰,接續上先前的戰鬥。
“你真以為可以將我們所有人都葬在此處,我們所有人在一起,即便你是金烏族的神子,也承受不住這份代價。”
又有人站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江塵的要求太過分了,搜魂,他們可都是聖地道統的傳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
當然...也有一些,則是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
畢竟剛剛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還有,聖地道統的傳人,記憶之中,肯定是有著很多隱秘的,這些都是不能被知道的,因此他們反應才這麼大。
幾乎是要將他們所有的秘密都扒出來。
因此,無論先前到底出手沒有,至少他們現在同仇敵愾,不再保持淡然,劍拔弩張。
“金晟,你太過分了,我們可以給你賠禮道歉,但搜魂,太過分!”
“枉我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你與那魔頭又有何區彆?無理至極!”
“速速讓我們離去,不然我們十幾家聖地聯合起來,必要讓你金烏族付出血的代價。”
眾人齊聲討伐。
諸多寶具淩空,刀槍劍戟,葫蘆,鼎,爐,各式各樣,每個都散發著異彩,刻畫著精妙的符文,更有一些,居然有著聖主級兵器的波動。
其中有一枚銅鏡,上分陰陽,下沉玄武,散發神光,更是一件真正的絕代聖主兵器。
江塵則是微微搖頭,平靜道:“那又如何,我想葬你們,誰能阻我。”
他出手了,衣袍獵獵,像是斬去一堆雜草,一拳轟出,拳芒如同化作一頭大龍,寶具大片大片的破碎,就算是那絕代聖主的銅鏡,也在這一刻碎成兩半。
“什麼?不!”眾神子驚呼,下一刻一同被轟成碎片,全數寂滅在此。
妖九幽瞠目結舌,好半天都沒回過勁來。
一堆神子啊,就這樣被斃掉了。
許多聖地道統的傳人沒了。
整個東荒都要震動起來。
石蛋倒是若有所思:“斬的好,他們想趁你悟道的時候出手,但功虧一簣,被斬了,彆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還請宋道友幫我做個見證,我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給過他們機會,可惜他們不珍惜,被斬了,怨不得我。”
江塵側身身看著宋時微,很是平靜。
剛剛那種神遊天外的情況。
若不是肉身有人守護,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雖然他並不認為這些人能對他的肉身造成什麼威脅。
但不可否認,這些神子們本就不會真心相交,若是剛剛沒有人守護他的肉身,試問眾人之中,就算有人不會出手,可難不成會阻止彆人出手嗎?
不說是心懷鬼胎,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將這些神子斬掉,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相較於彆人一言不合直接斃掉。
江塵可是給過機會了,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若是真的沒有動手,沒有想法,他不介意讓對方活著。
但就最終結果來看,還真是沒一個冤枉的。
能夠爬到神子的位置上,哪一個心思不夠狠辣,不夠狠辣的, 早就成為一堆枯骨了。
宋時微明眸清澈,同樣很平靜道:“咎由自取,沒什麼好說的。”
江塵輕輕頷首,對先前的事道了個謝,畢竟對方在關鍵時刻出手了,無論是否虛與委蛇,他隻看結果。
“金道友,不久後便是我天月宮的祭月大典,到時還請前來觀禮。”
宋時微走了,從長亭上飄然離去,淡漠如仙,美的不可方物。
“彆看了,瞅你那點出息。”石蛋很不屑的打斷妖九幽的“注目禮。”
妖九幽一下子就氣笑了:“你這顆蛋也好意思說我,不知道剛剛是誰調戲人家,吃了閉門羹!”
如今江塵回來,妖九幽底氣一下子足了不少。
“你說誰是蛋?”石蛋一下子就怒了,咚咚咚,撞在妖九幽的屁股上,疼的對方嗷嗷直叫。
妖九幽出手想把這顆蛋拍飛,結果就像拍到了寒玉玄鐵一樣,整個手臂都在發麻,下一刻就像要碎開一樣!
場麵呈壓倒性。
石蛋單方麵壓倒妖九幽。
這讓他氣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奶奶個腿,他好歹是萬妖殿的少主,修為到天境巔峰的一方妖孽,結果被顆蛋單方麵壓製...
即便如此,人窮誌不窮,妖九幽依然不屈。
“狗蛋,把你的蛋殼給我移開!”
“啊!狗蛋,你這蛋殼是什麼做的,你把聖主的兵器拿來做你的蛋殼了嗎!”
“我告訴你,你再撞我的屁股,回頭我就拿聖人兵器給你的蛋殼敲碎,我警告你啊!”
一邊鬼哭狼嚎,妖九幽一邊不忘咒罵。
這讓石蛋氣得七竅生煙,從蛋殼中冒出了白煙,頂得更賣力了,頂著妖九幽,差點兒把十裡長亭的屋頂都給頂穿。
江塵看不下去了,出手阻止了這幅鬨劇,雙方這才是偃旗息鼓,不過彼此還是看對方不順眼。
“嘿,晟哥,這蛋究竟是什麼做的?這比聖主兵器都要硬吧,回頭我非得拿聖人兵器來敲它,看看這蛋裡麵是個什麼玩意。”
石蛋不屑:“本座乃是太古時代聖人的子嗣,就憑你,你拿著聖人兵器也撬不開我的殼,能被我頂,是你的榮幸。”
妖九幽麵色極為精彩,被石蛋的無恥驚到,不由回懟:“你要是聖人的子嗣,那老子就是大帝的親子,你還榮幸上了?!”
石蛋嗬嗬一笑:“你親子?你當大帝身上的一根毛都夠嗆。”
雙方又乾了起來,場麵無比怪誕。
十裡長亭之上,妖九幽身後湧動天妖法相,遮天蔽日,怒吼著與...一顆蛋戰鬥?
等到天紫城的城主,準備出來收拾殘局的時候,恰好撞見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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