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誰會在意塵埃,希望,雲川的不速之客(二更)
昆侖山。
華夏境內一座極其神秘的名山大山,有著諸多的神話在這裡誕生。
古時常有傳言。
海外有蓬萊,海內是昆侖。
蓬萊昆侖,仙家居住之地。
江塵自認不信神仙那一套,可如今靈氣複蘇都這麼久了,如果真有個什麼神仙跳出來,他估計也不會意外。
放眼當下。
就算是一階二階的進化者。
在古人眼中,也恐怕是力拔山兮氣蓋世了。
所以,古人眼中的神仙,很有可能是某些強大進化者居住的仙山。
“隊長,你說昨天那人是不是神仙啊?他怎麼敢自己進入昆侖!我們之前好幾百號兄弟都在裡麵屍骨無存了。”
昨天嚷嚷著天冷的軍人,一臉神秘的詢問著旁邊的隊長。
“關你鳥事!”隊長明顯心煩的很:“就算真的是神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死了那麼多人,神仙在哪裡?”
此言一出,剛剛一臉神秘的年輕人,頓時收了聲,不敢再說話。
基地的積雪已經清掃完,從昨天蕭遠來到這裡出手之後,也沒再見有什麼昆侖山的凶獸出來。
可所有人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尤其是對方最後的那句: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隊長有些失神,對方的那句話,讓他茶飯不思,輾轉難眠到現在。
昆侖山恐怕是真的有什麼大事了。
到時候他們被裹挾在這種事情之下,恐怕隻有一個死。
他們應該走。
可是...
隊長眼中複雜無比,他看著那道裂縫,他們守護的異空間。
那裡麵是帝都屹立到現在的所有底牌與希望。
雖然蕭遠給了忠告。
但大家都清楚,他們絕不能退。
也因此,大家才都心情低落,不遠處的團長,更是獨自一人抽著旱煙,不說話,隻是不時看上那麼一眼昆侖。
“咳咳,隊長,你也彆這麼大的火氣呀,神龍不是已經成為咱們華夏的護國神獸了,如果這裡有事情,神龍不會不管的。”
這個年輕人顯然是個愣頭青,並沒有讀懂當下的壓抑氛圍,到底是因為什麼。
“但願吧。”隊長聳了聳肩,沉默著不再說話,無論那個年輕人在說什麼,他都不再說話。
什麼神仙?什麼神龍?國家的未來,怎麼可能寄希望於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那年輕人卻是繼續怡然自得的說,說到興起時,還不由一拍大腿:
“那麼可怕的凶獸,比一座山脈還大,神龍都能把它打趴下,真是太厲害了!”
“夠了!”隊長終於是忍受不了了,怒目而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告訴你,什麼神仙?什麼神龍?那都不過是進化來的進化者,他們眼裡會有什麼家國大義?你憑什麼認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可以被手拿獵槍的狼給予自由?”
這裡的動靜讓附近的人看了過來,團長也看了過來,隻是沉默著,不說話。
“...”年輕人一下子抿住嘴,眼眶微紅:“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要死了,可我真的想有一份希望,我願意死,可我不想死,我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她已經老了,我不能死啊...”
身為軍人,他們要做的是保家衛國,可在這種滾滾洪流的大勢之下,他們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反而隻能寄希望於強者的憐憫。
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團長愈發沉默了,揪住年輕人領子的隊長也是失神,有些沉默的鬆開。
“對不起,我的話說重了。”
“沒事兒,隊長,我也有錯,你彆怪我,我不是軟蛋,我隻是...想有一個希望。”
年輕人用袖子擦了擦眼,然後露出一個有些心酸的笑。
隊長不知為何,感到有些愧疚。
“小鄭,你來咱們這兒多久了。”
“隊長,你忘了,我就比你晚來了一個月,我們已經在這裡整整三年又四個月了。”
“已經這麼久了...”
隊長的神情更恍惚,眼前似乎有一張張熟悉的笑容閃過,那些笑容,現在很多都不在了。
“小鄭,你說的對,有個希望,總歸是好的,神龍嗎...或許,會在意我們吧。”
他們是小人物,他們在這場天地災變前,弱小的如同一粒塵埃。
塵埃,又怎會讓人在意呢,不過是隨手拂開。
“我,在意你們。”
一道聲音傳來。
基地內眾人瞬間一愣,不知何時,一個頭生青色龍角,模樣極俊的少年,站在了這裡。
“你是...”
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後是隊長,然後是所有人。
“華夏,江塵。”
...
雲川...
李家...
正在那棵梧桐樹下與空氣對弈的李觀棋,眉頭忽然緊皺,緊接著,眸子猛然凜冽。
手中的棋子猛然向後射去。
隻見虛空之中,兩根手指伸出,不偏不倚,將這枚棋子捏住,然後碾為齏粉。
“年僅二十餘載,竟有此等成就,你不錯,孤,很中意你。”
虛空之中,身穿黑色錦緞的男子踏出,他一雙眸子如神靈一般,漠視的看著李觀棋。
李觀棋一句話沒說,四周空間紊亂起來,逐漸變化為一座方形的刀陣,以虛空為刀,迅猛斬去!
“太弱。”
男子搖了搖頭,不閃不避,一步一步走來,那無形的虛空利刃,如同敲擊在鋼鐵之上,連一道白痕都沒辦法留下。
李觀棋神色越發凝重,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副符咒,猛然灼燒。
“哦?”
男子的聲音有了些許波動。
在他的周圍,在虛空之中,延伸出了數道黑色鎖鏈,閃爍著神秘的符文。
“空間大道如此,你的傳承,有些意思。”
男子雖是欣賞,但語氣卻依然是一種漠視。
他伸手抓住襲來的鎖鏈,猛的一扯,鎖鏈便迅速崩潰消散,可與之同時襲來的還有數道,同時,鎖鏈的數量還在增加。
男子短時間內應是抽不出身了。
李觀棋眸中一定,當機立斷的破開空間,就要離開這裡。
原來剛剛的攻擊不過是幌子,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應對這個不速之客。
“嗬...”
身穿黑色錦緞的男子輕笑。
李觀棋身軀淡漠到極致,已然是要離開,而下一刻,一道金光,猛然從他的胸口貫穿,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孤,沒說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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