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見李天蓬嘴碎,似乎煩得不行,悶聲悶氣說道:“李天蓬,你的天賦跟豬不逞多讓,就不要逼自己了。”
“我不是豬!”李天蓬急得麵紅耳赤。
他可是張之道的二徒弟,在整個龍虎山,甚至天師道裡,那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但跟自己這幾個師兄弟一比,李天蓬的確跟豬一樣。
雖然滿心不服氣,但李天蓬又不敢當著秦大牛的麵發飆,否則恐怕會挨揍。
秦大牛打人,可不會留手。
“嗬嗬。”秦大牛用最冷漠的一聲笑將李天蓬拉回了現實。
他甚至有些懷疑人生了。
是啊。
自己難不成真是豬?
看看大師兄秦大牛,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雖然是半步天相境,但人家不是不能突破天相境,隻是故意不突破而已。
而宮師妹,比自己小很多,也早就入了天相境。
最小的小師弟劉浪就更彆提了。
天賦簡直逆天。
再看自己。
“算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李天蓬耷拉下了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劉浪見此忍不住說道:“二師兄,其實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你的天賦還是得到師父了認可的。”
“對啊,我跟你們這些妖孽比乾啥?”李天蓬頓時又來了精神:“哼,我本來就是天才,非跟你們這些妖孽比,切,我簡直自討沒趣。”
衝著秦大牛哼了一聲,一副隻要我被師父認可就可以的架勢。
“其實,當初師父曾跟我提過,你的存在,就是矮子裡麵挑高個子,給我們墊底用的。”秦大牛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再次讓李天蓬的心情沉了下去。
不過,李天蓬倒還算開朗。
下了飛機後,很快就將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按照他說,既然我武道天賦不強,但至少我知道的多啊。
這一點兒,秦大牛倒沒有反駁。
對於江湖上的事,李天蓬的確知道不少。
所以說,李天蓬除了沒錢之外,在江湖上倒也算半個百事通了。
“走,先去神農堂在濱城的分店。”劉浪幾人早就商量過了。
那古家畢竟是隱世世家,貿然進去並不容易。
劉浪雖然感覺自己有搶走罡氣球的實力,可萬一對方將罡氣球藏了起來,再找反而麻煩。
而且,古家可是龍脈守護世家。
雖然自從龍脈損壞之後,這些龍脈守護世家都分崩離析,根本不太關注龍脈的事了,甚至就跟軒轅罡一樣,隻專注發展自己的家族,提升自身的修為。
這些倒無可厚非。
劉浪卻有自己的打算。
龍脈早晚有一天肯定能夠修複,而修複好後,五大守護世家必須還得擔負起守護龍脈的責任。
但如今這些家族私心太重,劉浪必須得想辦法收服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效力,並心甘情願將罡氣球交出來。
所以,先去神農堂了解一下古家如今的具體情況,到時候才能見機行事。
隻不過,待一行人來到濱城神農堂分堂時,卻看到神農堂大門口站著兩個身體魁梧的壯漢,裡麵也沒什麼客人,隻有一個夥計對著一名中年男子點頭哈腰賠笑。
那名中年男子麵色陰沉,喝了一口茶後將茶水直接砸在了地上,也不說話。
看到這一幕,劉浪眉頭一皺。
竟然有人敢在神農堂鬨事?
大步要進神農堂。
但剛到門口就被那兩名壯漢給攔下了:“古家管家在裡麵辦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古家?”劉浪一愣,這麼巧的嗎?
自己這剛來濱城,就碰到了古家人。
不過,劉浪沒有打草驚蛇,也沒理會兩名壯漢,依舊朝著裡麵走去。
兩名壯漢見劉浪聽到古家的名字後還敢硬闖,卻是冷哼一聲,其中一名壯漢伸手朝著劉浪的肩膀上抓去。
但這一抓,卻抓了個空。
再抬頭間,卻見劉浪已進入了神農堂裡。
“王管家,這個人自己闖進來的,我,我們沒攔住……”那倆壯漢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快步也跑進神農堂裡,對著那名中年男人賠禮道歉,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看那樣子,似乎對這個所謂的王管家非常懼怕。
王管家抬起頭來掃了劉浪一眼:“今天這裡有事,出去。”
“呦嗬,這裡是神農堂,開門做生意,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劉浪冷哼一聲,掃了地上那個被摔碎的茶杯道:“怎麼著,這位王管家看這樣子是來找茬的吧?”
“你是誰?”王管家擰眉,感覺劉浪管得太多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們古家做事,在偌大一個濱城,還沒有人敢質疑呢。”
“古家?”劉浪失笑道:“沒聽說過。”
“你……”王管家被劉浪一句話給堵了回去,似乎已懶得跟劉浪廢話,揮了揮手對兩句壯漢喝道:“把他扔出去,如果他敢反抗,打死不論。”
“王管家,王管家,這位小哥一看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跟他說說,我先跟他說說,您消消氣。”那名夥計一邊賠笑著,一邊拉著劉浪走到一邊,小聲勸道:“小夥子,今天我們這裡不看病,你還是快走吧。”
“怎麼?”劉浪反問。
夥計咽了一口唾沫,忌憚地掃了那個王管家一眼:“你不是濱城本地人吧?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你趕緊走就行了,其它的事,你就彆多問了。”
“神農堂什麼時候這般低三下四了?”劉浪臉色冷了下來。
夥計哭笑不得:“小夥子,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神農堂雖然名聲大,但隻是行醫為主,而且,這裡是濱城,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我們沒必要跟古家鬨得不愉快。哎,算了算了,我跟你說這麼多乾什麼,小夥子,聽我一句勸,趕緊走,今天的事,跟你沒關係。”
“你們掌櫃的呢?”劉浪沒動,而是反問道。
“你乾嘛?”夥計一愣,似乎沒明白劉浪為何突然要找掌櫃的乾嘛。
“讓他出來,告訴他,我劉浪來了。”劉浪說著,直接將藥神穀的神農令拿了出來。
夥計掃了一眼神農令,先是一驚,轉而驚喜不已:“您,您是三爺?”
劉浪點點頭:“讓你們掌櫃的出來。”
夥計的臉頓時苦了起來:“三,三爺,掌櫃的恐怕現在起不來了。”
“什麼意思?”
夥計又掃了王管家一眼:“掌櫃的昨天晚上突然被人襲擊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嗯?”劉浪一怔:“為什麼?”
夥計搖頭:“我們不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敢說?”
夥計苦笑道:“有什麼區彆啊?三爺,今天的事,您根本不了解情況,還是彆管了。再說了,天下神農堂三千家,沒必要為了我們一家神農堂分堂招惹古家。所以,三爺,您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待回頭我將王管家打發走後,再來伺候您。”
劉浪將臉一沉:“有話直說,彆特麼吞吞吐吐的,我來這裡,如果眼睜睜看著神農堂被欺負而不管的話,那以後,我見到師父,怎麼跟師父交代?”
“您真要聽?”
“說!”
夥計歎了口氣:“那成吧,三爺,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