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被問得莫名其妙,剛想搖頭,可突然又想到了在飛機上差點兒暴斃的事。
按理說,劉浪如今已入了龍象境,身體的各項功能都異於常人。
這種突然間出現呼吸急促,心臟驟停的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但現在被宮夫人一提醒,劉浪隻得如實將情況說了一遍,這才問道:“宮夫人,難道您說的是這件事?”
“咒殺!”宮夫人一臉的凝重:“果然,有人在你身上施展了咒殺術,這種咒殺術在東南亞一帶非常流行,雖然道門也有涉獵,但因為其中涉及了一些邪術,所以道門極少會用。但你印堂發黑,甚至還有未退去了血光,看來你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小浪,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劉浪聞言不由嚇了一跳。
按照宮夫人所說,這種咒殺之法可以殺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啊。
想了想,劉浪隻能想到泰鬆的事,“難道,是泰鬆的師父?”
“泰鬆?”宮夫人似乎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坐在旁邊的青年道士開口道:“宮師叔,據我所知,泰鬆應該就是泰國的一個降頭師,對方曾跟他的師父巴頌在龍虎山附近出沒過,隻不過後來又失蹤了。”
“泰國的降頭師?”宮夫人點了點頭:“那看來就是了,如果所料不錯,那對小浪你施展咒殺術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巴頌了。”
“宮夫人,那回頭對方再想施展咒殺術我該怎麼應對?”劉浪趕緊問道,可不想平白無故被暗算。
“這種咒殺術想要施展所需要的條件極為苛刻,而且施展一次後需要好長時間才能恢複。暫時,對方應該不會再對你動手了。”
劉浪鬆了口氣。
宮夫人似乎這才想起介紹旁邊的年輕道士,忙指著對方道:“哦,小浪,這是龍虎山的張平之,算起來是我的師侄,這次來給我送論道大會請柬的。”
又指了指劉浪道:“平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劉浪。”
在劉浪進屋的時候,張平之就在一直打量著劉浪,此時聽到宮夫人介紹,連忙站起來衝著劉浪一抱拳:“張平之見過劉師兄。”
“不敢不敢。”見張平之這麼客氣,劉浪連忙擺手:“我應該叫你師兄才對,張師兄。”
“劉師兄的事宮師叔跟我說過很多,我們道門雖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可也自來佩服強者。劉師兄年紀輕輕就能夠成為大宗師,當真是我輩之楷模。”張平之一臉的誠懇,倒把劉浪弄得不好意思了。
“額,張師兄當真是客氣了,其實我根本不是大宗師。”劉浪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張平之一愣,狐疑看了宮夫人一眼,心道:“難道,自己這個宮師叔故意誇大其詞,放大了劉浪的修為?”
宮夫人也是一愣。
她已經好久沒見過劉浪了。
上次見麵的時候,劉浪的修為好像就是大宗師啊。
但就當二人狐疑不定的時候,劉浪的一句話,差點兒沒讓張平之從凳子上掉下來。
“其實,我現在已入了龍象境,嘿嘿,大宗師,早就是之前的老黃曆了。”劉浪訕訕一笑。
宮夫人滿頭黑線。
靠。
這個家夥原來是在裝逼啊。
不過,這修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張平之更是嘴角抽搐,神情複雜。
原本他還真以為劉浪在謙虛,可現在才發現,人家是在先抑後揚呢。
但最關鍵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竟然入了龍象境。
這也太離譜了吧?
張平之打心底裡根本不相信。
他身為龍虎山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如今三十一歲的年紀也不過是剛入超凡境而已。
但就算如此,在年輕一輩中也幾乎無人能敵,更是被師父稱讚為龍虎山未來的希望。
“哼,吹牛都不知道先打個草稿。”張平之心裡吐槽了一番,原本因為宮夫人的原因對劉浪印象不錯,但現在,卻又莫名有些瞧不起劉浪了。
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
但表麵上,張平之倒還很客氣:“哦,沒想到劉師兄這麼厲害啊,失敬失敬。”
這次拱手卻有些敷衍了。
劉浪哪裡看不出張平之態度的變化,也沒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坐下後,直接詢問宮夫人有關龍虎山被囚禁的黑影的事:“宮夫人,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龍虎山後山是不是囚禁著一個極強的存在?”
宮夫人跟張平之聞言同時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見二人這般反應,劉浪愈發感覺自己問對了:“宮夫人,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宮夫人看了張平之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讓服務員上了菜,這才說道:“小浪,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龍虎山後山封印著東西的?”
劉浪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快速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那個東西的魂體逃出了龍虎山,還被你帶在了身上?”張平之聽完後整個人都麻了,立刻站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盯著劉浪,那眼神明顯在懷疑劉浪的身體已經被黑影魂體給占據了。
劉浪一臉的大無語。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劉浪悄悄釋放出一縷魂體進入過光明十字架中。
他發現那道黑影魂體竟然在沉睡。
而且,是暫時叫不醒的那種。
原本劉浪還擔心自己會被黑影時刻監視著,可發現對方似乎正在煉化索羅斯血皇的魂體後,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索羅斯血皇畢竟是強者中的強者,黑影魂體就算是再厲害,可被龍虎山鎮壓了那麼久,又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虛弱是在所難免的。
就算他已經恢複了不少,可一下子吞掉索羅斯血皇的魂體,想要吸收掉也不容易。
所以,陷入沉睡也是正常。
這個時候,劉浪根本不敢驚動對方,但必須要儘快將對方處理掉,否則的話,極容易夜長夢多。
“你不用擔心,現在那個魂體正在這裡麵沉睡,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劉浪將光明十字架拿了出來:“可是,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恐怕頂多半個月,他就會再次醒過來的。”
“這,這是光明教會的光明十字?”張平之倒是有眼力,一眼就認出了光明十字,望向劉浪的眼神愈發複雜:“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光明教皇送給我的啊。”
“怎麼可能!”張平之根本不相信:“這東西據說是一件陰器,當年是我們道門的一個敗類煉製的,後來才流落到了光明教會中。在光明教會裡,教皇都將其視若珍寶,怎麼可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