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劉浪也沒琢磨出那個白加黑究竟是不是有錢人。
旋即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真是閒的。
吃完飯,付了錢後,麵館老板卻總是朝著劉浪臉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板,咋了,錢不夠?”劉浪看了看價格,一百塊錢兩碗麵綽綽有餘。
“不,不是的,小夥子,錢夠了,還得找你呢。”老板趕緊給劉浪找錢,卻被劉浪推了回去:“不用找了,這也是彆人請我的。”
“嘿嘿,小夥子,那我就不客氣了。”麵館老板咧嘴一笑:“不過,我實在想提醒小夥子你一句啊。”
“老板您說。”
“是這樣的。”麵館老板壓低聲音道:“剛才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人說的沒錯,最近街上都傳遍了,天州出了一個女**,晚上專門出來找帥氣的男人。”
“像你這麼帥的小夥子,能不晚上出門一定不要出來,就算是要出門,也一定要找人作伴,否則的話,真的很危險啊。”
“我靠!”劉浪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謙虛道:“老板,你怎麼能說我帥呢?我這個人最低調了,平常都在努力掩飾自己的容貌,竟然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這眼光也太毒辣了。”
“呸,不要臉!”
旁邊,一個大娘直接啐了一口。
劉浪扭頭望去。
大娘咧嘴一笑:“吃了個蒼蠅,老板,你這飯裡怎麼有蒼蠅?”
老板一怔,趕緊指著劉浪道:“大媽,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小夥子剛才給了一百塊錢,你那碗麵,算他請了。”
“哎呀,小夥子,你簡直太帥了,不禁讓我想起一首歌,帥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大媽瞬間變臉。
劉浪嘴角抽搐。
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吃人家的嘴短。
劉浪鬆開老板的手就走。
老板趕緊又補充道:“小夥子,一定要保重啊。大夥都說我是火眼金睛,看人非常準,你一定要好好掩飾自己的帥啊。”
“放心吧老板。”劉浪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經過旁邊一家小超市時,卻聽到裡麵的老板拿著手機正在大嗓門打電話:“喂,你們能不能幫我調貨?撲克,對對對,我不要一整副,就要一張紅桃k,沒錯,我靠,我沒跟你開玩笑。”
還沒說完,對方似乎掛了電話。
小超市老板又罵罵咧咧叫了起來:“媽的,你才有病呢。”
劉浪不由心中古怪,站住看了對方一眼,下意識問道:“老板,你剛才說買撲克?”
老板隨口道:“是啊,也是奇了怪了,昨晚碰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洋妞,非要在我這裡買撲克,你說買撲克就買吧,還非要隻買一張紅桃k,一張紅桃k就給我13塊錢,我有多少要多少。”
“媽的,一副撲克才幾塊錢,剛開始我還以為那個洋妞有病,可後來我把十幾副庫存的撲克裡的紅桃k全拿出來後,那個洋妞竟然全要了,還說以後如果還有紅桃k,依舊13塊錢來買。”
邊說著,還晃了晃手機:“這不,我剛才打電話給撲克廠那邊想進貨,對方竟然罵我神經病。”
劉浪聞言嘴角一抽:“那個洋妞是不是說話不太利索的樣子?”
老板歪著腦袋想了想:“也還行吧,我總感覺她對咱們華國的語言的理解力入木三分。”
“哦,好,謝謝啊。”劉浪打了聲招呼,趕緊朝著自己的車裡走去。
確定無疑了,那個隻買一張牌的傻缺洋妞應該就是美杜莎。
而且,十三塊錢買一張牌,恐怕是為了裝b。
“那個美杜莎彆特麼給我惹禍啊。”劉浪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美杜莎的電話:“你在哪兒?”
“元始大人,屬下在睡覺呢。”
美杜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大白天睡覺?”劉浪嘀咕了一句,也沒多想,趕緊道:“美杜莎,我提醒你一句,你可是墮天使的殺手,現在潛入到了天州,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逮捕你,你最好老實點兒,彆給我招惹麻煩啊。”
“元始大人,麻煩是誰?對方難道是高手?”美杜莎疑惑道。???
劉浪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個美杜莎不是幽默,是真的以為麻煩是個人。
“記住我的話,低調點兒。”劉浪懶得解釋。
“嗯,我說話聲音很低了。”美杜莎忽然間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些鬼祟。
劉浪滿頭黑線。
老子讓你低調,不是讓你說話聲音低啊。
“行了,掛了。”劉浪索性直接掛掉電話。
驅車來到醫院。
“劉大哥,你來了?”一看到劉浪,孫尚香頓時一臉的欣喜。
孫慶年看起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氣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
“劉先生,你怎麼來了,我一個老頭子出院,真是麻煩你了。”孫慶年倒是很客氣。
劉浪笑笑:“孫老,葉總說她忙,不然她就親自來了呢。”
“哎呀,葉總真是客氣。”孫慶年不自覺掃了孫尚香兩眼:“對了,劉先生,要不一會兒你直接把我送回家,讓尚香陪你一起吃個飯。哎,這段時間也把尚香給累壞了,昨晚就在我床邊睡覺,嘴裡都還念叨你的名字呢。”
“爺爺,你說這個乾什麼?”孫尚香的臉一下子紅了:“我先去辦出院手續,爺爺,你先跟劉大哥聊會兒。”
說完,轉身跑了。
“這丫頭,還害羞了呢。”孫慶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了。
劉浪尷尬笑了笑:“孫老,那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家。”
“好,那麻煩劉先生了。”
“孫老,您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劉浪,哈哈,那我以後就叫你小浪吧。”
“沒問題。”劉浪對名稱倒也不在乎。
沒多久。
孫尚香辦完了手續回來了。
劉浪替孫慶年拎著一些生活用品,三人就出了門。
可經過急診科的時候,一輛救護車卻呼嘯而至。
有醫護人員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等在了門口。
“雞脖卡下巴了,快點兒。”
“聽說那個女的下巴掉了,往上一托,直接卡在了男的那上麵了。”
“我擦,見過塞黃鱔的,卻沒見過連下巴都能卡住的。”
“小陳,你剛來咱們急診科才幾個月啊,時間久了什麼都會見到。上次,有個男的塞到了酒瓶裡,我們愣是在手術台上搞了三個小時。”
那名年輕的醫護人員一愣,眼神短暫呆滯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象當時的畫麵。
聽到那幾個醫護人員的對話,劉浪也愣了愣神。
現在的年輕人,城會玩啊。
然後,就見救護車後門打開。
一輛擔架被抬了出來。
上麵躺著倆人。
一男一女。
但姿勢有些怪異。
其中一人正在哀嚎:“啊啊啊,美顏害死人!卡住了,我的女神,把我卡住了。”
見周圍的人都望向自己的臉,那人立刻停止了喊叫,對醫護人員嚴肅道:“請不要被我的帥氣吸引,先想辦法把我們分開吧!”
聽到這個聲音,劉浪一愣。
仔細一看,那不是之前在麵館裡碰到的那個白加黑嗎?
隻不過,現在白加黑看起來表情很痛苦。
一個女人的腦袋正懟在白加黑的下麵,趴在男人的身上,跟男人呈"木"字形排列。
雖然蓋著一床毯子,看不清裡麵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劉浪還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雞脖卡下巴?
靠,那個醫護人員講的根本不是普通話,那根本不是雞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