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都是娘親的錯。
要不是娘親磋磨楊氏和幾個孩子，她也不會這般嫉恨於你。
兒啊，沒事，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以後以後你彆再去找楊氏了”
人家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晃就到了比試的日子。
到了這天，整個荒原都熱鬨起來了。
一大早，荒原裡的婦人們都自發在戲台下麵灑了水，將台上以及台下收拾得乾乾淨淨。
台下還支了兩個大爐灶，上麵架上了鍋用來燒水泡茶。
戲台上擺了桌子。
請來的夫子可以隨時喝上香甜的茶水，休息間隙還能吃到洪灣村才有的水果和茶點。
午間還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從四風城請來的三位夫子都被安排在了客棧裡休息。
午飯和晚飯也都是安排在四方樓裡的。
六菜一湯，吃得那是相當不錯。
除了城裡的三個夫子，洪灣村這邊也出了三個夫子。
午飯和晚飯都是陌家這邊管的。
不光是他們，凡是參賽的孩子以及成人也都管兩頓飯，樂得所有來人都喜笑顏開。
想喝茶水的人也都會有免費的茶水喝，簡直比外邊趕集還熱鬨。
何老家主也很是喜歡這樣的熱鬨。
他也站出來拿出了自己的獎勵。
第一名獎勵錦緞一卷。
第二名獎勵絲綢一卷。
第三名獎勵暈染絹布一卷，四到十名獎勵紅布一卷。
那都是頂頂好的布料，樂得參賽之人都笑開了花。
“哎吆，這感情好。
若是我家孩子能得第一，那得來的綢緞我就給老娘做一身衣服穿。”
“嗯嗯，應該的。
老人忙碌辛苦了一輩子，就該用點好物件兒。”
“想得第一可沒那麼容易。
看見了嗎？
城中兩個武館裡的孩子可也都來了，這獎勵不好拿啊。”
“就是不得獎又咋了？
我家孩子能吃上陌家的飯就已經很優秀了。
即便他不得獎，也算是見了一次世麵了。”
“老妹子說得對。
重在參與。
就是不得獎，我們的孩子也都是極其優秀的。”
大家笑鬨聲一片，比過大年還熱鬨。
到了比試的時間，即便戲台下聚集了不少的人，但大家都屏氣凝神，沒有一個人說話，就怕發出一絲聲響影響到孩子們的發揮。
今日比試的是詩詞歌賦。
考的知識不難，第一輪就是背誦千字文與百家姓。
過關的進入下一輪，不過關的就回去下次再來。
第一輪倒是沒什麼難度，一百來個孩子幾乎全員過關。
就一兩個孩子因為緊張，背誦到中間卡殼了，被淘汰出局。
下來後，兩人垂頭喪氣的，都不敢去看家人的臉色。
“明明在學堂時會背的”
可是麵對黑壓壓的人群，他們一緊張就給忘了。
“沒關係，我的兒子最棒了。
你們隻要能有上台的勇氣，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次就當是鍛煉了，下次我們再比試。”
兩個孩子的家長並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沒過關就覺得丟人。
相反，能在陌家人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就已經很不錯了。
“是啊，失敗一次怕什麼？
好好站在這裡看看彆人的比賽從中吸取教訓，想想你們輸在哪裡了。”
大人們滿麵笑容，沒有一個人看低他們，讓兩個孩子也有了笑臉。
是啊，失敗一次怕什麼？
下次他們調整心態一定不會像今日這般沒用的。
台上孩子們的聲音清脆，台下的大人們也跟著搖頭晃腦，看著好不熱鬨。
下午比試的第二輪就是幾個夫子出來的某個題目，然後讓孩子們寫出自己的觀點和看法。
等結束後根據孩子們的書寫字跡以及內容進行打分。
從高往低錄取進行排名。
第二天早上進行武試。
武試的孩子比文試的孩子還要多一些。
采取的比試方法也比較簡單。
那就是兩兩對戰，勝者去下一輪，敗者直接淘汰。
武試采用抽簽之法決定。
楊金娃等一眾村裡的孩子都報名了武試的比賽。
他雖不能參加文試，但武試卻沒有這個限製。
錦文錦武沒有參加任何比賽。
他們和張三娃一起在台上幫幾個夫子斟茶倒水，忙得也是不亦樂乎。
孩子們的招式在高手看來或許隻是花拳繡腿。
但下麵的人們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這可比唱大戲有意思多了。
誰不願意聽著旁人對他們的孩子呐喊叫好？
相比文試，武試更是讓看熱鬨的人熱血澎湃。
遇到旗鼓相當的孩子們，他們的喊聲簡直能戳破天。
“哎吆，掃他中路，功他下盤。”
“可惜了，左邊那娃兒力氣有些小，怕不是對麵那個孩子的對手。”
“哎吆，輕點啊，那麼小的娃兒不會被打壞了吧？”
“你閉嘴吧，怎麼可能打壞？
看見台上那十名壯漢了沒？
那可是洪灣村巡邏隊裡的人。
他們都是經曆過沙場的老兵了，能在第一時間阻止一切意外發生。
沒看他們一人監督著一對比賽的孩子嗎？
放心吧，出不了大事。”
最多受點皮外傷。
不過男孩子嘛，受點輕傷算不得什麼的。
“就是，好好觀看比賽，彆瞎操心，都喊得我分神了。”
但即便如此，喊叫的人依舊很多，簡直是震耳欲聾。
楊氏聽著那邊的動靜，伸長脖子瞧了一眼，然後笑著道：“幾個孩子鼓搗出來的比試還真是好熱鬨。
這時不時來上幾場比試，還真是讓好生熱鬨呢。”
楊大花也湊在了大姐的身旁，朝那邊張望了幾眼。
“可不嗎？
也得虧錦鬆他們搭建了這麼一個戲台子，要不然，還真沒地方安置這麼多的人。”
楊氏笑著道：“初兒他們就是有眼光，當初隻讓人在東西兩山的山腳下居住。
咱們洪灣村門前除了這些作坊以及兩座住宅高樓，這村門口還有這大片的空地呢。
這不，搭建了戲台子就不覺得空曠了。”
“那邊好熱鬨，我都想過去看上一眼了。”
楊大花心癢難耐。
“你啊，打小就愛湊熱鬨。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我和初兒在這裡看著店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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