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臉頰通紅,一向不勝酒力的他居然破天荒和眾人乾了三杯。
何昌麟很是淡定地一仰頭就將杯中酒儘數灌入腹中,這才滿足地齜著牙花子看著金老板。
“你啊,今日你們看到的才是冰山一角。
我家女婿還有穆公子,陌家丫頭,那會的東西可還多著呢。
等你們下次過來,說不定就會有新的東西出現。
到時候,你們可莫要再這般大驚小怪了。
傳出去丟我何昌麟的臉。
你們一個個自詡見多識廣,但這幾日在洪灣村看到的好東西還少嗎?
光是這酒,人家四方酒樓裡就有不下十種,每一種都是陌家丫頭和穆公子研製出來的。”
何昌麟的話讓穆南琛的俊臉禁不住一紅。
可彆這樣說,這口味極佳的酒水,他還真沒那本事造出來。
那都是初兒和五葉草的功勞。
他呢,隻不過就是沾了陌錦初的光,讓外邊的人以為洪灣村的一切都有他的功勞。
實則不然。
要不是初兒,這荒原不可能發展這麼快,他以及陌家甚至整個洪灣村都不可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不過,何幫主已經這樣說了,雖然有些心虛,但這個美名,他收下了。
大不了以後多幫初兒乾活兒就好。
等吃飽喝足,一桌人都愜意得用茶水漱了一下口,隨即,金老板站起身對穆南琛恭敬道;“穆公子,明日我就帶東西回去準備了。
您放心,回去後最多七日,咱們的新首飾就能上櫃了。
不過”
金老板略一沉吟便堅定說道:“我家的商行用的是金氏招牌,但既然要和您合作,這招牌的名字要換一下了。
還請穆公子想一個名字出來,回去後我就讓人抓緊做出新的牌匾我們重新掛牌。”
穆南琛倒沒想那麼多。
“原有的商行名字不用換,原先叫什麼保留原樣就好。
你是這方麵的行家,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們的手藝。
所以金氏商行的招牌,永遠都不用換。”
雖然兩家達成了合作,但穆南琛知道,金氏商行的招牌可是金老板以及他們先祖畢生的心血。
若是貿然換了,金老板一定會很失落的。
他和初兒隻追求賺銀子,至於店鋪叫什麼,他們都不是很在意。
金老板一聽穆南琛如此說,整個人的眼眸裡頓時便染上了紅漬。
金氏商行這四個大字可是祖上傳下來的招牌,到了他這裡,生意被他做得一塌糊塗。
他很想保住這個招牌,但一直沿用對穆公子來說不公平。
他思慮許久才下了這個決心。
可沒想到穆公子居然說不用換。
不用換!
金老板激動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
“穆公子”
金老板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穆南琛給打斷了。
“就這樣吧。
隻要我們的生意能夠蒸蒸日上,雙方都能賺到銀子,叫什麼其實沒那麼重要。
我也知道這招牌對你意味著什麼。
好好經營首飾生意,隻要能有收益,就比什麼都好。”
金老板忙抹了一把眼角說道:“穆公子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們的信任的。”
金老板紅著眼眶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他會傾儘畢生所學,一定要將首飾店給重新做起來,這樣,才不會辜負穆公子和陌姑娘對他的信任和厚待。
其餘人也都羨慕地看著金老板。
但他們每個人都從穆南琛這裡拿到了秘方以及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羨慕之餘,也都開心地笑了。
此次荒原之行沒有白來,讓他們的生意都看到了希望與美好的前景。
以後啊,他們要抱緊穆公子和陌家人的大腿,相信以後,他們也能成為與陌家一樣的人家。
一行人在何宅待了一日,直到晚間又吃了一頓陌錦初做的臊子麵才走。
等送走這些人,陌錦初和穆南琛也回了家。
至於陌錦鬆和何秀兒,何宅裡暫時還沒有下人,兩人便在何宅陪了何昌麟一晚。
而陌錦初和穆南琛回去後就進了空間。
金老板所需的三大箱金子以及各色珍珠,茶葉,都要提前準備好。
東西看著不多,但都是值錢的物件兒,穆南琛便決定讓張禮帶人走一趟。
以後這些貨物也都交給了張禮。
一個月去一趟便好。
送過去的金子和珍珠夠金老板用了。
至於糧食等物,就全部堆放在了糧鋪的庫房裡,他們走時按照自己的用量拉走即可。
香皂和肥皂也給了,但每人隻給了五千塊。
這還是看在何昌麟的麵子上給他們的。
以後還想要,去會元城拿就好。
反正她這裡的價格與會元城那邊一樣,他們從會元城拿比從她這裡來拿要近,還方便。
穆南琛將生意上的事情事無巨細都告知了陌錦初。
“初兒,這些生意這樣處理你可還滿意?”
畢竟,好多原材料可都是出自初兒之手的,哪怕初兒沒有出麵,以前也都經過商議後決定的,但具體如何,都是要讓陌錦初知道的。
陌錦初邊忙著準備東西,邊說道:“我當然滿意了。
你處理得很好,既沒有駁了何叔的麵子,又讓何叔的老友們個個滿意不已,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何叔能將這十來人帶到我們麵前,那就說明這些人和他關係不錯,也是值得相交之人。
等以後他們再來,若是再需要彆的物件兒,這價格上再優惠一些也是可以的。”
初來荒原之時,陌錦初還以為三大勢力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慢慢接觸下來發現,他們是有些強勢,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做事的底線。
雖然每個人的手中都做過以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在大事上,也都沒有那麼糊塗。
穆南琛說,三大勢力即便再如何心狠手辣,但從沒去騷擾過邊城的安危,相反還讓人給欒清辭不時送些糧食等物。
這也是陌錦初願意和他們合作的原因。
邊城可是百姓的保護屏障。
一旦沒有了邊城,那這南域就是他國肆意踐踏的煉獄,彆說是在這裡生存了,恐怕想要活著都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