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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穆南琛來到了陌錦初的身邊,冷眼看著麵前的這場鬨劇。
城防營千夫長?
看來欒清辭那邊也不安生啊。
“初兒,你沒事吧?”
收回思緒,穆南琛有些緊張地看著陌錦初。
“我沒事。”
陌錦初麵色沉靜,毫無波瀾。
“有事的是他們。”
陌錦初輕抬了一下下巴,然後笑了。
“我不想欺負人,沒想到這些人還想欺負到我頭上。”
她就這麼好欺負嗎?
陌錦初的目光猛然便看向了老方氏和陌二妮幾人。
老方氏瞳孔一縮,也顧不得被打得嚎叫連連的兒子了,忙撇下他們就往回跑。
要死了,這小賤人現在好嚇人,她還是躲遠一點才好!
看著她們離開,陌錦初也沒有讓人阻攔,而是讓人將張其,媒婆以及陌家三兄弟給綁起來掛在了樹上。
此時聽見動靜的人早已將這裡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說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陌錦初知道,光憑老陌家的人,現在是沒有膽子來做這些事情的。
這背後,一定有那人的手筆。
嗬,都已經詐死了還不消停,這是還想依仗他那微不足道的身份來拿捏自己呢?
想什麼屁事呢。
“小初兒,哎吆,我可是你大伯,你不能”
陌老大心驚膽戰,可還不等他將話說完,嘴上就又挨了一板子,疼得又慘叫了起來。
張其努力睜著眼睛,等對上那雙漆黑閃著冷意的眸子時,他的心臟也是驟然一縮。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
那裡麵似是閃著點點星光,可那星光裡滿是寒意,就像是夜間的星空,仿佛能吞噬一切,讓他膽寒不已。
還有陪在他身邊的那名男子,氣度矜貴,氣勢迫人。
鼻峰筆直高挺,長眉如畫,寒眸淩厲,讓自詡容貌過人的張其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世間,居然能有與陌錦初站在一起毫不遜色的男子!
張其這會兒已經痛得有些犯迷糊了,但他還是記住了眼前的這兩張臉。
這兩個人,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是極致的恐懼與害怕。
是的,他怕了!
起先來這裡是貪戀陌錦初的美貌以及陌家無儘的財富。
現在,他想退縮了。
何秀兒讓人搬來兩張椅子拉著陌錦初坐了下來。
“妹妹坐,有什麼話我們坐著問。
誰若是不好好回話,我幫你揍他。”
說著,何秀兒還將手裡的木板在地上敲了敲。
穆南琛幾人主動站在了陌錦初二人的身側,就像是她們的保護神一般,冷眼看著被綁在樹上的幾人。
圍觀的基本都是一些外鄉人。
洪灣村的人可都忙著呢,哪有時間來這裡看熱鬨。
隻是看著這陌家兄妹的表情,那些外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這陌家人可不好惹。
這小哥都說是邊城的千夫長了,可他們卻是一點都不害怕,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審問張其,看來人家不光是這洪灣村的村民,這背後一定是有更大的人物在支撐的。
那媒婆挨了一頓揍,早就將老陌家的人給罵了好幾遍。
看著何秀兒手中的木板,那媒婆終於忍不住道“張其小哥,你知道什麼快點好好跟陌家姑娘說清楚吧。
哎吆,我一個媒婆子,就是收了那陌家老婆子的銀子前來說媒,怎麼就讓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了啊。
陌家姑娘,我真的是你奶是那陌家老婆子請來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陌家姑娘”
媒婆實在是頂不住了。
這陌家人不但誰都不怕,現在還有何大小姐在,她可不敢再和這陌家人講什麼道理了。
張其麵色漲紅,隻覺大腦暈眩,又覺得十分丟人。
但現在麵對這麼一群強悍的人,他若是再不好好說話,估計今日,他這小命休矣。
“彆彆打了,我說”
張其喘息著,吐出了一口血水。
“是我們的城主,他說陌錦初長相美豔,與我乃天作之合,便讓我上門提親。
他還拿來了陌錦初的生辰八字,並讓人寫好了婚書,陌家兩位老人也是親口讚成此事。
我本以為此事一事板上釘釘,便帶了媒人前來商議親事。
是我唐突了,還請陌家姑娘原諒在下的莽撞,在下以後不會再來了”
“你們的城主?”
陌錦鬆和陌錦竹對視一眼。
“他怎麼會有初兒的生辰八字?”
穆南琛睨了一眼那張其道“你們那位城主,名叫,陌青山吧?”
“什麼!”
陌錦鬆和陌錦竹驚呼一聲,隨即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他不是死了嗎!
初兒說那人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還不太相信。
可是現在,當這個人的名字又出現在他們的耳畔時,他們首先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不敢置信和厭惡。
六年多了,他們沒有爹爹已經六年多了!
這些年來,是娘親含辛茹苦將他們拉扯大,那人自從離開家鄉,就沒給家裡送過一點音訊。
逃荒前,老陌家的人更是明言爹爹已經死了,還做主和娘親簽了和離書以及斷親書。
可是現在,那個人的名字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耳畔,這讓他們如何能不震驚和憤怒!
他們兄妹在那人的眼中根本就無足輕重,現在又來指手畫腳,怕是知曉了他們兄妹現在已經出人頭地,又想要來算計什麼吧?
“初兒,你們彆管了,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置。”
穆南琛眸色微寒,掃了一眼那張其。
正想找個借口收拾一頓那陌青山呢,這不借口送來了?
陌錦初笑著看了一眼穆南琛。
“好,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隨即,陌錦初又看向了那媒婆。
“滾吧,以後彆讓我再看見你。”
那媒婆聽見陌錦初要放了她,忙爬起來就跑。
媽耶,這陌家姑娘真是太可怕了,這陌家的煤,她可不敢再保了!
隻是媒婆跑了一路,被人攔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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