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村莊裡,竟然有數百人同時朝著搜查隊所在的方向奔襲而來,而且在這些人的手中,竟然都拿著兵器。
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長刀,光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如果砍在人身上,至少也得是皮開肉綻。
這次能夠和南金一同來到此地的士兵,個個都是出身貴族,有頭有臉的角色。
光是見到這樣的場麵,就被嚇的冷汗直流,在他們眼裡,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卑賤的奴隸,讓自己去跟他們拚命,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該死,他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兵器?”
南金口中咒罵一聲,立刻對身邊士兵們下令道:“所有人,立刻撤退。”
隻是,賽因又怎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兄弟姐妹們,我們一起追,決不能讓這些人將我們的位置給暴露出去。”
“是!”
隨著南金一聲怒吼,那些奴隸們浩浩蕩蕩的追隨者賽因的腳步,直奔搜查隊而去。
“該死,你們這群賤民,還不快點乖乖投降?”
南金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隻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如果配合的不是狼狽逃竄的步伐就好了。
隻不過,他們雖然是安德烈侯爵手下的士兵,但平日裡的工作就是看守各地的莊園,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戰鬥,訓練也長期懈怠,這突然如此劇烈的運動,很快就讓不少人因此i氣喘籲籲。
那些奴隸們平日每天都在忙碌著各種辛苦的事情,體能自然不知道比他們好了多少。
隻不過以往的他們缺衣少食,可自從追隨在賽因身邊之後,雖然他們的夥食未必能有多好,但至少能保證每一餐都可以填飽肚子。
如此一來,他們的戰鬥力自然也飛速提升。
很快,搜查隊就被奴隸們追上,在亂刀之下,無人幸免。
看著那些死去的人群,奴隸們的眼裡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反而充滿了興奮。
對他們來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那是一群一直在剝削他們的吸血鬼,如果傳說中的地獄當真存在,那他們就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賽因,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賽因身旁,一名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是賽因逃出莊園後第一個營救出來的女孩,一直追雖在賽因的身邊。
其他人手刃仇人的喜悅也漸漸褪去,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如今整個安德烈城都將他們列為通緝名單,而且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安德烈侯爵接下來肯定會大肆尋找他們的下落。
賽因又怎會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不過他心中早有打算:“返回城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安德烈城城主府內。
安德烈侯爵是個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此時正在聽著手下的彙報。
“什麼?你說去追殺那些奴隸的搜查隊,已經全軍覆沒了?”
安德烈親王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廢物,一群廢物!”
“他們這是在挑釁我的尊嚴,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不能找到那個帶頭的努力,那我就用你們的人頭來平息我的怒火把。”
下方的士兵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直到安德烈侯爵罵了一聲滾之後,他才逃也似的離開了。
安德烈身旁,一個身材佝僂的男人小心翼翼道:“侯爵大人,其實不隻是安德烈城,在其他的城市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最近這些日子,幾乎每一座城市裡,每天都有努力逃跑的消息傳來。”
“看來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是早有預謀。”
安德烈親王凝眉沉思,因為夏維叛變,整個鮮花平原落入楚國手中,如今羅刹國內部極為不太平,幾乎所有貴族都在質疑萊恩伯親王的能力。
但最重要的是,這些貴族都將自己花費不少力氣才組建起的軍隊,送到了萊恩伯親王手中,使得他們手中根本沒有多少人可以用,以至於如今城中奴隸叛亂,他們也根本沒多少兵力可以調動。
“看來,此事必須要彙報給親王閣下了,不然再這麼下去,整個羅刹十二城都將陷入動亂之中。”安德烈侯爵深吸口氣,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這些以前在他眼裡和牲畜沒什麼區彆的奴隸們,如今的確讓他陷入了焦頭爛額的境地。
與此同時,安德烈城南門,一行人正耗著城中走去。
領頭之人是個身材高大,但是有些瘦削的男子,身上穿著一身華貴服飾。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守城士兵見到這群人,立刻將他們攔住,沉聲質問道。
聞言那華服男子卻根本沒有睜眼瞧他一下,冷喝到:“今日城中各大莊園奴隸逃竄,莊園裡人手不足,我奉命從彆處找來一批奴隸給侯爵大人送去,若是耽誤了侯爵大人的事情,你們可擔當得起?”
那人的語氣傲慢至極,言語中充滿了對這些守城士兵的不屑。
在男人身旁,一個皮膚白皙,模樣稚嫩的少年更是一臉傲然道:“怎麼,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家大人的路?”
這一句話,說的那幾名士兵麵色漲紅,氣急敗壞的想要反駁。
其中一人更是怒氣衝衝的問道:“大人?哼,我怎麼沒見過這位大人是誰家的呢?”
華服男子身後,那些奴隸不由得緊張起來。
但華服男子卻隻是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也配詢問我的身份?哼,若是再不放我過去,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竟是根本不在乎這些士兵答不答應,徑直朝著城中走去。
可就是這一下,卻著實把這幾名士兵給嚇了一跳,連忙讓開了道路。
“我說老三,你怎麼真放他們過去了?”
一名士兵看著離開的那群奴隸,表情有些詭異:“我怎麼總覺得剛才那人,和統計領上那個叫賽因的人很像呢?”
被稱作老三的士兵卻歎了口氣:“像又如何?那群奴隸不過是常年在莊園裡做苦力的賤民罷了,剛才那幾人的氣勢,怎會是一群奴隸能裝出來的?倒不如放他們過去,少惹點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