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教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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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喆隻覺得自己還未看清,楚嬴就已然疾奔至幾個將士眼前,血光一閃,衝在最前麵的將士已經被一劍刺中,楚嬴拔出利刃,一腳便將其踹到楚喆麵前。

胸前凹下一塊腳印,口中噴灑血液內臟。

同樣,不過片刻,那劍就再一次橫在下一位將士的脖頸之上。

鮮血噴濺。

剩餘將士左右環顧,麵麵相覷,皆是一張麵色慘白的臉,已經止不住顫抖的身軀。

楚喆看著腳邊的屍體,腦袋嗡嗡作響,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後麵退去,竟忍不住一個趔趄坐在地上。

“看來太子殿下請來的將士,實力還不夠啊。”

楚嬴甩去刀尖鮮血,微微上前一步,餘下五名將士竟步步後退,楚嬴見狀大笑不已,看向楚喆。

“怎麼樣?不然太子殿下來和本宮比劃比劃?”

“不是想玩嗎?本宮可是相當樂意奉陪。”

楚喆的手心滿是冷汗。

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咚咚作響。

麵前的楚嬴好像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什麼遠古野獸,張開了獠牙。

“本宮……”

楚喆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玩了!我以後都不玩了!”

說完,楚喆轉身便跑,這主謀者加位高權重者都跑了,剩下的將士就更不敢麵對楚嬴了,連忙轉身便走。

直到跑出頗遠的位置,楚喆都好像還能聽見楚嬴的放肆大笑聲。

他恨得咬牙。

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殺楚嬴之心愈烈。

今日丟人場麵,絕對不能再被其他人知曉!

“找幾個人。”

楚喆衝著不遠處的天子近衛招手:“把剛才跟本宮回來的那幾個將士全殺了,一個不留,明白嗎?”

他遙遙看向楚嬴所在的方位,眼神中閃過戾氣。

想要用幾個人殺掉楚嬴應該是行不通了。

等到了遼右,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找機會和各部落族長熟識,到時,若是兩軍對壘,便可借刀殺人。

伺機殺了楚嬴!

可惜楚嬴不知道這個中想法,不然指不定來個順水推舟。

“殿下,微臣替你殺了他。”

楚嬴站著的山頭處。

李海背持著火槍,眼神凶厲地注視著大營的位置。

依他現在的狙擊本事,再靠近幾百米,應該能從這方位殺了楚喆。

就算暴露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一個楚喆。

就算是太子,也不該這樣同殿下說話!

這些年來,殿下受的苦也夠多的了!

“急什麼。”

楚嬴單手將劍插在山頭,雙手負背,搖搖晃晃往下走。

“本宮還得讓他再"逼迫逼迫"本宮呢。”

好讓這天下人看見,這大楚國的皇室是何等的離譜,到時候他的“奮起反抗”,又是何等的合理。

李海也隻得咬牙,同樣將話轉達給身後躁動不安的炎煌衛。

炎煌衛的反應原本就是在楚嬴的預料之中。

準確來說。

這天下人的反應,都在楚嬴的預料之中。

這種憤怒。

這種為楚嬴不平的心情。

都會在將來化作對楚嬴有利的力量。

楚嬴掀開自己的帳篷。

裡麵的石虎和晁遜互相瞪視,不肯放鬆,空氣中凝固著冷凝的氣氛。

“倔驢。”

晁遜看向楚嬴,近乎是告狀一般,冷笑道:“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想的,到了這種地步,竟還執著於一個名頭。”

“說若是殿下願意,他願幫助殿下奪得楚皇歡心,繼承皇位。”

楚嬴淡淡地瞥了一眼過去。

竟是笑了。

他大步走到主位之上,抬手替自己續茶,隨後笑著看向兩人:“你們猜猜,本宮遇見了什麼?”

楚嬴抬手,手臂上還沾染一點血漬。

“可是有刺客來襲?!”

石虎當即站起:“是遼右的人?還是北元?”

楚嬴搖頭,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

麵上的笑意有種詭異的愉快感。

“是太子殿下帶了將士,過來取本宮的性命。”

“怎麼可能!如果這樣,怎麼瞞得過陛下——”

石虎話音頓住,突然麵如死灰。

“陛下,陛下也曉得?”

這擺明了便是楚皇的默認!

而楚嬴這句話,也相當清楚明了了。

包括之前在京城的所見所聞。

無一不證實楚皇就是想讓楚嬴死!

“可是為什麼?”

旁邊的晁遜在冷笑。

他注視石虎,冷聲問道:“現在,你還要說繼承皇位這種無聊的話嗎?”

石虎麵色發青,他摁住桌案的手微微顫抖。

上方傳來的楚嬴手指的敲擊聲,就好像是催促一般。

“主公。”

石虎終於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出,朝著楚嬴的位置,深深一拜。

他眼中含著淚水。

也不知道是為了大楚,還是為了楚皇。

“哈哈哈哈石將軍放心,本宮若自立為王,定不會苛待底下子民。”

石虎再度朝著楚嬴深深一拜。

這一拜,為的自然是這天下的百姓。

接下來距離順城已經不遠了。

隻是越接近邊境,周遭環境便越發冷寒。

如今的時節,倒是和楚嬴第一次來順城的時候是同一時節,一到晚上便凍得發寒。

楚皇原本以為,自己到達順城之後,說不定會有官員夾道相迎,再不濟也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結果倒是讓楚皇萬萬沒有想到。

僅僅隻有蘇文一人除外迎接。

甚至於連容妃都沒有到場。

“順城苦寒,驛站與官邸也相對一般,要苦了陛下和兩位殿下了。”

說是存心的也毫不為過。

早知道楚皇要來之前,蘇文等人就將官邸中的一些厚棉被悉數收起。

楚皇其人如何對待楚嬴,順城的百姓官員倒是早有耳聞。

作為忠於楚嬴一脈的順城人士。

不對其落井下石已經算容忍,更彆提好生伺候了。

蘇文可沒忘記,自己緣何會在順城渡過這麼長時間的痛苦。

楚皇麵色不虞。

“容妃和霍向南呢!”

他怒聲嗬道。

蘇文卻麵色不改,隻是冷靜道:“容妃偶感風寒,如今臥病在床,不敢麵聖,也是擔心傳染給陛下,至於霍小將軍,聽聞已經是被風寒感染,渾身無力,難以起身了。”

至於真相——

此時的霍向南已經被灌了數十壇酒,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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