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年在聽完長孫虹的分析之後,也認真點了點頭,深吸口氣到:“好,那羅刹國和高句麗那邊,就由你來和他們聯係,這些事情你比較擅長。”
“明日一早,我就派察哈爾領兵南下,援助單於雄,就算是為了我北元的百姓,我也定要打下楚國這片江山。”
…
涼州。
經過四五天風塵仆仆的趕路之後,一支軍隊已經出現在了距離涼州城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殿下,前麵就是涼州城了,接下來我們應當做些什麼?”
元蒙山的一個小山頭上,崔肇手持望遠鏡朝著涼州城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他身後,是整整齊齊的一萬名朝天軍,以及兩千人的炎煌衛。
楚嬴背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嘴裡叼著草根,正在沉思什麼,突然聽到崔肇的提問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去,沉吟片刻之後才回答道:“哦?涼州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雖然在離開順城之前,楚嬴就已經知道自己那個白癡弟弟乾的好事,但前線的情況日新月異,就算是一天一個變化也不奇怪。
所以在加入這片戰場之前,楚嬴還是要先弄清楚眼下的情況。
崔肇搖了搖頭,事實上現在的情況他也有些茫然。
“涼州城方向並沒有太大動靜,城牆上空空如也,並未見到守城的軍隊,莫非是太子殿下在前線打了勝仗,把那些北元的士兵打的退回了涼州城中?”
崔肇分析了起來,但等他得到這個結論之後,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不過楚嬴聽完之後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如果太子殿下能打贏勝仗,那還需要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而且北元的部隊可是足足數萬人,就算真的被打回涼州城,也不可能這麼安靜。”
楚嬴搓了搓下巴,也對如今涼州城的局麵感到有些好奇。
哪怕他經曆過這麼多年的大小戰役,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
“殿下,咱們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涼州城可是邊塞重地,早晚要奪回來的,既然我們已經來了,乾脆直接殺進城去,將涼州城周圍的北元士兵全都清理一遍。”
“如果涼州城當真如我們所想的那樣,還在北元大軍手中,我們在退回並州也不遲不是?”
晁遜有些不屑地說到。
“就是,殿下,我們這一路走來,可還沒有出手的機會呢。”
在晁遜身邊,一旅一團的營長樂嗬嗬地說道。
按照楚國的慣例,軍營中的士兵都會有各自的番號,但這些番號又多又雜,雖然每一隻番號都有它獨特的意義,可是管理起來卻十分麻煩,所以楚嬴乾脆把這些番號簡化,統一用數字稱呼。
其他士兵們也都紛紛附和道:“就是啊殿下,給我們一次大顯身手的機會吧。”
雖然士兵們從順城一路長途跋涉,除了睡覺之外就是日夜兼程,但士兵們非但沒有任何疲憊之色,反而一個個精神抖擻。
跟之前被楚嬴操練的時候,那種魔鬼訓練比起來,這種短暫的急行軍又能算得了什麼?
不過楚嬴倒是搖了搖頭,笑嗬嗬的說道:“本宮知道你們都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本宮也相信放眼楚國,幾乎沒有幾支部隊能做你們的對手。”
“但戰場上的慘烈遠非你們所能想象的,讓你們這群新人直接去殺人,無異於讓你們去送死。”
被楚嬴這麼一說,這些士兵們反而更加不服了。
“殿下,你在家裡殺豬殺羊的時候,那可是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這不就是跟殺豬殺羊一個道理嗎?”
這番話把楚嬴逗樂了,包括崔肇以及晁遜等人,也都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同樣的經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曾經有過。
哪怕是楚嬴,在沒有成為兵王之前,第一次執行任務殺人的時候,也是激動的渾身發麻,連續好幾天都沒睡著。
但是這樣的經曆,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在場的絕大多數將領,在第一次殺人之前,也是一個個興奮不已,對殺人這件事情不以為然。
但他們第一次殺人的經曆,哪怕已經過去多年,他們依舊記憶猶新。
不過楚嬴也知道這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思,所以在見到他們都興致勃勃之後,楚嬴咧嘴一笑,對眾人說到:“好,既然各位都如此自信,那本宮就帶你們去走上一遭。”
……
涼州城外,大軍早已將此處團團包圍、
為了防止城中有人能和外界取得聯係,單於雄對涼州城的防守格外緊密,不僅在涼州城四麵城門的千米之內都駐紮了一支兩千人的軍隊,而且在千米之外,還分彆駐紮了許多軍營。
如此一來,彆說是人了,就算是隻蒼蠅也彆想在涼州城中進出。
但單於雄還並不知道,自己暗地裡,成了他人的目標。
雖然已經把涼州城圍住,但單於雄始終放心不下。
涼州城一日不能失而複得,自己就一日不能安心。
所以在將涼州城包圍起來之後,單於雄立刻開始著手讓手下在涼州城附近,搜尋進城的辦法。
當然,這隻是他的僥幸之心而已,除了嘗試這種偏門左道之外,單於雄明麵上則是每天在城門之外,對城中士兵時而勸降,時而請戰。
但不管是勸降還是請戰,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石虎打開涼州城的城門。
可任憑他想儘辦法,涼州城始終跟一個鐵皮王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如今的北元大軍可不再是當初剛從北元殺出來的那支雄師,在經過連番大戰,卻依舊受挫之後,士氣已經降低許多,如果這時候再領兵攻城,不管輸贏,都隻會士氣大跌。
也正是因此,單於雄始終沒有下達攻城的指令、
但讓他意外的是,在讓手下人對著涼州城周圍一陣搜尋之後,他們果然也發現了一些破綻。
在涼州城的南麵,原本有一條護城河。
但因為河水改道,原來的河道已經乾涸,雖然涼州城的人已經用泥土將河水填平,但河道已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