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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3章 覺不睡了,這就取你狗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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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死本傑明·阿古梅多,趙傳薪火氣稍減。

趙傳薪猜測,既然托雷翁城發生針對華人事件,墨西哥北部其餘城市,或多或少肯定也有,隻是沒這麼嚴重。

他沒選擇救人,因為救不過來。

他選擇另一種方式——無差彆殺。

一桶桶汽油被趙傳薪澆在城中,點燃後,聖克拉拉陷入火海。

有美國人拍下被火焚成骨灰的孩童屍體,街頭上火人奔跑,拍下劇痛下一張張猙獰的墨西哥人麵孔。

他們甚至抓拍了一張趙傳薪站在石碑前的身影。

石碑是趙傳薪所立,上麵用西文和英文刻著幾行字:凡給華人帶來苦難的土地,必遭詛咒,十倍還之。唯鐵與火,唯鮮血方能洗清罪孽。趙傳薪留於1911年5月21日。

趙傳薪將本傑明·阿古梅多的腦袋,嵌在了石碑當中。

為防止腐爛後脫落,他將本傑明·阿古梅多腦袋隻留前臉部位,這樣血肉腐朽後骷髏頭還能繼續嵌著,還能讓認得他的人辨彆出來頭顱擁有者。

這支叛軍被趙傳薪團滅了。

弗朗西斯科·馬德羅一共也沒多少兵力,經過趙傳薪一番屠殺,手底下可戰之士減員到讓他地位岌岌可危的地步。

趙傳薪立完碑,找了一匹馬,騎乘著瘦馬在城中轉悠。

土城,瘦馬,雪茄,白色牛仔帽。

城中有人趁亂打砸搶,趙傳薪視而不見,隻是騎馬穿行其中。

直到有人去了當地一家華人的菜店搶劫,趙傳薪策馬衝去,接近此人時調轉馬頭,左手扶鞍身體橫在馬背,腳尖一勾馬臀。

馬尥起後蹶子。

砰。

其中一人的胸膛凹陷倒飛出去。

趙傳薪下馬,照另一人膝蓋一錘子下去,膝蓋碎裂,反手錘其下顎。

這人下顎頓時粉碎。

還剩下一人攥著大鐮刀,準備和趙傳薪拚了。

此時,店主扛著個鐵鍬,拍下此人後腦。

這人向前撲倒的時候,趙傳薪閃現至近前,掰著他手,將大鐮刀的刀頭旋轉過去,以至於這人倒地後刀尖直插心口窩。

消息傳遞的太慢了。

這些暴民,甚至不知道叛軍因何被滅,城中因何而起火。

托雷翁城被屠城的消息,也因為時間太短還沒有傳遞過來。

趙傳薪拖過椅子坐下,用漢語對店主說:“給我炒倆菜,做一鍋米飯。”

店主一聽趙傳薪口音,頓時大喜:“恩人是國內北地綠林豪傑?”

趙傳薪微微一笑:“我叫趙傳薪。”

“趙……戰神?”店主狂喜:“趙先生特地來救我們一家?”

“從專業角度講,我來給墨西哥讓他們認清自己的地位。”趙傳薪點上煙說:“簡單來說,我隻是路過,隨手殺幾個人。”

“……”店主說:“老漢王慶海,趙先生隻是路過,卻救了我們老兩口性命。”

“閒話少敘,上菜。”

趙傳薪坐著等菜期間,又有一夥人鬼鬼祟祟上門,手裡拿著凶器,準備實施搶劫。

趙傳薪拎著錘子起身,迎門走去。

雙方撞了個正著。

為首的一個臉上帶疤的墨西哥人,凶狠的舉起鐮刀對趙傳薪說:“你應該明白不將錢財交出來的後果……”

趙傳薪哪裡跟他廢話,後腳一蹬,人已經竄上前,一錘子下去,疤臉墨西哥男人天靈蓋凹陷。

其同夥瞪大眼睛。

我焯,還沒行凶搶劫呢,帶頭大哥人就沒了?

他們舉著鐮刀,準備將這人腦袋砍下來,給城中富戶點顏色看看。

疤臉男人鐮刀落地,趙傳薪踢了一腳鐮刀把兒,鐮刀飛出去,釘在前麵一人大腿。

那人下意識慘叫彎腰想要去拔鐮刀,趙傳薪箭步掄錘。

duang。

那人前額骨多了個血洞。

趙傳薪反手蕩開鐮刀,橫砸。

duang!

第三人顳骨碎裂。

趙傳薪拖著三具還在顫抖的重傷者出門,丟在街頭,掄著錘子一通砸,直到黏糊為止。

周圍人看的心驚膽戰。

趙傳薪齜牙看著圍觀者,勾勾手指頭:“還有誰想搶華人?快來。”

有人端著墨西哥資產的毛瑟1902上前:“中國人,你死定了……”

砰。

這人兜頭就倒。

柯爾特單動轉輪槍口的硝煙,被趙傳薪吹散,槍在指頭間轉了一圈消失。

趙傳薪走過去,將毛瑟1902撿起,拉栓,隨便對準一人開槍。

砰。

人倒在血泊中。

圍觀人群嘩然:“你怎麼胡亂殺人?”

趙傳薪指了指他們:“嗬嗬,等我吃完飯,你們一個也彆想跑,全都得死。”

這些人是跟隨打砸搶暴民一起來的,基本都住在這一條街上。

他們看似無辜,其實是跟著人家壯膽子,一旦看見了打砸搶來的錢財,立刻就會變身。

這些人麵色青紅不定,有人轉頭就跑,趙傳薪也不去追。

也有的去搬救兵了,他們認為這個華人太囂張了。

當趙傳薪吃著王慶海婆娘做的飯吃飽喝足後,城中那塊嵌著本傑明·阿古梅多腦袋石碑,才被許多人發現。

城中部分百姓始知道,有個叫趙傳薪的華人將剛進城的叛軍給滅了。

石碑上的警告,讓他們不敢再對華人下手。

但消息並未傳遍全城,仍然有許多人不甚了了。

譬如當趙傳薪吃完飯,出門,看見王慶海家菜店外麵圍了一群墨西哥人,男女老少都有,麵色陰鷙,統統拎著凶器。

有的是龍舌蘭的鏟刀,有的是墨西哥大鐮刀,也有普通刀子和鋤頭等物,就等著趙傳薪現身。

“你這個凶手,你彆想逃!”

“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你殺了我的丈夫,你要給他償命……”

王慶海和他婆娘透過窗戶看見聽見,嚇得臉都白了:“闖禍了,闖禍了,一旦趙先生走了,這些人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們?”

卻見趙傳薪從屋內搬出去一張木桌。

圍攻他的墨西哥人不明所以,隻是猙獰上前。

直到,趙傳薪將一挺馬克沁架在木桌上,他們慌了。

什麼叫烏合之眾呢?

當趙傳薪亮出馬克沁,他們還仗著人多,認為趙傳薪不敢開槍觸犯眾怒。

他們還傻愣在原地,但不敢持凶器上前。

當趙傳薪拉栓,有人才開始準備逃走。

當趙傳薪點上雪茄,扣動扳機,他們還跑出去不到二十步。

塔塔塔塔……

“啊……”

“殺人了……”

“中國人殺人了……”

夜幕已經降臨。

馬克沁的火舌照亮了王慶海家的菜店的土牆。

王慶海和他婆娘目瞪口呆看著街道上,一個又一個凶惡的墨西哥人倒在血泊中,這其中有須發皆白的老者,有十歲的孩子,有膀大腰圓的婦女……

老兩口嚇得體若篩糠。

當街道再無活人,趙傳薪收了馬克沁支架,將槍納入秘境。

他助跑兩步,在暮色中飄然上了屋頂,消失在老兩口視線中。

“怎麼辦?趙先生走了,墨西哥人回來尋仇怎麼辦?”

此言剛出,就聽見劇烈的爆炸聲。

老兩口趕忙來到門口,小心翼翼探頭,就見趙傳薪正在屠街。

到處是慘叫聲,到處是血,到處是爆炸的火光。

這下他們倆不用擔憂了,彆說報複,這條街上已經看不見一個能喘氣的,好像隻有他們還是活著的。

……

奧夫雷貢多方打探,將電報分彆發送到紐約北塔裡敦的伊森莊園、港島玄天宗總部、臚濱府。

線路長,延遲的厲害,也不知道是沒傳過去,還是彆的原因,所有電報如石沉大海。

他死馬當活馬醫,又去聯係潘喬·比利亞和埃米利阿諾·薩帕塔。

令他驚喜的是,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居然說他或許能聯係上趙傳薪。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早就懷疑堂約翰·康斯坦丁身份。

百戰百勝、隻要給錢就有數之不儘的軍火出售、亞洲人……

種種元素疊加,堂約翰·康斯坦丁身份呼之欲出。

薩帕塔將電報傳到了奎特沙蘭。

阿居雷·伊達拿著電報,滿臉疑惑的拿去問巴勃羅·羅哈斯:“薩帕塔是什麼意思?他問趙先生在不在?誰是趙先生?”

巴勃羅·羅哈斯撓頭:“或許他發錯地方了也說不定。”

“有可能,那算了,不回他了,說話沒頭沒尾的。”

第二天,沒收到消息的埃米利阿諾·薩帕塔直接去了奎特沙蘭。

到了奎特沙蘭外圍防線,辣椒隊攔住他們不讓進。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兩年內,帶著農民軍屢戰屢勝,連劊子手將軍維克托裡亞諾·韋爾塔也不是他對手,如今大軍直逼墨西哥城。

無論是民間、還是當局軍政兩界,薩帕塔聲名赫赫如日中天,誰敢這麼不給他麵子?

他手下大怒,指著奎特沙蘭四大金剛之一的胡斯蒂諾鼻頭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奎特沙蘭四大金剛:巴勃羅·羅哈斯,阿居雷·伊達,米格爾·埃斯特萬,胡斯蒂諾。

胡斯蒂諾善良而懦弱,即便經曆多次戰爭,他如今仍舊有一副好脾氣。

他微笑著將手拍開:“我當然知道,我在跟薩帕塔先生對話。問題是,你知道該如何表達對我們奎特沙蘭辣椒隊的尊重嗎?”

他看向埃米利阿諾·薩帕塔。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將手下拉開,客客氣氣的說:“胡斯蒂諾,咱們是老朋友,我請求見堂約翰·康斯坦丁一麵。”

胡斯蒂諾點點頭:“可以,不過你的部曲要留在奎特沙蘭之外。”

手下又要裝逼,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提前阻攔:“好,我自己進去。”

手下趕忙阻攔。

此時埃米利阿諾·薩帕塔這個名字,代表了農民軍和希望,沒人願意看到他以身犯險。

可薩帕塔去意已決。

胡斯蒂諾佩服他的勇氣。

巴勃羅·羅哈斯看見單槍匹馬來的薩帕塔,沒好氣問他:“你為何讓你的人馬來攻擊奎特沙蘭?”

他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苦笑:“你知道聖路易斯波托西計劃麼?”

巴勃羅·羅哈斯還真不大了解,皺眉問:“反對

連任?”

薩帕塔搖頭:“不光如此,馬德羅在德克薩斯完成了《聖路易斯波托西綱領》,綱領中反對選舉舞弊,剝奪土地,貶低公民,讓公民破產,並以武力發動起義。如今烽煙四起,偏遠地區我們鞭長莫及,許多農民軍自己做主行事。我是在事後才知道發生在奎特沙蘭的事情。”

阿居雷·伊達坐在躺椅上,二郎腿翹在板凳上,手裡夾著根雪茄,但是他不抽,因為一抽就咳嗽。

他不過是在模仿趙傳薪。

聽了薩帕塔的話,他吊兒郎當的說:“薩帕塔先生,事情已經發生了,總歸是你們有錯。”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跟一個半大小子計較,實在有失身份。

他對巴勃羅·羅哈斯說:“你知道嗎,堂約翰·康斯坦丁有時候過於殘忍冷血。”

他想試探一下巴勃羅的態度。

巴勃羅·羅哈斯無所謂點點頭:“我知道啊。”

堂約翰·康斯坦丁殺起人來好像魔神,他們都見識過。

“……”薩帕塔無語:“他可能此時正在濫殺無辜,濫殺我們墨西哥公民。”

阿居雷·伊達嗤笑:“被殺的肯定是該死之人。”

“……”

薩帕塔覺得,這些人瘋了。

正在這時,趙傳薪從院裡推門而入。

眾人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硝煙、煙火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趙傳薪臉上帶著疲色,看見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後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薩帕塔看見正主,快步上前:“堂約翰·康斯坦丁,如果我沒猜錯,我應該稱呼你為趙先生對麼?”

趙傳薪將阿居雷·伊達從躺椅上薅起來,換他坐下。

他齜牙笑:“買武器?”

賣出去的武器,這幾天他陸陸續續收繳回來不少,轉手再賣薩帕塔豈不快哉?

見趙傳薪沒承認也沒否定,薩帕塔麵色嚴肅道:“趙先生,我懇請你收手,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趙傳薪笑意收斂:“好啊,等馬德羅一死也就差不多了。”

“不。”薩帕塔急了:“馬德羅不能死,他是聖路易斯波托西計劃的最有力執行人。”

趙傳薪淡淡道:“他必須死。”

“趙先生,這件事我們可以談判解決。”

趙傳薪知道迪亞斯已經敗亡美國,墨西哥要翻天了。

馬德羅即將上位,薩帕塔到時候恐怕是開國功臣。

他眼睛一轉:“可以啊,給我三千萬比索做撫恤,我留他一條狗命。”

薩帕塔嚇了一跳。

三千萬比索,墨西哥每年國庫收入三分之一。

他可做不了這個主。

他趕忙說:“還請趙先生跟我去一趟普埃布拉,馬德羅想要親自跟你通話。”

趙傳薪毫不猶豫的說:“好啊。”

他和薩帕塔一樣,單槍匹馬出去。

薩帕塔的手下見趙傳薪走在前麵,說話頤指氣使。

他麵帶憤怒,像是對胡斯蒂諾那樣對趙傳薪裝逼:“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你……”

趙傳薪迅若閃電抽出此人腰間匕首,橫插穿此人腮幫子:“你他媽這麼喜歡多嘴,我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既封住口,也傷了舌。

此人慣會狐假虎威,萬萬沒想到,這次裝逼代價如此之大。

另一人離得近,大驚失色,急忙想要架槍。

趙傳薪的溫徹斯特1897抵住他腦袋連噴了三次。

此人腦袋稀巴爛。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見趙傳薪輕描淡寫傷人,先呆了一呆。

但馬上他就慌了,趕忙阻攔:“不要動手,都收起槍……”

他雖然對趙傳薪的了解不太多,但至少聽說了趙傳薪從托雷翁城到聖克拉拉城,路上,他一人殺了好幾千人。

薩帕塔才帶了六十多人過來,他不敢和趙傳薪硬剛。

趙傳薪鷹視狼顧,見許多人還沒放下槍:“我數三個數!三!”

薩帕塔:“……”

萬萬沒料到趙傳薪直接數到三,不給人反應機會。

突突突突……

趙傳薪撒出黑寡婦傀儡,並掏出戰神1907邊閃現邊掃射。

薩帕塔剛躲到樹後麵,一探頭,愕然發現自己帶來的手下,隻剩下十一個沒有端槍臉色茫然的還站著,餘者皆倒在血泊中。

“趙傳薪,你……”

趙傳薪冷冷道:“以後要相信傳言。”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想起傳言:趙傳薪以一當萬。

他額頭冷汗涔涔,舉著手說:“都是誤會……”

趙傳薪一腳踢斷地上沒死透的農民軍頸椎:“在我這裡沒有誤會。”

埃米利阿諾·薩帕塔又驚又怒又無可奈何。

他隻得吞了這口氣,帶趙傳薪去普埃布拉和馬德羅通話。

到了已經被薩帕塔占領的普埃布拉郵局。

電話轉接成功,薩帕塔親自試了試線路,這才臉色鐵青的將話筒交給趙傳薪。

趙傳薪抄起話筒淡淡道:“我是趙傳薪。”

電話那頭沉默三秒,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我是弗朗西斯科·馬德羅。趙先生,我想對你說,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請聽我解釋。”

趙傳薪點上雪茄:“說,我聽著呢。”

電話那頭的弗朗西斯科·馬德羅還以為趙傳薪會撂狠話,破口大罵,沒想到這麼淡然。

一時間,他有些覺得趙傳薪不過色厲內荏,或許也沒傳聞那麼可怕。

他咳嗽一聲道:“趙先生,是這樣,聯邦軍撤離托雷翁城的時候,向當地的華人提供了彈藥。當我們農民軍進城的時候,遭到了華人的火力抵抗。你屠殺我們起義軍,屠殺我們公民,是毫無根據的。不過,此事我不打算計較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趙傳薪打斷:“馬德羅,老子連覺都不睡了,這就去取你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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