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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全軍出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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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艾一聲不吭,背上關山刀,準備血拚一波。

杜立三將他按住:“彆衝動,此事要上報背水軍,報仇不急於一時。”

劉艾悲憤之下,聲音都不再陰柔:“你上報,我去偵測鬼子行蹤。”

杜立三見攔他不住,趕忙給葛雲鵬發電報。

會寧浮橋去年被洪水衝垮,又新搭建了一座。

浮橋旁正修建新的混凝土石橋,工地熱火朝天,工人乾活時見穿著灰綠色軍裝的背水軍,用馬套著火炮無聲過橋。

“朱老板,他們這是要跟鬼子打仗麼?”

監工朱建業納悶:“沒聽說呀。”

一個下午,約麼有兩千背水軍過江,關外商會護衛隊也集結起來。

有趣的是,原本吳祿貞在延邊新建的一鎮新軍,此時卻被撤往後方,離開是非之地。

朱建業去打聽,得知隨著徐世昌被調回京城,吳祿貞也失去後盾,於年初被調回京城。

四月份的時候,吳祿貞被派去德法兩國考察軍務,至今還在國外未歸。

曾經吳祿貞建的邊防新軍,此時重新掌握在新奉天總督錫良手中。

錫良是清廷死忠,與趙傳薪沒有交情。

他剛上任,就發現關外權力外溢、財政窘迫。

徐世昌在關外施行的新政卓有成效,但趙傳薪旗下各地如同巨大海綿,成噸吸納關外錢財。

加上銀子都流向了無底洞的中樞,導致麵上無銀可用。

錫良上奏清廷,想要大力移民、設治、分防加上開辦銀行。

卻被告知,每年都有海量移民移往關外,但不是奉天,不是清廷轄地,而是去了鹿崗鎮和臚濱府……

錫良問巡撫朱家寶:“那開辦銀行呢?”

朱家寶無奈:“大人,現在關外遍地都是臚濱府銀行。關外,漢口,上海,天津,港島,澳島,到處都是臚濱府銀行。大人你看那處有個互聯網影戲院,便是鹿崗鎮所建,每日觀影者絡繹不絕。他們隻收取臚濱府銀行增發的紙鈔。趙傳薪拍的電影好看,票價不高,百姓趨之若鶩。漸漸地,百姓察覺臚濱府銀行的紙鈔隨時可隨時兌換銀兩,質量上乘,無法偽造,便於攜帶,連洋人銀行都不是其對手……”

錫良懵了。

移民不行,開辦銀行不行。

他又想了個轍:“不若去向美國借款,一方麵可由美國牽製日俄,另外也可支付修路巨款。”

朱家寶苦笑:“趙傳薪去年就搭上了美國的線,美國財團斥巨資給趙傳薪修建鐵路和電車軌道……”

錫良懵了:“趙傳薪想乾什麼?這是讓我們無路可走?”

朱家寶又說:“邊境防務上,北有灰斧軍,東有鹿崗鎮保險隊和背水軍,足以防備日俄。趙傳薪甚至派人接管了長春府鐵路站,日俄敢怒不敢言。”

錫良聽的腸子都快打結,趙傳薪從未造反,但他似乎無聲無息的早已架空關外。

最近,錫良收到了風聲。

日本人吞並韓國後,不再安分守己,在會寧一帶蠢蠢欲動,殺了關外商會護衛隊的人。

當朱家寶來找他,他給出了耐人尋味的命令:“將吳祿貞建的一鎮邊防新軍撤回。”

朱家寶卻不敢得罪趙傳薪:“如此明顯針對,是否不妥?”

錫良最近憂憤交加,身體大不如從前。

他憤恨道:“我意已決!趙傳薪掘我大清關外根基,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

日本。

宮下太吉帶著他的臥龍鳳雛,又在幾個月間炸了東京數地。

磯穀廉介竟然無法脫身,不但目睹他們越來越熟練製造炸彈,還要幫忙。

宮下太吉很過分,在炸完兩處的牆上用炭筆寫——磯穀留名。

加上磯穀廉介之前落在“作案現場”的手杖,讓他已經沒了回頭路。

四人跪坐在木屋裡。

宮下太吉滿臉嚴肅:“我們反趙社的口號是?”

廣津外,歌川正信和磯穀廉介一起喊:“炸死天皇!”

起初磯穀廉介拒絕跟著喊。

後麵他不得不喊。

到了現在,已經喊的很順口了。

反趙社目標——炸死天皇。

磯穀廉介問過:“我們為何不叫反天皇社?”

宮下太吉訓斥:“什麼反天皇社?真是粗俗!我們就叫反趙社!彆提天皇,一提天皇我就作嘔。現在,他吞並了韓國,接下來肯定又要發起戰爭對百姓大肆收稅了。”

磯穀廉介無語。

果然,不多久後,宮下太吉打聽到天皇要參拜剛修複好的招魂社,請求兵將在天之靈保佑,就知道他肯定又想打仗。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招魂社和天皇,將他們一起炸上天!”

歌川正信掌管錢財和物資:“黑火藥的威力太小,如果想炸招魂社,恐怕要我們四個人合力能抬起的炸彈才夠用。我們的錢越來越多,可軍用火藥管理卻越來越嚴格,根本買不到。”

磯穀廉介腹誹:你們天天炸這炸那,人家能不嚴管麼?

宮下太吉不愛財,做到了真正脫離低級趣味。

可錢財總是自動上門。

譬如炸了某某官員的家裡,將此人貪汙的錢財炸出,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逐漸的,資金居然變得雄厚。

宮下太吉想了想:“此事我來想辦法。”

磯穀廉介習慣性腹誹:你有個屁辦法,你就是個鄉下來的瘋子。

宮下太吉起身,朝後堂走去。

磯穀廉介也跟著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廣津外和歌川正信對視一眼,兩人一個把守前門,一個把守後門。

磯穀廉介偷偷跟著宮下太吉去了後堂。

他貼在窗戶紙上偷聽。

“頌爾真名,護我真靈。現身吧,匪徒。”

外麵,磯穀廉介:“……”

瘋子,果然是瘋子。

“頌爾真名,護我真靈。現身吧,匪徒。”

“……”

此時。

就聽裡麵的宮下太吉自言自語:“果然是騙人的麼?可我已經說此事我來解決,這下該怎麼收場?對了,真言一般要念誦三遍。再來一遍試試。頌爾真名,護我真靈。現身吧,匪徒。”

“找我做什麼?”

窗外,磯穀廉介瞪大眼睛。

這聲音帶著低沉,有強烈的胸腔共鳴感,帶著些許殺意,絕對不屬於宮下太吉。

匪徒?

莫非是……

宮下太吉說:“匪徒先生,我們準備再炸招魂社,因為天皇要去祭拜。但我們缺乏軍用火藥,所以請求你幫助。”

那聲音說:“我可以給你成品炸彈。”

宮下太吉聲音帶著喜意:“那太好了,匪徒所造炸彈,一定非同凡響。”

“是,動靜會很大。”那聲音忽然一頓:“窗外偷聽者速速離去。”

磯穀廉介心中一凜,拔腿就跑。

跑回前廳,仍驚魂未定。

不多時,宮下太吉沉著臉回來了。

他冷峻的目光掃過屋內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磯穀廉介身上,但沒說話。

磯穀廉介訕笑一聲,不承認自己偷聽,打了個哈哈:“今天天氣可真不錯。”

宮下太吉收回目光:“我已經準備好了炸彈,可遙控的炸彈。但是如何安置在招魂社卻是個難題,諸位賢才集思廣益想想辦法。”

磯穀廉介心虛,擔心這瘋子會提前炸自己上天,他急於表現,腦子轉動的格外快。

靈機一動,磯穀廉介說:“為何一定要去招魂社?可以在通往招魂社必經之路設伏,反正我們反趙社的目標是天皇。”

宮下太吉眼睛一亮:“不錯!”

……

薩哈林。

日本的軍艦載著士兵,穿過阿尼瓦灣,抵達大泊郡的大泊町軍港。

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推著四門28厘米榴彈炮,和十挺保式機關槍上岸。

他們整理隊伍,朝北挺進。

敷香酒館中村健正打量門口的驅蚊香,嘖嘖稱奇:“我要是會做這種蚊香賣給百貨商店,用不上兩年我就發達了。”

克拉拉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中村健很窮,但中村健總是吃喝不愁。

彼得·格雷賓夾著一本筆記前來,推搡中村健:“進去呀?”

三人進入酒館。

彼得·格雷賓要了一杯酒,來到桌前奮筆疾書。

他連看《精武門》和《關山刀》兩部電影,在演技上正有所得,需要消化,認真記錄。

旁邊的毛子見了紛紛調侃,乃至於譏諷:“呦,這不是咱們得大學問家來了麼?”

彼得·格雷賓不搭理這些聲音,隻是回憶電影情節,在腦海中代入模擬練習表演。

中村健聽旁人議論:“聽說了嗎,日人正向薩哈林增兵。”

“能大人和列維坦大人帶兵挖好了塹壕,說不定要打仗了。”

“真的嗎?要不,咱們回北邊躲躲?”

“北邊在波羅乃河穀上遊也增兵了。”

中村健咬牙切齒:“該死的日本人,就是不懂得消停。彼得,如果打起來,你願意跟維和局一起上戰場嗎?”

“願意。”

“我也是,我要回去了,回去趕兩頭羊送給維和軍加餐。”

維和局建立時日尚短,卻已籠絡一批死忠。

但也有收拾行囊向外跑的。

波羅乃穀地,列維坦見有人大包小裹朝關卡走來。

“登記。”

“大人,維和局不是自由出入麼?”

“是的,但現在要登記。”

“登記做什麼呢?”

“維和局人太多,或許要減員,彆問了,想走就登記,能不能再回來不好說。”

“額……那我不走了。”

也有堅持要離開的。

醫生加弗裡洛維奇趕著一輛馬車來到關卡。

列維坦見狀臉色鐵青:“醫生,你也要走?”

加弗裡洛維奇罕見的沒醉酒,他搖頭:“我是來給維和軍士兵送藥和繃帶的,都是我這一年攢下的家底,全都送給你們。我這個年紀上了戰場也是送死,我隻能用我的方式略儘綿薄之力。”

……

墨西哥。

原本答應軍政兩方和百姓要卸任的總統,波菲裡奧·迪亞斯出爾反爾,準備參加選舉。

墨西哥民眾震驚:真他媽臭不要臉。

反對連任黨的領導人弗蘭西斯科·馬德羅一乾人鼻子好懸氣歪。

“該死的迪亞斯,這是打算獨裁到死那一天!”

他緊急宣布自己為候選人。

民間對弗蘭西斯科·馬德羅呼聲太高,波菲裡奧·迪亞斯慌了,趕緊逮捕了馬德羅。

同時,他大概在日本人擊斃白羊的時間,舉行一場假·選舉。

既然是假的,投票什麼的也都形同兒戲,波菲裡奧·迪亞斯直接宣布自己獲勝。

他第7次連任總統。

舉國嘩然。

此時墨西哥國內有兩夥弗蘭西斯科·馬德羅的支持者。

一夥是潘喬·比利亞,另一夥是趙傳薪的老熟人埃米利阿諾·薩帕塔。

雙方一北一南。

波菲裡奧·迪亞斯連任後,覺得沒有威脅了,便釋放弗蘭西斯科·馬德羅。

馬德羅北上,去了美國得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

他在那裡秘密聯絡埃米利阿諾·薩帕塔:“薩帕塔,我收到了風聲,你接近墨西哥城,迪亞斯準備先拿你開刀,劊子手將軍韋爾塔近期就會發起進攻,你要做好準備。”

奎特沙蘭,私下裡擴兵的當地辣椒騎巡隊也在集結。

阿居雷·伊達和米格爾·埃斯特萬、巴勃羅·羅哈斯和胡斯蒂諾開了個小會。

“堂約翰·康斯坦丁很久沒回來了。我們的哨兵偵查到有一夥近千人的騎巡隊警察正在包圍我們。”

“去尋求薩帕塔的幫助怎麼樣?”

“薩帕塔正響應馬德羅進行起義,恐怕無暇他顧。”

“哎,我們如今才不到兩百人,怎麼和一千人的隊伍對抗?”

“堂約翰·康斯坦丁不是留下了馬克沁機槍麼?有的一拚!”阿居雷·伊達摸了摸胸前掛著的銅眼說。

……

劉艾喬裝一番,穿上韓國人的長袍,戴上高冠帽,騎馬去了豐山一帶偵查。

他七拐八繞的躲開日本駐軍,換上黑色夜行服,在夜裡偷偷摸到了駐軍附近。

他看到有不少日本人在夜裡掌燈挖掘土地向裡麵埋著什麼。

他睡了一覺,約麼下半夜兩點左右,偷偷靠近去查看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隻是當他接近後,有個日本人起夜聽見了動靜:“誰在那?”

劉艾拔出關山刀箭步竄上前去,一刀刺入日本人脖子。

因為白羊被殺,他內心被仇恨填滿,發狠橫拉之下,日本人的氣管都斷了,隻能發出“嘶嘶”地聲音。

劉艾小跑過去看了一眼,見土中埋著連接金屬線的炸彈和地雷。

日本人為何要在此處埋雷?

地雷,炸彈,到處都是。

如果是為了對付背水軍,為何不在會寧附近埋設,偏要跑這麼遠?

他在附近徘徊兩日,又發現一處飛機場。

之所以他認得飛機場,是因為鹿崗鎮也有飛機場,修的比這好多了。

並且鹿崗鎮已經有飛機了,隻是航速隻有60公裡時,續航也僅有60公裡,說是訓練機,讓飛行員熟悉飛機操作,以後會有更好的。

這裡的飛機場有三駕飛機,上麵安裝了兩挺機槍,下麵懸掛刷著黑漆的炸彈,機身塗寫——西科爾斯號。

劉艾不大懂,隻是隱隱覺得不妙。

他想偷偷潛回去上報,卻因為當夜殺了個日本人,所有要道都有日兵埋伏。

……

關於茂山、會寧和穩城三地雙方不駐軍的協議,因白羊的死而打破。

葛雲鵬大搖大擺帶兵過境。

“人抓到了麼?”

“抓住了,李在明和他黨羽全部抓捕歸案。”

葛雲鵬親自審訊了李在明:“你給日本人帶的路?”

會寧有周密的護衛隊巡邏路線,日本人能不知不覺靠近,殺了白羊等一乾護衛隊後還能從容離去,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李在明梗著脖子:“是我又怎麼樣?你們狗咬狗,我心裡痛快著呢。”

葛雲鵬又問:“日本人這次為何挑釁?他們有什麼陰謀?”

李在明啐了一口血沫子在葛雲鵬臉上:“啊……tui!我什麼都不會說,即便知道也不說,彆以為你們能嚇到我,你們還差遠了……”

葛雲鵬惡心至極,不由大怒。

就聽有手下來報:“趙隊長來了。”

剛說完,趙傳薪已經進屋。

他徑直來到李在明麵前:“原來是你啊。”

李在明兩眼通紅,瞪著趙傳薪:“早些時候算我瞎了眼,居然以為你心向我大韓帝國,沒想到是引狼入室!趙傳薪,你不得好死。”

趙傳薪收到消息後,緊急從南京趕回。

如果沒有他趙傳薪,原曆史上,日本人也沒少搞事情。

但有他存在,日本人還敢越境殺人,這便不得不好好想想其背後動機了。

要麼是長穀川好道野心膨脹,覺得拿下韓國後可以為所欲為。

要麼就是明治想要報複。

趙傳薪來到李在明身旁,拉住他一條手臂。

紅光閃過。

嗤。

光刃將李在明手臂齊肘切斷。

趙傳薪握著斷臂砸向李在明的臉。

砰。

“啊……”李在明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麻痹的,問你話好好回答。日本人有什麼陰謀?”

說話間,趙傳薪取出一塊鐵,用舊神坩堝烙印燒紅,隨意的烙在李在明傷口止血。

嗤嗤嗤……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烤肉味。

就算葛雲鵬都有些扛不住這味道,跑到了靠門的位置。

李在明一直哀嚎,趙傳薪不耐煩,伸手扯住他另一條手臂。

李在明崩潰了:“不要,不要砍我手臂,我說,我都說……”

“裝你麻痹的硬漢!”趙傳薪:“啊……tui!”

一口唾沫吐到李在明臉上。

李在明驚恐的望著趙傳薪:“我,我知道的不多,日本人整合一切能利用的力量想要對付你。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趙傳薪認真盯著他,覺得他沒說謊。

想來日本人會利用他的仇恨,卻不會告訴他詳情。

“那你也沒活著必要了。”

趙傳薪抄起拷打人員手裡的錘子,照李在明腦袋就是一錘子。

噗……

了賬。

葛雲鵬鬆口氣,終於死了。

這種慘狀,真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了的。

趙傳薪擦擦手,丟掉抹布:“全軍出擊,追殺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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