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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缺少祭品,借你全家人頭一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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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正等人霍然起身,身邊的韓國女人花容失色。

在這些女人當中,趙傳薪看到了個熟人——張朝月。

當年他在這裡拍了個小短片,揭露乃至醜化日本人,其中主角之一就是張朝月。

張朝月也認出了趙傳薪,結結巴巴道:“趙,趙,趙先生,不關我的事……”

趙傳薪冷淡的瞥了一眼她,看向馮玉正。

馮玉正退後一步,色厲內荏道:“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我受日本第十九軍團大尉遠野貴樹保庇護,你敢亂來,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傳薪拍拍心口:“要不是趙某膽子大,險些被你嚇死。”

馮玉正:“……”

旁邊狗腿子嗬斥:“你也不打聽打聽,馮爺是什麼人,就敢來此撒野。今天彆想走出這道門。”

趙傳薪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今天除了馮玉正,其餘人都走不出去了。”

馮玉正聽了,還道是趙傳薪顧忌他名聲,而不怕其餘人,膽子大了起來,指著趙傳薪聲色俱厲:“現在立刻退出去,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哼哼……”

張朝月手向後摸著桌椅,以免絆倒,小心後退,那裡有一麵屏風,屏風後是走廊,走廊通往後院,後院有後門。

她是在場唯一知道趙傳薪身份的人,焉能不知趙屠夫的手段?

趙傳薪說誰也不能走,那就是不能走,不是鬨著玩的。

還是先溜之大吉。

剛摸到屏風處,“咻”地一聲響。

張朝月雙目圓瞪,眉心多了個血孔,扶著屏風,一時不便倒下。

屋內眾人震驚,真敢殺人啊?

趙傳薪收槍,掏出春光劍,忽然上前,大開大合劈砍。

嗤嗤嗤……

幾個狗腿子沒反應過來,胳膊腿便到處亂飛,32股光刃之利,連舊皇也受不得,更彆提凡夫俗子。

春光劍鋒利的讓人先斷肢,再痛苦。

幾個人被削成了棍子,在地上驚恐的哀嚎。

馮玉正褲襠一熱,尿褲子了。

“不,不,不,不要殺我……”馮玉正三魂丟了七魄。

另外幾個女人,張開血盆大嘴,尖叫起來。

趙傳薪說:“彆傻了,幾位大姐,我不殺女人的。”

說完,春光劍連點。

嗤嗤嗤……

幾個女人叫不出來了。

因為春光劍自口而入,自後腦而出,舌頭率先碎了,有的沒死,在那“嘶嘶”地發不出聲。

“再讓你叫。”趙傳薪啐了一口,毫不憐香惜玉。“焯尼瑪的。”

馮玉正身體發涼,驚嚇的厲害,大腦幾乎宕機。

趙傳薪上前,一把薅住馮玉正辮子,拖著他往外走。

頭皮被揪的疼了,馮玉正甚至無法發出痛呼,緊張的聲帶都不好使了。

出門的時候,腦門還讓門檻磕了個包。

趙傳薪來到院子,葛雲鵬已經帶人收尾,將護院屠殺殆儘。

這幾年,他們常年和日本人死鬥,見慣廝殺場,殺幾個人眼睛都不帶眨的。

趙傳薪對葛雲鵬說:“帶人去砍幾根木頭過來,其餘人進屋搜刮錢財。”

等木頭來了,趙傳薪讓人按住了馮玉正,他乒乒乓乓拿錘子釘木頭。

一根木樁主乾上,釘了個x型,x型上下有橫梁。

趙傳薪取出一塊鐵,舊神坩堝烙印熔煉成粗大的鐵釘。

此時,馮玉正才緩過勁來,疾呼:“好漢饒命,錢財都予伱了,放過我吧……”

趙傳薪衝他齜牙一笑:“錢財我沒有手腳不會自取麼?放過你?放過你劉單子答應麼?放過你,死去的那些背水軍將士答應你麼?”

馮玉正聞言手腳冰涼。

其實前麵心中就有所猜測,但禍到臨頭,再無僥幸。

“我,我,我……”實在無法巧言令色,無法顛倒黑白。

趙傳薪指著倒在地上的木頭架子:“將他放上去。”

馮玉正死命掙紮,但四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按住手腳,他動彈不得。

趙傳薪取出一根釘子,按在其手掌,用錘子砸下。

“嗷……”

背水軍士兵見狀,猶如三伏天潑了一瓢冷水,暢快。

趙傳薪換另一個掌心,砸下。

“嗷……”

兩隻腳。

馮玉正疼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煞白,一半疼的,一半嚇的。

趙傳薪退後兩步看看,搖頭說:“‘太’字,嗯,固定一下。”

說著,正中央,“咣”,砸上。

“嗷哦……”

葛雲鵬看的頭皮發麻,雙腿夾緊。

趙傳薪又讓他們挖坑,自己則扛著木架子,硬生生扶正,力氣之大令人咋舌。

他扛著木架子走到坑邊,放入,扶著叫人填石堆土,片刻木架子筆直。

趙傳薪跳起,在馮玉正驚恐的目光中,在木架上刻了三個字——恥辱柱。

馮玉正倒不是充好漢,隻是疼的厲害,叫道:“你殺了我吧。”

然後拍拍馮玉正臉頰:“老子就讓你在這疼,慢慢疼死你,焯尼瑪的,漢奸最該死。”

馮玉正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傳薪:“哎呀,嚇死我了,老子叫趙傳薪,做鬼的時候,彆忘了名找錯人。”

起先,背水軍的確和趙傳薪有千絲萬縷關係。

可後來,據說趙傳薪先和鹿崗鎮鬨掰,然後是背水軍。

馮玉正原以為做這事兒和趙傳薪沒關係,萬萬沒想到……

“趙先生,求你饒了我吧……不,求你殺了我吧,我罪該萬死。”

“對,你罪該慢慢死。”

“不,罪該萬死。”

“對,慢慢死。”

馮玉正:“……”

趙傳薪隻留下兩人看守,防止這貨掙脫,雖然不太可能。

然後帶著其餘人離開。

周遭百姓待槍聲停了,試探著靠近湊熱鬨。

這一瞧,嚇的不行。

“馮老爺被釘在柱子上了。”

“命根子都讓人給釘了,好慘。”

“活該,誰讓他害死了劉旅長。”

當趙傳薪帶著葛雲鵬等人來到江邊,對岸的日軍已經收到風聲,擺好陣勢嚴陣以待。

這邊,有一夥朝廷的新軍暗中偵查。

有人回去向吳祿貞稟報。

吳祿貞激動道:“你確信是趙傳薪來了?”

“是,百姓都說趙傳薪來了,半個時辰,殺了日軍兩千人。屍體尚在,軍械未繳,百姓不敢上前,對岸的日軍也不敢過來斂屍。”

一個小時,就殺穿了兩個大隊的日軍?

吳祿貞心說這比在遼東殺的更狠,怪不得張作霖說趙傳薪比之從前更強,殺人的藝業漸臻化境。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殺得好,恨不能與炭工兄齊上陣。”

手下心中嘀咕:看那戰況,你上去恐怕最多手刃一個鬼子,姓趙的已然殺了1999個。

這種戰爭,已經叫人匪夷所思。

吳祿貞振奮道:“再去探!不,我親自去。”

“您不等朝廷的電報了?”

“再等,花兒都謝了。”

出門後,吳祿貞打聽到更多消息。

趙傳薪帶背水軍殘部,先去了天寶山銀礦,將馮玉正釘在恥辱柱上。

“痛快。”

……

是夜,下弦月,但隻缺了個口,畢竟過十五沒幾天。

江這岸,葛雲鵬問趙傳薪:“先生,咱們開打麼?”

“對,我要開大了。”

“先生,咱們要打到哪般地步?”

趙傳薪點上雪茄:“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葛雲鵬擦擦額頭的汗水,結果糊了個大花臉。

他咬牙切齒:“好,咱們捉了那遠野貴樹,老子要給他剝皮抽筋剔骨,為旅長報仇。”

趙傳薪卻道:“你們在這邊等著,當戰事停歇再渡江去繳械。”

“這……”

趙傳薪不給他反駁時間,戴上眼鏡,極目遠眺江對岸,身影倏忽不見。

葛雲鵬等人見趙傳薪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吃了一驚:“先生之神通廣大,已遠超過去,看來修為精進不少。”

“這是仙法麼?”

“管它是法術,還是妖術。”

日本人也在拿望遠鏡觀察。

夜裡光線暗淡,看的不真切。

忽然趙傳薪身影消失,偵察兵嚇了一跳:“咦?人呢?”

下一刻,他脖子被光刃斬斷,頭顱落地,才看見趙傳薪居高臨下望著日軍陣地方向。

偵察兵大腦停止活動前還在想:怎地一下子就過來了?

又聽見趙傳薪說:“星月,給我偵測出日軍分布,找出最密集的地方,我要擺暴雨梨花針。”

偵察兵心想:暴雨梨花針是什麼?

趙傳薪再次消失,偵察兵聽見密集的嚇人的槍聲。

砰砰砰……

子彈如雨,敵陣如潮,溶溶月色,如割麥草。

日軍最頭疼的是趙傳薪忽東忽西,忽左忽右,抓不住他的身影。

乃至於火炮沒辦法使用。

遠野貴樹問:“趙傳薪到沒到雷區?”

“這……真不知道。”

話剛落,轟轟轟……

地雷爆炸聲此起彼伏。

遠野貴樹眼睛一亮:“去看看炸沒炸死趙傳薪。”

趙傳薪自然沒炸死,倒是日軍被炸死不少。

原來星月偵測到地雷,趙傳薪讓掘地傀儡小心挖出,重新布置了個小型雷區。

然後閃現到敵陣後,在沙洲臨時築了個機槍陣地掃射。

機槍陣地正處於八麵埋伏當中,日軍絕不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完成合圍。

隻是有一麵埋了雷,日軍死傷慘重。

等他們繞開雷區,推進到重機槍陣地側翼,趙傳薪已經收了槍,化塔成沙離開。

趙傳薪繞了兩圈,星月沒能找到遠野貴樹所在。

他傳送回奎特沙蘭睡覺去了。

龍井,吳祿貞卻無心睡眠,手下頻頻來報:“進攻了,也不知用的什麼武器,幾個呼吸間,日軍死傷大一片,至少三四百人。”

“不知怎地,日軍踩了自己埋的雷,死傷數十。”

“日軍進攻機槍陣地,死傷數十。”

“鐵疙瘩殺傷日軍數百,戰場向會寧方向轉移,不敢深入韓國境內。”

吳祿貞暗自心驚,日本人完全被趙傳薪牽著鼻子走。

短短時間,三個大隊的日軍陣亡,第十九軍團的15人數沒了。

他忙問:“趙炭工行蹤呢?”

“這,不知道,日本人沒頭蒼蠅的亂找,倒是再沒響起槍聲。”

吳祿貞根本睡不著:“去看看葛雲鵬那夥人是否還在,提醒他們夜晚撤退,不然日本殺個回馬槍,他們那點人手,一個照麵就會全軍覆沒。”

“是。”

卻說背水軍的士兵,抬著劉永和的棺材,找一處風水寶地,雖在田邊地頭,卻也是樹乾儘長蒼苔,青石遍生碧蘚,荊棘不生,狐蹤兔穴,小溪潺潺,聚風藏形。

幾人不是風水術士,可一合計:“沒比這更好的地方,安葬咱們旅長,趙先生也一定會滿意。”

然而,守田的有一戶人家,原是對岸遷過來的,老爹叫李鳳生,兒子叫李秉潤,女眷齊全,齊齊整整好一大家子。

李鳳生拄著鋤頭,見這幾位破衣爛衫,抬著棺材,竟然想要在他地頭下葬,趕忙走去,梗著脖子道:“這是我家的田。”

幾個士兵麵麵相覷,說:“爺們,聽你口音,也是近年來從對岸來的人吧?棺材裡的,不是旁人,乃背水軍劉永和劉旅長,是抗擊日寇的英雄。俺們見你這地頭風水頗佳,將英雄葬於此地,爺們還請通融一下。”

在當地,有許多韓國人。

間島矛盾,也是由此而來。

但背水軍管轄時,一視同仁,該收稅收稅,承諾定居下來的都是中國人。

所以這位說話也有底氣。

畢竟按道理來說,對方才是外來客。

卻不成想,李鳳生鋤頭砸地:“背水軍?埋誰也不成。這地頭,老漢已經相中,死後埋於此處,誰也占不得。”

畢竟背水軍讓日軍給打散了,連帶頭的劉單子都被虐殺。

說實話,李鳳生心裡並不將這幾個叫花子一樣的人物當回事。

幾人臉色相當難看。

有人陰惻惻的說:“爺們,瞧不起背水軍?咱們這幾日忙碌,身上也沒多少銀子,改日帶著占地銀前來酬謝。我們守棺到明日淩晨,先將劉旅長下葬,其餘再說不遲。”

李鳳生見對方好幾人,而他隻有一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頓了頓鋤頭,氣咻咻的離開,邊走邊說:“好,你們把人埋在老漢的地頭,待來日有盜墓的賊人挖墳絕戶,或有頑童來踏平墳包,可彆怪老漢沒提醒你們。”

“你……”

幾人大怒。

剛想發作,其中一人沉聲道:“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待明日,咱們多帶些人上門,教那老漢知道厲害。否則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先讓旅長安息為上。”

結果,第二天,日出之前,下葬了劉永和,埋土立碑不在話下。

剛清理了墳塋周圍的雜草,眾人流淚,說了些悼詞。

這時,李鳳生帶著兒子李秉潤和家裡女眷,以及親朋和鄰裡齊上陣,風風火火而來,手裡拿著斧頭、鎬頭、菜刀、鐮刀……

“好你們這群不講道理的賊丘八,竟真的在我家地頭埋人?”

“老子今天刨了你們的墳!”

幾人因為抬棺,沒帶槍。

見這些人來,準備肉搏拚命。

此時,有個聲音傳來:“你們要刨誰的墳?”

這聲音太大,穿透力極強,哪怕現場嘈雜,也能立刻起到靜場作用。

李鳳生瞪著眼睛轉身:“老漢今日便刨了這劉單子的墳,你們背水軍讓日本人打散了,彆以為還能跑來逞威風!”

話剛說完,一道高大的人影瞬間出現他麵前。

趙傳薪低頭,靜靜看著李鳳生:“看你一把年紀了,給你點錢,趕緊滾犢子,如何?”

他畢竟也是講道理的人,通常不會和平民百姓計較。

李秉潤聽這人讓他爹滾犢子,將他爹拉開,自己頂在前麵,指著趙傳薪:“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哎呀,嗷……”

原來他一隻手被斬斷,切茬整齊。

當然是趙傳薪用光刃斬的。

沒人可以在指完他後全身而退,沒有人!

有人對趙傳薪說:“先生,這一家子是對岸的韓國人,多年前過來耕種賴著不走,後來咱們背水軍治理此處,一視同仁,不曾虧待了這些人。不成想,咱們隻是討個地頭下葬劉旅長,他們說要掘墳盜墓,要踏平劉旅長的分頭。”

這時,李鳳生見兒子手廢了,嗷嗷叫著,舉著鋤頭衝了上來。

趙傳薪齜牙一笑:“正好,頭天上墳,缺少祭品,借你人頭一用。”

說完,趙傳薪墊步上前,一把握住鋤頭,掙了過來,調轉鋤頭尖對著李鳳生的脖頸掄去。

這一刨,半拉鋤頭刨進了李鳳生的脖頸子。

嗤嗤嗤……

動脈切斷,血如泉湧。

後麵的人見了,嗷嗷叫著:“殺人啦,背水軍殺人啦,大夥並肩子上,跟他們拚了,他們才幾個人……”

趙傳薪聽口音,這些人同出一脈,說的都是韓語。

他掏出三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將煙放在墳頭後,起身抽出和泉守兼定。

不能用春光劍,太快了,那樣缺少痛苦,祭品缺乏誠意。

唰……

捂著斷腕的李秉潤腦袋率先搬家。

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流血處的李鳳生瞪大眼睛,渾濁的老眼流下血淚,這會兒還在習慣的梗著脖子,顯然是大筋未斷。

趙傳薪來到他身前,低頭看他:“你不是他媽的喜歡梗著脖子麼?你不是要刨墳麼?老東西,我用你全家的腦袋來祭奠守護你們數年的劉永和。”

唰!

一刀斬落。

這下,他永遠要梗著脖子了。

李鳳生最後的表情,不是憤恨,變成了恐懼。

顯然是趙傳薪最後一句話,讓他的恐懼永久定格。

後麵殺過來的人,見趙傳薪殺人不眨眼,說砍頭就砍頭,腳步頓止,駭然後退。

“想走?”趙傳薪甩了甩刀鋒上的血珠:“今兒你麻痹的一個也彆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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