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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血濺觀耕亭,太殘暴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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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五個洋人,勾肩搭背在旁看熱鬨。

夥計小聲嘟囔說:“自打滬寧鐵路開通,咱們蘇州便常常看見洋鬼子。洋人粗鄙,不通禮法,前些年還有美國水手酒後鬨事,百姓敢怒不敢言。”

趙傳薪從來不聽碎碎念,結了賬走人。

他跟著迎春隊伍,一路向前。

撓撓頭皮,問本傑明·戈德伯格:“你有沒有覺得頭皮癢?”

本傑明·戈德伯格點頭:“有,師父,俺覺得有東西在頭皮爬。還有,床上有臭蟲,咬人。”

趙一仙說:“二位,身上定然生了虱子跳蚤。”

越說趙傳薪越覺得不舒服了。

他打定主意,湊完了熱鬨,就回去好好洗澡。

後世再沒有這種熱鬨的儀式,事實上到了下個紀元,國體更替,移風易俗,再加上民窮財儘,興會不再,難睹往歲之繁華。

到底說下個紀元,尤其在孫公武死後混戰開始,民不聊生,軍閥哪怕打麻將輸掉或者花在姨太太身上,錢也不會放在這種小事上麵的。

隊伍前麵是紙糊的春牛,後麵則是扮演三百六十行的演員,雖然不專業,可是真熱鬨。

趙傳薪喜歡這種氛圍。

百姓就在後麵緊緊跟著,熱鬨非凡,直入了婁門,先將春牛祭在先農壇上,有人念誦祈五穀豐登的禱文。

也有不少浮浪子弟,並不去看那春牛,而是賊眉鼠眼在看熱鬨的人群中逡巡,或者關注兩旁花樓的水晶簾下的珠帷俏姿。

正人頭攢動,熱熱鬨鬨,忽聽得嘩然聲大作。

許多百姓對春牛那邊指指點點。

趙傳薪望去,見那五個洋人,其中一人將自己的報童帽脫了,搭在了春牛的牛頭上,並且一人拿著相機,嘻嘻哈哈的拍照。其餘人則站在春牛旁,擺出各種姿勢。

此處,一府三縣的官員具在。

有官員神情畏縮的上前勸阻:“迎春之祭,不可褻瀆,請幾位移駕他處玩耍。”

幾個洋人,也有懂些漢語的,眼睛一瞪:“拍照怎麼了?又不耽誤你們。”

官員唯唯諾諾,訕笑著退了下去。

百姓指手畫腳,老遠的指責:“真是不像話……”

“洋人就是粗鄙……”

“何知府難道不管管麼?”

何剛德,字肖雅,自光緒二十六年至今,一直都是蘇州知府。

他為蘇州做的最大貢獻,就是曾組建了蘇州的巡捕隊伍。

何剛德也看見了鬨事的洋人,見那些洋人桀驁不馴,他雖然不喜,卻也不敢怎樣。

附近自然有巡捕,可巡捕更不敢管。

於是在場上萬人,無論官員百姓,竟都隻能眼巴巴看著洋人囂張。

起初,大家隻是有點生氣,但還能忍受。

片刻,摘帽子掛在春牛頭上的那個洋人,竟然還在春牛身上撕下了一片彩紙貼臉上作怪,讓同伴拍照。

這下,百姓徹底怒了。

趙傳薪身旁一個老學究氣的胡子亂抖,原地跺腳:“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此等大事,怎能由得洋鬼子胡來?”

趙傳薪笑嘻嘻的對他說:“你去削那幾個洋鬼子。”

老學究脖子一縮:“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傳薪撇撇嘴:“不敢上就少嗶嗶。”

“你……”

趙傳薪嗬嗬一笑,拿出一截木頭,隨手雕了個聖母像。

他以前雕過,手到擒來。

他拿著粗陋的聖母像排眾而出,來到先農壇。

五個洋人見一個穿著和普通人棉袍沒什麼區彆的華人走來,渾沒當回事,依舊在嘻嘻哈哈。

趙傳薪拿著木雕的聖母像,來到他們麵前,在聖母像的臉上劃了一道。

五個人一愣。

趙傳薪舉著聖母像看了看,搖搖頭用英文嘀咕說:“哎呀,真醜,原來你是這種聖母。”

他的聲音不大,但不知怎地,卻能傳出去好遠,周圍人都能聽得到。

說著,在聖母像的胸前又劃了一道。

五人臉色略顯得難看。

趙傳薪又搖搖頭:“哎呀,這好像發育不良一般,待我修飾修飾。”

說著,運刀如飛,原本有些顯得瘦削的聖母像,竟然逐漸變得豐滿起來。

隻是略顯得豐滿的有些誇張了。

五個人麵色冷然。

脫帽那洋人上前一步,冷冷道:“你這個異教徒,你這是在褻瀆神明。”

趙傳薪詫異抬頭,無辜的望著他,可偏偏手指頭按在聖母像的某個位置:“呀,這下手感就好了。”

按著不說,還來回搓,滿臉猥瑣的笑。

台上,知府何剛德問左右:“有誰聽懂了他們的話?”

蘇州布政使左孝同略懂一些英文,翻譯說:“知府大人,那人雕了個洋人神像,他……”

何剛德聽了,一口茶噴了出去:“真是胡鬨。”

卻是沒有派人阻攔。

台下,那五個洋人怒了。

“你這個異教徒,我要教訓教訓你。”

趙傳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

脫帽的洋人身體轉了半圈,倒在了地上。

可見這一巴掌力道有多大。

清脆的動靜,響徹了全場。

百姓嘩然。

官員愕然。

真的彪悍。

另外四個洋人見了,一擁而上。

趙傳薪抄起聖母像,劈頭蓋臉砸下。

第二個人瞬間萎靡,粘稠的血,順著腦門流下。

第三個人,趙傳薪抬手臂,攔住揮舞過來的拳頭,順勢揪住對方衣領,拉扯過來一個頭槌。

咣……

鼻血長流,倒了。

第四第五人見趙傳薪如此生猛,腳步一頓。

趙傳薪卻衝了上去,伸出雙臂。

他身高臂長,一手一個,掐住兩人脖子,沒見怎麼費力就將兩人舉起,猛地摜在了地上。

咚,咚……

我焯……

周圍百姓看的呆了。

這時,何剛德才發現事情不妙。

畢竟是讀書人,照他設想,趙傳薪就是在言語上羞辱一番幾個洋人罷了。

可沒料到趙傳薪不但要讓對方口服,心也得服,身體還得服……洋人無小事,千萬彆鬨大了才好。

他猛然站起,大喝道:“住手!本官乃蘇州知府何剛德,快快住手……”

趙傳薪抬頭,朝他一齜牙。

正好,脫帽洋人掙紮著爬起來,晃蕩晃蕩暈乎乎的腦袋,剛想要說什麼。

這時,趙傳薪迅若閃電上前,抓住他衣領,來了個過肩摔。

此時,清晨的太陽還很清冷。

洋人被摔的身體直抽搐,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

他不緊不慢的來到地上洋人身旁,扯住他的一條腿,向何剛德走去。

何剛德有點慫了,趕忙吩咐道:“左右快攔住他,快攔住此凶徒……”

那些巡捕,麵對洋人畏畏縮縮,可麵對自己人卻來了能耐。

趙傳薪看上去很彪悍不假,但他們覺得自己人多,還有警棍,未必就不能拿下趙傳薪。

趙傳薪扯著洋人的腿,掄了一圈。

一個巡警躲閃不及,直接被拍倒。

其餘人嗚嗚渣渣,拿著警棍圍而不上,隻是口中不住的警告:“快放下他,不然有你好看。”

“你攤上大事了……”

趙傳薪也不理會他們,拖著洋人往前走,來到了觀耕亭旁,論起洋人朝廊柱砸了過去。

咚……

洋人腦袋立刻血流如注。

趙傳薪砸的時候,緊緊盯著觀耕亭裡何剛德的眼睛。

提著洋人的腿,趙傳薪反著繼續掄。

咚……

咚……

咚……

陽光下,趙傳薪越掄越快,如同打鼓。

星空之根,攢q小助手,讓他絲毫感覺不到疲憊。

那洋人的腦袋反複砸,已經不成人形了。

而趙傳薪眼睛始終盯著何剛德。

這讓何剛德毛骨悚然。

那些巡捕又不敢上前了,實在是太殘暴了。

這人的力氣太大,且不知疲倦。

尋常人掄一下都費勁,他怕不是掄了幾十下了?

趙傳薪將那洋人一丟,朝地上啐了一口:“怎麼著,對上洋人,你這個知府就成了孫子。對上老子,你來能耐了?”

何剛德又怕又怒。

他是文官,哪裡見過如此血腥一幕?

但光天化日,趙傳薪不但行凶,目標還是洋人,就當著他這個知府的麵,這簡直目無王法,簡直無法無天!

他指著趙傳薪:“你,你,你這個大膽狂徒,左右還不上前給我拿下?”

趙傳薪看著那群硬著頭皮上前的巡捕,嘴角溢出冷笑,手起刀落,將一根廊柱斬斷,抱著圓木超前一推,數個巡捕被砸翻在地。

趙傳薪大搖大擺來到幾個嚇傻了的洋人麵前,俯身問:“怎麼不囂張了?”

幾個洋人看著同伴的屍體,哪還敢說話?

趙傳薪挨個上前打臉,不輕不重,但侮辱性極強。

啪啪啪啪……

真是雨露均沾,這個打完打另一個。

“焯尼瑪的,自己的信仰知道不能被彆人踐踏,卻隨意踐踏他人信仰是吧?”

周圍的百姓興奮起來。

今天這瓜可太大了。

這人不但敢殺洋人,暴揍洋人,甚至都不將蘇州知府放在眼裡,巡捕也不是他的對手,想來隻有大頭兵帶槍來能製服他。

真是一條好漢。

許多好事者,心裡已經炮製出事後吹牛逼的草稿了。

美中不足的是,趙傳薪說的英文,他們聽不懂。

一個洋人,趁著趙傳薪打同伴的時候,忽然起身,拔腿就跑。

趙傳薪沒動腿,隻是將裁決之鞭甩了出去,將那洋人捆住了拉了回來:“老子沒讓你走,你就走不得!”

那洋人是真的怕了,告饒道:“彆殺我,彆殺我,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

趙傳薪指著先農壇上的春牛:“去,給那頭牛磕頭,磕一百個才能走。”

這比挨打,更侮辱人。

其中一個洋人忍不住說:“我是英國人,我勸你趕緊放了我!”

趙傳薪抬腿,抽射。

咚……

那洋人腦袋一歪,不省人事。

趙傳薪繼續抽射,一下兩下三下四下……速度卻是越來越快,卻麵不紅氣不喘。

“英國人是吧?”

“日不落是吧?”

“很牛逼是吧?”

所謂大力出奇跡,那洋人的腦袋奇跡般的緊緊貼在了肩膀上。

旁邊三個人嚇尿了。

褲襠全濕了。

這次,同伴之死,就在眼前。

一個人撕心裂肺道:“我是德國人,我不是英國人……”

趙傳薪指著先農壇:“管你他媽德國鬼子還是英國鬼子,立刻滾過去,磕一百個頭。”

三人連滾帶爬,膝行而去,哐哐一頓磕頭。

磕的那叫一個實誠。

在他們磕頭之際,趙傳薪來到場中。

周圍百姓看熱鬨看的正起勁兒,趙傳薪卻是朝他們一指:“活該你們受窮,活該你們挨欺負,活該你們被天災光顧!”

百姓一聽,不由得嘩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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