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咳嗽了一聲,低語嘀咕:“主要是太寬。”
伊迪斯·羅斯福臉色更黑。
老娘的屁股真有那麼大嗎?
她生悶氣,抬腿,準備踢趙傳薪一次狠的,讓他長長記性。
哪想趙傳薪早有防備,兩腿一夾,竟然將她的腿給夾住。
伊迪斯·羅斯福吃了一驚,掙了兩下,沒掙脫。
趙傳薪心說這娘們竟然施展斷子絕孫腳,他踹了一腳,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左右不能吃虧。
伊迪斯·羅斯福臉色立刻漲紅。
奇恥大辱!
就在這時,本傑明·戈德伯格彎彎腰,又抬頭說:“師父,你可以和我換位置,這樣你們三個人互動起來更方便。”
童言無忌。
本傑明·戈德伯格的話,讓三人同時老臉發燙。
趙傳薪訕笑:“我這孽徒,繼承了我的耿直。今後還能不能教化,真是為未可知啊。”
說著鬆了腿。
而威廉明娜狐疑的看著他和伊迪斯·羅斯福。
吃完飯,
趙傳薪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來結賬。
服務員弱弱的說:“先生,老板說這頓他請。”
趙傳薪樂了:“這就叫牌麵。告訴你們老板,他得到了我的友誼。”
但是小費,趙傳薪卻給了。
出門後,伊迪斯·羅斯福忽然說:“伱們等我一下。”
趙傳薪自無不可。
等她一走,威廉明娜就歡快的湊了過來:“咳咳,彆忘記了,我的東西還在你那,你是要還給我的。”
趙傳薪一本正經道:“是,你的東西,暫時寄放在我肚子裡呢。”
不就是甩籽麼?這個在行。
“什麼呀?”威廉明娜愣住:“我說的是肖像畫。”
“啊?”
這時候,伊迪斯·羅斯福帶著兩個警察過來。
趙傳薪倒不擔心彆的,警察也不敢抓他。
伊迪斯·羅斯福說:“鑒於這幾天的危機,我準備讓這兩位先生,在我們門口守夜。”
威廉明娜傻眼。
她心裡氣啊,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伊迪斯·羅斯福露出陰謀家得逞的淺笑。
兩人都向趙傳薪望去。
趙傳薪伸手捂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事人的說:“哎呀困死了,趕緊回去睡覺。”
威廉明娜大失所望。
回到旅館的時候,伊迪斯·羅斯福更壞,將威廉明娜的房間,安置她的旁邊。
可趙傳薪等人的房間卻在一樓。
趙傳薪依舊渾不在意的模樣。
威廉明娜咬著嘴唇,不知該說什麼好,悻悻地和伊迪斯·羅斯福上樓,隻是頻頻回頭。
伊迪斯·羅斯福說:“今晚上,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威廉明娜撇撇嘴,心說:隻要趙傳薪在,我每天晚上都可以高枕無憂。
沒有趙傳薪在,伊迪斯·羅斯福便放肆的刺激威廉明娜。
又添了一句:“有兩位警官守衛,更沒有宵小之徒會闖進門。我已經安排人,尋找你的衛隊,看看有沒有幸存者,收斂他們的屍骨。”
威廉明娜一言不發,“砰”地將門關上。
她脫了外套,摔在了床上,呈“大”字攤開,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趙傳薪,連替衛隊悲傷的空隙都沒有。
原本以為離開狼窟,就會回歸現實。
可她發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記住一個人不容易,忘記一個人更難。
現在,她把庫爾德克斯鎮當成了那一道邊境線,離開這裡才算離開。
正想著,她聽見有人輕輕敲窗。
抬頭一看,驚喜的發現趙傳薪不知怎麼到了窗外。
她趕忙去開窗,趙傳薪爬了進來。
“這都攔不住你?”
“你那小眼神給的,不知道還以為長針眼了,我能不來麼?”
威廉明娜一把將他抱住。
趙傳薪咳嗽了一聲:“陛下,請你放尊重些。我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傳授你駐顏的法門。”
“什麼?就這?”威廉明娜憨勁兒上來了。
“順便和陛下一起洗個澡。”
兩人嬉笑著,鑽進了浴室。
這裡不像狼窟,黑咕隆咚的。
有燈光照明,威廉明娜得以看清趙傳薪身上的紋身,和被傷疤破壞的紋身處。
她手指在傷疤處滑動:“紋身挺漂亮的,就是破壞了。這些紋身是什麼意思啊?”
“夏威夷卡納卡族的紋身,不知道什麼意思。誒,陛下,你的手往哪放呢?”
“女王覺得你太不老實,連中年女人的便宜也要占,現在準備收拾你了。”
原來醋意發了。
隔壁,
伊迪斯·羅斯福想著今天種種,覺得不可思議。
正在腦海中推演時局,忽然聽見一牆之隔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越來越大。
她瞪大眼睛。
法克……
她披上外套,開門,外麵兩個警察正打瞌睡。
這門隔音可真好。
輕輕合上門。
伊迪斯·羅斯福懵了。
這都擋不住唄?
她又去窗戶,向下望了望,沒什麼可供攀爬的啊。
隔壁低吟淺唱,抑揚頓挫。
她在床上,難受的翻來覆去。
也不知道是心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或者是心理上的原因……
第二天,伊迪斯·羅斯福頂著黑眼圈,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威廉明娜惺忪睡眼開門:“羅斯福夫人,這麼早,有事嗎?”
“不早了,該吃早飯了。”說著,伊迪斯·羅斯福朝裡麵望了一眼,屋裡狼藉,但沒有彆的身影。
威廉明娜雖然困頓,但臉色是極好的。
伊迪斯·羅斯福對這種神秘的光彩,也是懂得。
“好的,您稍等我一會兒。”
等威廉明娜洗漱好,穿戴整齊,和伊迪斯·羅斯福一起下樓。
此時,旅館外麵。
趙傳薪正在練習平衡術,旁觀者有旅館老板、老板娘、馬庫斯·恩克魯瑪和本傑明·戈德伯格等人。
不時地,爆發出喝彩聲。
伊迪斯·羅斯福:“……”
精力這般充沛嗎?
眼角餘光瞥過威廉明娜,見她目光依舊拉絲兒。
趙傳薪練完這一段,變得精神奕奕,活力四射。
真他媽神奇。
他抱拳:“嗬嗬,獻醜了。”
身體平衡術,一共九式:健康平衡、氣血平衡、代謝平衡、免疫平衡、力量平衡、速度平衡、駐顏平衡、綜合平衡、寂滅平衡。
除了綜合平衡和寂滅平衡,餘者難度不分高下。
剛剛趙傳薪練的是健康平衡。
他要將七式動作,練到極致,融會貫通,最後才能練習綜合平衡。
最後的寂滅平衡,趙傳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碰。
那關乎死亡,所以雨我無瓜。
大家都沒發現,趙傳薪因為被瘋子上校路易斯·韋爾威德狙擊後,他變了。
……
港島石澳半島,剛剛建好的玄天宗總部。
1861年,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為第一條鐵路剪下彩帶後,剪彩活動流行開。
入鄉隨俗,在港島的玄天宗總部建成,也要進行剪彩。
李光宗一襲青衫長袍,樸素卻考究。
次位,竟然是此時的總督盧押。
再後麵是鄭國華、李梓鈺、李之桃、金牙成、大口昌,在後麵則是黑骨仁,以及何啟、馮華川、劉鑄伯等一乾商界領袖。
李光宗和盧押,帶著大家,隨著鑼鼓齊鳴,齊齊落下剪刀。
“恭喜李副掌門。”
“同喜同喜。”李光宗喜氣洋洋。
隨著玄天宗總部落成,這個仙氣飄飄的宗門,實際上卻以工人為主的組織,終於成了氣候。
李光宗邀請眾人進入大殿會客室,進行招待。
盧押忽然問:“這麼大的日子,趙掌門為何沒來?”
李光宗笑容頓了頓:“他有比剪裁更重要的事。”
後麵,何啟、馮華川和劉鑄伯他們尤為關心趙傳薪。
英國人很積極支持禁煙,反而是以這些港島的商界華人,一直在反對。
因為這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
上次趙傳薪以血流成河,來警告他們收斂。
但人類通病就是記吃不記打。
見這麼大的事,趙傳薪都沒出現,這些人心裡又開始蠢蠢欲動。
鄭國華將李光宗拉到一旁:“掌門到底去乾什麼了?”
“去國外賺錢。”
“怎麼沒帶人?”
李光宗苦笑:“我隻希望他不要惹太大的亂子,所以還是讓他自己去吧。”
不然總是會牽連到旁人。
旁邊的李之桃不滿道:“怎麼能說是惹事呢?掌門很威的。”
“上一邊去,哪都有你。”鄭國華沒好氣。
李之桃不服氣,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鄭國華又對李光宗說:“咱們玄天宗一直在拿錢支持鹿崗鎮,這是無底洞呀。”
“不要急,已經在投建工廠,那裡有煤礦的。”
“掌門會在海外投資生意嗎?我們玄天宗也快入不敷出了。”
李光宗深知趙傳薪秉性,讓他去銀行提款,去倉庫進貨,這他就在行。
讓他長久經營,他根本沒那個耐性。
隻得說:“掌門雖然不擅長經營,但他還是懂得賺快錢的。再堅持下,等冬天,掌門的手裡資金應當就會很充裕。”
“東京那邊,發來的邀請,參與他們共進之會,這個怎麼回複?各地哥老會,孝義會,三點會,還有孫公武他們的那些頭頭腦腦都加入進去了。”
除了趙傳薪的事,李光宗有所顧忌,不能全部做主外,其餘事他向來是快刀斬亂麻:“不參與。”
“副掌門,我看他們是要做大的。”鄭國華提醒。“能邀請我們,也是看我們玄天宗已成氣候,直接拒絕不太好吧?”
“我已經給錢支持,其它事不給麵子又怎樣?孫公武會理解的。”
鄭國華又想到了一件事:“那秋女俠的事?”
“哎,這是我的疏忽,當時忙彆的事,耽擱了。待我如實告知掌門就是了。多事之秋,其實我也收到了梁啟超的電報,讓我們鹿崗鎮支持君主立憲,我也拒絕了。”
鄭國華歎口氣:“確實如此。我們的工人,在碼頭裝卸石炭的時候,發現日本從神戶來的商船,上麵裝了武器彈藥。看樣子,他們是要運往澳門。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盧押,或者是清廷?”
李光宗看看那邊的港島商界人士,皺起了眉頭。
沉吟片刻,他說:“鹿崗鎮保險隊現在不敢妄動,背水軍在間島與日本人糾纏,我看港島的這些商人又不甘寂寞,想要做鴉片買賣,暫時我們無暇分身去管這些事,隨它去吧。”
這時候,盧押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他試探著開口:“李先生,港島已經成為一座大城市,但尚缺一所真正的大學,實屬美中不足。為籌辦教育,我們的一位令人尊重的英商,出資了15萬元建設經費。但建一所大學,至少要耗資百萬。我準備邀請全港富商開會,即席組成一個籌款委員會,現誠摯邀您參加。”
李光宗明白了,又他媽張嘴來要錢的。
他心裡的小賬本,翻的嘩嘩作響,要是再擠出這錢,那可真就要等趙傳薪的支援了。
……
比起熱火朝天建設的鹿崗鎮、反複拉鋸的間島、走上正軌的港島玄天宗,趙傳薪就算很悠閒了。
因為水位上漲,伊迪斯·羅斯福聯絡的新護衛隊無法度過湍急的哈德遜河。
帶著威廉明娜吃完早餐,伊迪斯·羅斯福找到趙傳薪:“趙先生,標準石油應當已經收到了消息,這群人膽大包天,為免夜長夢多,你能幫忙護送我和瑪利亞女王先行離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