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傳薪也糾結。
當他又救了一天一夜的人後,許多人都知道了大法師,趙恩公、浪裡白條、關外一點紅、混元霹靂手這些名號……
透露姓名吧,他覺得不妥。做好事不留名吧,他真不是那種人。
最後將自己的一係列名號給留了下來。
順藤摸瓜,他們大概會知道恩公到底是誰吧?
嗬嗬,隻能做到這些了,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第三天,水退了下去。
這時候就用不著他了。
他也就去了上海。
上海沿海處據說那些商埠也損失了差不多上千萬的錢貨,可謂是損失慘重。
大家都忙著做災後工作,上海的花旗銀行和彙豐銀行也遭遇失竊!
不光是百姓和官員,就連銀行的管理者都想不到這個當口會有人來偷錢庫!
這讓漢口的諸多洋銀行警惕起來,巡邏和守衛一再增強。
當趙傳薪去了漢口,在夜裡看見彙豐銀行外每個窗戶下都站了個守衛後,登時哭笑不得。
不過以為這就能防得住老子?
白天守衛不多。
因為銀行管理者自覺已經摸清了這盜賊的規律,他基本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行動。
趙傳薪白天的時候來到花旗銀行外麵,在旁邊大樓的遮擋下,發動了蔚藍幽靈甲。
助跑後,猛地一躍,人直接飄到了五樓的樓頂!
換成是之前的幽靈甲,用不著五樓,可能爬到四樓就已經耗儘能量值了。
合成並且換成蔚藍水晶反應堆後,上了五樓樓頂還剩下20多的能量值。
並且充能迅速,肉眼可見的速度充滿。
漢口的花旗銀行和彙豐銀行緊緊相鄰,樓頂都安裝了高高的避雷針。
趙傳薪在他們腦袋上麵撒了潑尿,然後找個角落拿出個床單躺到了晚上。
夜幕降臨,銀行職員紛紛下班離開。
警衛開始在銀行周圍布防,大樓的四麵全都有人。
花旗銀行的五樓很特殊,五樓的周圍有一圈花邊,是凸起的。好像專門為趙傳薪準備的一樣,他輕鬆的踩在上麵,開始了“高空作業”。
割下的玻璃直接收入空間,五樓連鐵護欄都沒有,沒人會想到有人能爬這麼高來行竊。
打開後,趙傳薪進去才發現,錢庫根本沒有警衛。
所有警衛都留在了外麵看守,似乎在那更安全!
他都有些懵逼,顯然這就是防著他的。
輕鬆取款後,他來到樓頂。
花旗和彙豐很有意思,兩棟樓之間隻有一隊警衛,似乎是聯合起來一起看守。另外三麵的人圍著兩棟樓轉圈巡查。
趙傳薪目測,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十多米的樣子,下麵中間有一條街道。
兩棟樓的正麵是長江,長江就是他的退路。
他往後退了十多米,開始助跑。
之所以先選花旗,就是因為花旗的樓比彙豐更高,雙方落差不小,可能換一個會跑酷的連蔚藍幽靈甲都用不上,直接給你跳一個樓看看。
但是趙傳薪不敢,人在空中飛出去五六米的時候就開始動用了蔚藍幽靈甲。
這和原地拔高不同,原地拔高心裡不會產生恐懼,但這種跨越卻讓人心裡沒底,掉下去就直接摔死了。
然而,現實卻是這種橫跨跳躍消耗的能量值非常少,隻是保持基本的滯空能力而已。
悄無聲息的落地,趙傳薪深呼一口氣。
剛剛人在空中他還朝下看了一眼,有點暈!
彙豐上麵的花邊很小,趙傳薪隻能以腳尖兒點著外圈割玻璃,腳掌不由自主的顫抖。
期間,好像還落了不少灰,下麵警衛還抬頭向上看了看。不過黑漆漆的什麼都沒看到。
趙傳薪擦擦冷汗,割完最後一刀,將玻璃收入囊中,有驚無險的進入大樓。
彙豐錢庫外也沒有警衛!
不得不說,這次取錢過於輕鬆了。
其實旁邊還有其它銀行,但是過去取完了錢,離開的時候就會麻煩。
趙傳薪遏製住自己的貪婪,戴上套頭麵罩,在彙豐銀行的大樓一角往下滑。
落地後,巡邏警衛還沒轉過來。
他撒腿就跑。
跑出去二十多米,警衛已經轉了過來。
打頭的警衛不確定的看了看,喊道:“站住!”
趙傳薪自然不會站住,反而跑的更快了。
砰!
後麵警衛開槍了。
趙傳薪覺得後心一疼,狗日的竟然打中了!
他也沒有回頭還擊,反而發動蔚藍幽靈甲,猛地一個衝刺,瞬間竄出去近二十米,此時已經到了長江的堤壩,地勢要低於路麵。
加上趙傳薪彎腰,這時候就看不見他了。
等警衛跑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噗通”一聲響,看看江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回去檢查一下,彆是調虎離山之計!”
分出人進入銀行一看,錢庫空空如也!
警衛大驚!
……
鄱陽號輪船,趙傳薪一身西裝,扶著船舷吹著江風。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衣冠楚楚的家夥沒有船票,更不會想到他剛盜取了兩家洋人銀行的錢庫。
人類的思維很有趣。
當日,趙傳薪在彙豐和花旗取完了錢,並沒有離開漢口。在當地遊曆許久,全城搜捕自然無果。
結合京城、天津和上海的洋人銀行失竊來看,漢口的銀行管理者認為竊賊已經離開了漢口,下個目標應該是粵東等地的通商口岸銀行。
於是,那裡的警衛直接翻了幾倍,如臨大敵的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
就在漢口這邊已經放鬆了警惕的的時候,趙傳薪又去了另外兩家銀行“提款”。
他很喜歡看那些洋人和假洋鬼子暴跳如雷的樣子,怪不得那些罪犯作案後總喜歡回頭看看案發現場。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體驗。
然後,趙傳薪這次是真的要逃走了,跳江後,見有一艘英國太古洋行下轄的蒸汽遊輪路過,正好渾水摸魚的跳上了船。
搖身一變,成了船上的乘客。
能坐這艘遊輪的,基本都是達官貴人。趙傳薪“入鄉隨俗”的換上了西裝大衣紳士帽。
此時,天上太陽被雲彩遮住,趙傳薪覺得有點涼,就將大衣套上。
現在已經是陰曆十一月份了。
當船到了上海法租界外灘太古洋行碼頭,趙傳薪等待跟其他人後麵一起下船。
卻見碼頭上有兩個法租界的巡捕,將一群人給拿住,押送著往外走。
同時,趙傳薪聽到了前麵隊伍一點點傳遞過來的風言風語。
“聽說是拐賣婦女?”
“好像是船員勒索她,她不給錢就給舉報了,這不一下船就被逮捕了!”
“聽說是賣到租界當妓女!哎,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