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拿著精靈刻刀,在豹子的下巴處花開皮毛。分開後,橫著在動脈處切開。讓血液先流出來。
然後,才去抱起乾飯:“好了好了乾飯彆怕,你看,它被我弄死了。”
乾飯真的被嚇壞了。
上次被村裡的大鵝擰了一次,雖然疼的嗷嗷叫,可也沒害怕。這次是真的怕了。
甚至,趙傳薪看到了它眼角流出了悔恨……不,是委屈的淚水。
怕在這貨心裡留下陰影,趙傳薪還抱著它去豹子麵前,讓它看看豹子死的有多慘……不,走的多安詳。
開始,乾飯一看死了的豹子,身體一抖,頭扭過去藏在了趙傳薪的懷裡。
片刻,見豹子沒有動靜,又偷偷轉頭。
然後,開始朝著死去的豹子叫喚:“汪汪汪……”
趙傳薪哈哈一笑。
放下乾飯,乾飯撲過去,對著死豹子瘋狂輸出,用奶牙一頓狂咬。
隻咬了一嘴毛。
把它嘴裡的毛給摳出來,抱著它到一邊去了。
趙傳薪教導它:“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在林子裡亂跑的結果,差點被它給吃了。”
“汪汪汪……”
“看把你能的,還你咬死的?吹牛逼你是好樣的。”
等豹子的血流乾淨了。
趙傳薪還不太放心,拎著豹子的後腿,拎起來控了控。
這時。
“咦……”
這豹子七八十斤的樣子,你說重吧,不是特彆重。伱說輕吧,七八十斤一袋的苞米粒子,不經常乾活的都上不了肩,扛不起來知道嗎?
但趙傳薪並不是很費勁的給提了起來。
這想必就是大力藥劑的作用了吧,雖然長力氣了,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立刻變得力能扛鼎。
有點小失望。
根據回憶看到過的圖片,趙傳薪找準中線,從頭到尾巴,一路劃過去,用精靈刻刀一點點的剃著皮毛。
最麻煩的還是四肢,需要一點點的掏。
這邊一忙活,直接忘了找羊的事了。
哪怕麻煩,可也絕對比正常的剝皮要快的多,畢竟精靈刻刀的刀頭可變形,鋒利無比。
整張皮子剝下來,趙傳薪看著地上的豹子肉,這若是不要就太可惜了。
以前他天天吃肉,來到這個時代後,吃的燉菜裡都看不見油花的。
但是,好像聽說貓科動物的肉賊難吃。
以前不敢吃,因為太可拷,太刑了。現在誰管?
估計獵了一頭豹子,從百姓到衙門,都要拍手稱讚。
但是剛劃一刀,突然覺得,等家裡裝修好,似乎缺點擺設。搞個豹子的骨頭標本,似乎挺威風的。
可再一想,家裡麵積太小,這麼大的骨骼標本不好放。
“咦,我是來打獵的嗎?我上山是乾啥來著?”
最後,他撕了一些秋子樹的樹皮,將豹子皮捆上。折一根樹杈,用肩扛著,順便係了一塊豹子肉。
剩下的,交給其它野獸處理吧。
乾飯這把長記性了,不敢亂跑了,在前麵跌跌撞撞的聞著,不時地回頭叫兩聲。
又走了約麼個把小時,趙傳薪已然筋疲力竭,乾飯忽然回頭朝他大聲的叫。
借著明燈花的柔光,趙傳薪看到了一頭山羊,窩在一塊露出地表的岩石旁,被驚醒了,正有些驚恐不安的望著這邊。
找到了!
趙傳薪欣慰的拍拍乾飯的腦袋:“好樣的,計你一功!”
“汪汪……”
至於那頭驚恐的山羊,趙傳薪是不會考慮它的感受的。
但是問題來了。
山羊的夜視能力很弱,這會肯定趕不走了。
看看黑咕隆咚的林子,趙傳薪心道難道要在這過夜?
他在邊上撿了點枯枝,拿出從綹子那搜剿的火柴,先點了一點堆積的碎屑,然後覆蓋上枯枝,不多時火苗就竄了起來。
山羊畢竟是家畜,看見火光不但沒怕,反而安定了一些,趴在了趙傳薪身旁。
趙傳薪又撿了一堆枯枝回來,堆成一堆。
然後就靠著山羊,摟著乾飯,休息了起來。
這一路,也把他累夠嗆。
他告訴乾飯:“如果聽見有什麼野獸靠近,記得叫我。如果山羊跑了,也記得叫我。”
乾飯:“汪汪汪!”
經曆了差點被豹子撲殺,乾飯似乎懂事了一些。
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夜無話。
第二天,篝火早就熄滅了。
趙傳薪是被乾飯叫起來的。
山羊起來的早,本能的開始吃草,慢慢就要走遠。
乾飯察覺到了,立刻就給趙傳薪示警。
趙傳薪睜開惺忪睡眼,摸摸乾飯腦袋:“等回去給你加餐吃肉!”
然後提著依然發光的明燈花,趁著天色還未大亮,開始趕著羊下山。
明燈花,指路明燈,可比指南針靠譜多了。
乾飯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在山羊後麵叫喚蹦躂。彆看好像玩鬨,還真慢慢趕著山羊往正確的道路上走。
“咦,似乎喚醒了某種血脈,觸發本命天賦。”
趙傳薪看的嘖嘖稱奇。
難道說,這並非獵犬,也非土狗,而是一條——牧羊犬?
再看乾飯的毛色,和後世的邊牧不大一樣,但是耳朵和腦袋的形狀,相似度還是挺高的。
邊牧也是由其它牧羊犬培育出來的,難不成乾飯是邊牧的祖宗?
比來的時候還順利,要快上許多,天色大亮的時候,趙傳薪已經走出了老鷹溝。
順著山溝,一直往下走。已經用不上明燈花了。
等到了山根下,他看到了幾個起大早在山底下等待的鼻涕娃,其中就有德福和趙宏誌。
趙宏誌看到了趙傳薪和山羊,高興的喊:“我叔回來了,找到羊回來了!”
德福詫異。
真讓他給找回來了。
其中那個家裡丟了羊的鼻涕娃,開心的轉頭就跑。
因為趙忠義和趙傳薪交好,所以趙宏誌覺得趙傳薪也是他的親人。自己家人厲害,他具有榮焉。
“叔,這是豹子皮麼?”
“對。找山羊的時候,叔我正走著,忽然從樹上撲下來一頭豹子。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著畜生竟然敢偷襲,登時大怒。穩紮了一個馬步,腰馬合一,兩條棒子一用力,將畜生舉了起來。順勢,丟出去砸在了樹上。
這畜生雖然也有一身蠻力,但是也被砸的眼冒金星。”
一群娃子聽的出神,一個個眼睛發亮。
小孩子嗎,都喜歡聽這種玄乎的,牛逼的,英雄蓋世的橋段。
聽到這裡,都發出了陣陣驚歎。哪怕最早熟的德福,也是沉浸其中,仿佛故事的主角是自己,一陣熱血沸騰!
趙傳薪繼續說:“這畜生晃晃腦袋,又站了起來,再次向我撲來。要說那老虎,手段是一撲一剪一掀。但豹子不行,沒那個力量知道嗎?它想要掏我脖頸子,給我鎖喉。我哪能如它的願?
有拳諺道——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
叔我抬腿,一個高鞭腿過去,直接抽它腦袋上。豹子被我一腳抽的轉了半圈。趁它病,要它命,叔我抱起豹子的腦袋,一個電炮,一個膝撞,再來個抱摔。直接把它摔個半死。
然後,叔我騎在豹子身上,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著。
等回去了,叔給你看看那豹子皮,一點傷都沒有,因為是被叔一通老拳打死的。”
有皮有真相,直接給蓋棺定論了。
一群鼻涕娃熱血的不行!
“太厲害了!”
“那豈不是像武鬆那麼厲害?”
“不一樣,老虎比豹子厲害!”
“如何不一樣?武鬆還要拿個哨棒先打半天,打斷了才用拳腳。我叔直接用拳腳,我看不相上下!”
嬉鬨著,一群人從村裡出來。
於大坤看到趕著山羊的趙傳薪,艾瑪激動壞了。
“小趙你真給俺找回來了?嚇死俺了,還以為你昨晚沒回來,遭遇不測了!”
獵戶李老三卻是看到了豹子皮:“啊,小趙,你咋弄了一張豹子皮?難道?”
這時,趙宏誌跳出來:“這是我叔用拳腳打死的豹子剝的皮,皮子還是完整的哩!”
李老三是懵逼的:“拳腳打死的豹子?瞎說啥呢?”
又有娃子跳出來:“沒瞎說!那豹子撲過來,然後就紮馬步,就什麼合一,再之後把豹子丟出去……”
一群娃子七嘴八舌,你補充我的故事,我完善你的細節,一通講,說的一群大人一愣一愣的。
看熱鬨的高老蔫眨巴眨巴眼:“小趙,真是你用拳腳打死的?”
從小就愛裝逼的趙傳薪,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也不能完全說用拳腳打死的。”
李老三趕忙點頭:“這就對嘛,俺打了一輩子獵,沒聽說誰能用拳腳打死豹子。”
可卻聽趙傳薪繼續道:“其間,除了拳腳,我還拿肩撞了一下。”
眾人:“……”
德福最近有意無意的在向趙傳薪學習裝逼之道,此時聽了他的話,隻能歎氣:短短一句話蘊含了幾十年功力,我遠不及也!
李老三還是不信,眼珠子一轉:“那啥,俺是獵戶,俺會書皮子,俺幫你弄豹子皮吧。”
趙傳薪一聽大喜:“那感情好,麻煩三哥了。”
說著,就把皮子遞了過去。
李老三拿手裡一端詳:“還真特娘的沒有傷口!”
其實不是沒有傷口,頭頂本來有個很小很小的口子,刻刀插進去時候留下的。但是,剝皮時候,被他從那割開了,沒留下痕跡。
趙傳薪聽著大夥驚歎,心道:嗬嗬,被我裝到了,這不是基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