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讓機械人第一反應就是,對麵的星球是安然無恙的。
可是,作為這個信號接收他的直接負責人員,他唯一的安全守則就是他沒有權利去處理,或者說是將其些好翻譯出來了之後,再給予對方相應的回饋。
他們在緊急製動的情況之下所設立的第一條標準就是當這個信號塔有所反應了之後,無論是在在守著這裡的信號塔都要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彙報上去。
再有專門的安全部門對其情況進行評估了之後,才能再次啟動這裡的信號傳輸,他將地球這一方的情況傳輸過去。
所以這個時候的這些人非常果決的按下了報警係統。
這個警報係統直接聯係著另外一個總研究室內,在看到了這個信號了之後,整個研究室的負責人員都清楚那個廢棄的信號塔站內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所以當這些人拍下了這個聯係器了之後沒多久,就專門的研究組抵達到了這裡,帶著所有他們能夠用得上的儀器,重新啟動了這個廢棄的研究所。
這兩三天內,研究所內唯一的議題就是是不是要跟對方恢複正常的溝通,因為他們現在所接受的信號還是太過於弱了,斷斷續續沒有辦法聯係成一整段的句子。
他們要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的話,就必須恢複成以前的那種可以進行良性溝通的頻率。
可是這個頻率一旦被恢複了,就意味著那邊也可以接受他這邊的信號。
如果那邊的情況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的良好,或者說那邊已經被敵人給攻占了,這隻是對方的一個試探的手段的話接下來的恢複可能並不是什麼特彆好的事情。
一時之間,保守派與激進派之間的爭鬥成為了僵持之局。
誰也不願意做那個打破平靜因為他們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不是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後果。
於是,眾人在沒有辦法得出最終的結果了之後,就將這個議題拋給了更上一層的負責人。
對於多個國家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航天航空事業的發展跟很多國家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所以母庸置疑的,這一次議題的表決,使大家都放棄了與對外繼續溝通的機會。
這些領導人的話來說,就算是我們提前知曉了即將有什麼大的災難來臨,依照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大概率也是無法抵擋那些可以進行遠距離航行的國家的軍事實力的。
所以恢複了信號,知曉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並且收到了對方預警的通知,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還不是乖乖的等著那些強大的外星人上門並且對他們進行不對等的談判或者是壓榨嗎?
所以,地球人現在應該做的是安靜的等待即將到來的厄運,或者是平靜的度過什麼都沒發生的今後的日子。
而不需要為了那一點兒未知的求知與毀壞,打破了現在的寧靜。
做一個無知又幸福的人,未嘗不是對普通人的一種保護。
於是多少腦子討論結果就這樣出來了,大家把這個信號增幅器從那個信號塔上卸了下來,就全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對於大家來說算是一個鴕鳥式的決議,但是卻沒有人對此發表任何的不滿與意義,因為從國家領導人的層麵來看,這算是一個相對穩妥的結果。
哪怕最後整個地球可能被拖入到另外一場戰爭或者是無儘的災難當中,但他們現在所做出來的決斷,對於未來發展的結果是沒有什麼關鍵性的錯誤指導的。
畢竟大家真的打起來,對於那種能入侵地球的人來說,基本上做任何的絕育都是無謂的。
提早知道了,隻能讓小部分知曉這些情況的人更加的焦慮,對於彼此的身心沒有任何的好處,這又何必呢?
場決議就這樣如同鬨劇一般就結束了,可是對於這先發現了信號並且將他接收到的人來說,卻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結果。
麥凡他們的這位隊友機械人,其實跟他相處時間長了,就會發現他有很多思維模式跟他自身所改造的機械一樣,是有一些固執與教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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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遵循真理以及正確的事情,但卻不知道在這些世世俗的事情當中,還有一種所謂的人情與妥協含在裡邊。
在他們看來,這種無謂的妥協是無法理解的事情。
所以當這個結果傳達到了守衛在這裡等待著信號的研究所的時候,這些人就特彆的不理解,他周圍的同事們都已經認同了這個做法,並且該乾嘛乾嘛,繼續過好自己一無所知的日子了,但是機械人卻依然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會這樣來處理?
要知道,他之所以會留守到最後,並不僅僅是因為他被放棄了,或者說是他的個人能力不夠,當初他能做這個信號接收塔跟究其原因,它對於信號另外一端的星球,或者是接受信號這件事情是存在著某種情感的。
他對那邊的信號不僅僅隻是一個數字。
他在長期的接收與對方交流的過程之中,已經把對方另外一個星球的物種當成了活生生的人,甚至是夥伴。
現在他明明知道對麵的人在遭受著什麼,卻無能為力,這已經很糟糕了。而對麵的人現在可能正在試圖通過這個信號塔給他們發一些預警的信息,而他們卻當成了耳邊風,那這種事情他就更無法理解。
所以機器人在思考了許久了之後,在某一個夜晚突然翻身下床,確認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無論上層的決定是怎麼樣的,但是他作為這個研究所以及信號塔的直接負責人……有些事情他可以在私下去做的。
而他私下所做的這些事情或者這些決斷,實際上是並不會影響到任何人或者是任何事的。
他隻是要增強一下信號的接收能力,並且將這些信號翻譯過來。那麼無論這個信號當中包含著怎樣的含義,隻要他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