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已經試驗出了這條大魚,再沒有其他的本事了,之後他也失去了繼續玩耍的興趣,開始用最乾脆的手段去解決掉麵前的敵人。
這條大魚原本是圓潤的,如同一個球一般的存在,但是在高強度的水壓的擠壓之下,它慢慢的變成一個扁平的長條,而他固定的身軀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隨著擠壓再擠壓這條大魚的腦袋、尾巴、軀乾開始漸漸的變形,從一個膨脹的圓球變成了一個被人擠扁的橡膠球,然後又從一個皺皺巴巴的橡皮球被壓成了一個如同死麵疙瘩一樣的硬團子。
而隨著壓強的增加,這條大魚那堅韌的如同鋼鐵一樣的骨架,以及肥厚的如同牛皮一樣的魚皮,也抵擋不了這種高強度的水壓,在非常乾脆的往裡擠的過程之中,發出了痛苦的吱吱嘎嘎的被扭曲的聲音。
而隨著最後一擊的出現,在元素人控製的那一團當中蹦出來了鮮紅的血花。
一條在彆的水域當中稱王稱霸,甚至能夠捕食人類作為食物的怪魚,在水元素人的控製之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從他們遭遇到最終結束戰鬥,其過程連五分鐘都沒用的上,這讓大家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將其稱之為夢魔的私房菜老板的方向。
說真的,他們一直認為私房菜老板在整個團體當中類似於鎮海神針一般的存在,他的百寶囊當中永遠都有大家想象不到的措施與裝備。
甚至在許多人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冷知識方麵,這位老板的掌握程度也是頗為高深的。
真沒想到,如此博學且多慮的老板,竟然會害怕這麼一條極其沒有戰鬥力的魚。
所以在此時,被這種目光所盯著的老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替自己腦海中曾經的夢魔解釋了一下:“其實,難道你們沒有想過嗎?之所以現在的我們會覺得當初的夢魔戰鬥能力很差,甚至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是基於現在的戰鬥力的基礎之上再進行判斷的嗎?
要知道,我們來到了主神空間之中,雖然有著自由與生命被人操控的感覺,但實際上不論怎麼樣,這個空間都替我們延續了生命以及在增強自我方麵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隻要是有腦子努力的想要活下去的人,總會給這麼一個機會,而當你順利的活下去了之後,你總是會利用這個空間來進行自我提升的。
我們這些人,不說長的,最短的也在主存空間之內廝混了好幾年了,在這好幾年當中,就按照每過一段時間必須做一個任務的頻率來估算,我們當中的人最少的也完成過六七個任務。
在此過程中,不可能廢物到一點兒都沒有提升自己吧?哪怕是拿著基礎分從世界當中逃離了,主神空間也會對玩家的基礎的力量體製進行改善的。
所以現在的我們都比剛入到主神空間的時期要強大的多了,而在我們沒有進入到這個空間內的夢魔,也許在我們各自的世界中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但是來到這個主形空間之後,變成了不一般的人了,那麼這些東西就真的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但問題就在於,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自己內心中曾經不可戰勝的存在,它不具有什麼共通性的,也許我腦海中曾經遭遇過的,或者吃過虧的東西在外人看來是不值一提,但是對於當時還很弱小的我們來說,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現在唯一能夠得出來的很好的結論就是,曾經弱小的他們還依然的弱小,我們通過夢魔這個渠道給拽拖回來了之後,並沒有因為我們現在實力的強大而變得強大起來。
當我們能夠克服內心的恐懼,或者說是彼此更換一下內心的恐懼的東西,用合作者的力量去將其消滅掉,那麼曾經害怕的東西也就不足為懼了。
所以按照我們的推斷來計算的話,下一個將會是麥凡腦海中害怕的東西了。趁著現在平台沒有收縮,趕緊跟大家講講你在那個世界裡到底害怕什麼。”
當雜貨店的老板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了之後,他們就得到了一個相當長時間的沉默。
當然了,這種沉默在麥凡的身上是很難見到的,因為麥凡的恐怖的東西,他都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跟前麵的那兩個怪物相比,他害怕的東西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作為一個長在。和平年代。社會主義國家的麥凡從小就不懼怕任何的鬼神,因為他一直是一個唯物論的堅定擁護者。
但自從擁有了小酒館兒了之後,他曾經的堅持就被打破了。
可是,就算是堅持被打破了,他也沒有什麼特彆害怕的。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有辦法去解決了,那還不至於讓他們成為自己恐懼的東西。
但是就算是不怕鬼神的普通人,從小到大也會有讓他畏懼的事或者是人的。
因為如果一個人沒有畏懼之心的話,他就會變成一個混亂的、不守秩序的惡人了。
而能讓麥凡感到害怕的東西,實際上是非常彆具一格的,能給一個幼小的平和年代長大的孩子造成心理壓力的,必然是他的家人。
他這個家人是很長時間與他共同生活的人。
麥凡的父母很早的時候就出去什麼探險失蹤了,他們在麥涵的記憶之中,甚至都沒有他的同學來的深刻。
所以,能夠給幼小的耐煩心靈造成巨大的傷害的,隻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從小撫養他長大的爺爺。
也是他此次搜尋的目標。
而賣房的所謂的恐懼,實際上是跟其他人想的那種恐懼是截然不同的,因為他的爺爺從來都沒有對麥凡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對麥凡好到比其他的爺爺做的還要好的地步。
而之所以能給麥凡的內心造成傷害的,那必然不是身體層麵的傷害,而是精神層次的傷害。
可是賣房的爺爺又是那麼的善良,喜歡幫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