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凡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他手裡的日記本的解說又繼續的滾動了起來。
“那是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這個區域裡最強大的生物。”
“鬼域之城之所以能在中心地帶立足,且沒有被其他幾個派彆聯手剿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城主的強大。”
“但是當某一個區域內產生了比他更強的生物的時候,這種危機感就會更反應到鬼城城主身上。”
“所以,哪怕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或者說是保護自己的城池,他也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原來這個姐妹倆認為的鬼域摯之城的城主是最厲害的,這個認知是錯誤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逼迫的,這個城主開始要增強自己的實力了。
而他增強實力的途徑隻有一條,那就是先補充自身,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提升。
光補充自身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周圍的這些鬼魂受到影響。
那麼現在麥凡通過日記本知曉了這其中的秘密,他會說出來嗎?不會的。
他跟那兩姐妹的關係還沒好到讓自己冒險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並且受到一方大能的追殺與關注的地步。
所以他會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並保持安靜。
他甚至連自己的臨時隊友都沒有告知。因為他知道這個秘密,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存在著會泄露的風險。
這種事隻要她跟日記本知道就好了。
隻不過這個神龕對他來說是有些邪門的。
慎重起見,麥凡當著大家的麵,將這個神龕擺到了正廳相對側一些的地方。
當大家奇怪的看過來的時候,他則用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這裡金奉的是鬼神,而我們是活人,由他大咧咧的對著我們廂房的正門口,總感覺有些不太吉利。”
對於這種解釋,大家是深以為然的。
這屋子裡邊除了這神龕還有些看頭,其他的都是毛毛。
一行人對這屋子裡的探索失去了興趣,這時候,又累又困的趕路的疲乏勁兒就犯上來了。
幾個人打著哈欠,互相結著伴的洗漱完畢,也就爬到了各自的炕上。
沒多久,幾個人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當然,他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而且還是鬼域的中心,有一些小心也是應當的。
這六個人的團隊當中,留下了一個人守夜。
他們當中最抗造的人是誰呢?那一定是金毛啊。
由於他的體質是特殊強化過的,所以在疲勞度以及困乏度的方麵也比普通人少上很多。
他曾經在極端惡劣的生存條件下,瞪著眼睛,愣是生扛了十幾天。
這一路趕過來,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所以他自告奮勇的將第一天晚上的守夜的活兒給扛了下來。
作為比較踏實的人,他守夜大家也是放心的。
由於這基本上算得上是一座鬼城了,在前半夜的時候,守夜人金毛還是十分緊張的。
他在大家熟睡了之後就非常自覺的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臥室門口的正重要。
但是這個城市比他想象中的要安靜太多了。
那兩姐妹明明說著到了晚上了之後,牛鬼蛇神都會出來活動的,但是他們這個屋子由於在內層的緣故,並沒有多少鬼魂趕到這個區域過來放肆。
因為這前半夜的安靜,就讓後半夜一直坐著的金毛感到無聊了。
他有些出神的盯著麵前的油燈,心想著是不是應該去找本雜誌或者是瞅一瞅的時候。
呼的一下,就從正廳的房門處刮過來了一陣風,這風並不大,吹拂在金毛的身上,如同微風徐徐,可邪門就邪門在,當這風從他的身邊掠過。卻直撲到這油燈上,隻一股小風就將這燒的旺盛的油燈噗的一下吹滅了。
對於這種反常的現象,金毛是十分警覺的。
他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往風吹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誰!”
可是,這聲質問卻如同卡在嗓子眼兒裡一樣,竟然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任誰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於是金毛立刻將手中一直拿著個武器朝著床邊上丟了過去,試圖驚醒床上的人讓他們提高警惕。
但是這種很快的反應依然失敗,就如同他的聲音一樣,是做不出來的。
渾身就好像被人禁錮了一樣,全部都在發軟。
想要做的動作做不出來,想要說的話說不出來,就在金毛想著是不是要動用自己的能力,擺脫這種情況的時候,呼,又是一陣風,直接撲著他的麵門而來。
風裡的氣息特彆的清冷,直接就把金毛頂出來的氣給撲下去了。
在這道風經過了之後,金毛白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而他倒下的時候,無聲無息,甚至連武器掉在地上也沒發出任何的聲響。
他這邊發生的情況對於床上的人來說是毫無知覺的,沒有人因為金毛的事情而突然驚醒。
在確認每一個人都沒清醒過來之後,這道風又繼續動作了。
他繞著床上的五個人,包括地上的金毛飛了一圈。
就確認了這六個人當中,就金毛的氣血是最旺盛。
對此,這道方十分的滿意,於是也就放下了床上那五個人,專心致誌的對著金毛下手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人具有透視眼的話,就會看到從金毛的身上泛起來一道又一道的血色與金色交織的氣息,這種氣息就好像被某種東西牽引一樣,從金毛的身上飄散了出來,朝著門外的方向,也就是供奉著佛龕的那個正廳的方向飄去。
在它們飄到佛龕的上方時,就像是遇到了一股主動的吸了一樣,嗖的一下,這些金黃的氣息就沒入到了背對著他們的神龕口處。
緊接著,那道氣就像是被神龕吸收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第一道被吸取的氣血從金毛倒地到神龕吸收,隻用了短短的十秒鐘,其過程是十分順利的。
但是,僅僅隻有這一道氣息,還不能讓那個神龕得到滿足。
於是那道風又轉了回來,對著金毛的臉上又來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