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竟然還守著這個死道理,那就好辦多了。
趁著這群人正在往門外撤的時候麥凡拉著旅館的老板就跑。
他想著,這事兒與他們兩個都沒什麼關係,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可讓賣房。沒想到,這位旅館老板對於自己的產業那是相當的重視。他一把掙脫了麥凡的拉扯, 竟然如同一個勇士一樣抄起酒館後邊兒的一把不知名的武器就跟著那群革命者一起往外衝了。
襲擊的目標現在正在逃跑,那這些監察隊的士兵們自然就要將炮口重新調轉方向,對準那些正在逃跑的目標了。
這時候,大炮的炮口已經轉到了門口的方向,對於旅館老板來說,他這個小旅館已經逃過一劫了,可此時旅館老板卻衝在了這群革命者的前方,將旅館的大門兒打得特彆的開,並且招呼著這群革命者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逃跑。
這種行為對於中央軍來說, 簡直如同挑釁了。
就算是在這裡生活了多年的老居民,這種行為也是不可饒恕的。
隊長身後的一名隊員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現在如果發射大炮的話,會將這位老板一起帶走的,隊長,我們怎麼辦?”
這個領隊的隊長卻是十分的惱怒,冷笑了一聲說道“嗬,還能怎麼辦?他既然想找死,那就如他的意。”
“不要管那麼多,放炮。”
得到了準確的命令,這兩個炮手真就將架起來的內門泡上的那個炮撚給點燃了。
這條促進發射的線燃燒的很快,就一秒鐘,火花就從炮口當中發射了出來,一個巨大的轟隆聲在旅館中炸響,麥凡下意識的就將耳朵堵了起來。
這一次的煙可比上一次的煙多多了,等麥凡從酒館兒後邊探頭出來時,發現旅館門前的那場空地上直接被轟出來了一個大坑。
大坑中漆黑一片,看不到旅館老板的身影。
那些被旅館老板吆喝著趕緊走的那群革命軍倒是挺仗義的,並沒有拋棄小旅館的老板。
他們迂回的繞了一圈兒, 扒到坑的旁邊,想要看看這個英勇的市民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卻發現在這個坑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閃著白光的人。
是的,在這個漆黑的夜裡,一身白光是那麼的耀眼。
所有的人視線都放在了這個光人的身上。
就是這個光人,有點兒不太講究,身上光禿禿的,竟然沒有穿一件兒衣服。
場內外眼神最好的人就是麥凡了。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發光體竟然是這個旅館的老板。
他身上之所以沒穿衣服,大概率是被這一門炮給轟沒了。
問題是,發出白光來能對人造成什麼損害嗎?
看起來這位老板也沒有他表麵表現的那麼正常,自己本身也應該受到了汙染了吧?
長的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這位老板是誰,接下來的事情就往詭異的道路上越跑越遠。
因為看到這束光的人都開始傻笑。
他們就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或者是看到了什麼幻覺一樣,開始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因為這個光源的光照的開始亂七八糟。
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笑,有些人開始不受控製的朝著天放槍。連那些革命者也沒有幸免, 他們甚至抱成一個團團在地上打滾,高聲地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這場內唯一沒受這個光影響的,就剩下麥凡了。
因為他的視力要超乎於常人百倍,敏感度跟著上往上翻了很多倍,所以在他一眼就發現了這個發光體是誰了之後,下意識的就將兜裡的墨鏡掏了出來,帶在了臉上。
於是,接下來的鬨劇就沒有他的份兒了。
這讓麥凡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那就是隻要能將這種白光擋在視線之外,那麼就不會受到幻覺的影響。
沒受影響的麥凡趕緊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了老板並奮力的往回拉。
“你瘋了吧?你不能因為過於憤怒衝昏了頭腦呀,正所謂民不與官鬥,你現在如此衝動就不怕這些中央軍的大部隊過來找你的麻煩嗎?”
“是,你這本領的確是挺厲害的,但是你看看現在像我這樣的,會受到你的幻覺是光線的影響嗎?”
在這裡生活的老板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墨鏡這種東西,他十分吃驚於麥凡一點兒不受它的光線影響,然後又驚詫於如果不受影響之後,那自己的戰鬥力是不是要大打折扣。
在突然知曉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了之後,他就有一些發愣,並且十分順從地被麥凡連拉帶鑽的拖進了自己的小旅館裡。
“這衣服借給你穿,趕緊穿好了。給我結賬。”
“今天晚上都算是什麼事兒啊,這簡直就是影響我休息了。我得趕緊上去睡覺,不過老板他們在外邊這個情況要持續多久?今天晚上不會都在這門前打來打去的吧?”
麥凡把身上的外套隨意的披在了旅館老板的身上。
他的問題終於將老板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哦,你問他們呀,沒有一晚上的話是好不了的,放心,過一周我就讓店員將他們拿板車拉走,丟到小鎮的邊緣地,遠遠的,不會影響到客人您的。”
看,自從發現麥凡克製他了之後,這老板說話都帶上敬語了。
那咱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挺滿意的。他朝著老板點了點頭。排出。羊排的錢就打算上樓,誰曾想還沒走到樓梯口呢,就被老板拽了回來,桌子上他付的飯錢嘩啦啦又塞回他了他的兜裡。
“今天晚上你算是救了我一命,也算給我提了一個警醒。”
“這頓飯算是我請你的大家認個朋友。”
對方的眼神兒挺真誠的,有人請吃飯乾嘛不呢?麥凡特彆自然的就將這些錢收了回去。
然後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接著,他就衝到房間的窗戶口兒,把頭探出去,仔細地觀察樓下那群人現在到底在乾嘛?
就他把窗戶這麼一打,左右這麼一瞧,發現跟自己住在同層旅客們竟然都跟他一樣在探著腦袋看熱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