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表現的跟麥凡一樣的鄉巴佬。
大家都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轉向了黑暗側。
所以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這些黑暗的物種根本沒把他們當成外人。
無人在意。
也就不會怪罪他們的探頭探腦了。
有些膽大的玩家,還去了那些黑暗物種開的鋪子裡進行消費。
最受歡迎的莫過於酒館兒。
打著擦邊球的娛樂場所了。
光明有光明的好處。就是太一本正經。
黑暗的滋味兒這麼看來著實不錯了。
在玩家群落中正人君子可沒多少。
玩家們很快就與這些黑暗物種混作一團,不亦樂乎?
“我們進去嗎?”
“不,我們先去把任務交了。把留在城內的憑證拿到手裡。”
“找一個相對安全,但又交通便捷的。住處安頓下來。”
“這是我們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天,先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在這裡生存的?”
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麥凡總覺得城池內現在也是不安全的。
以前在城市內不會發生爭鬥,那是因為這是遊戲硬性的設定。
現在這個世界正在轉化的過程中。
麥凡寧可把它當成一個真正的世界來對待,絕對不會犯那種因為掉以輕心而死亡的低級錯誤。
阿南沒有什麼彆的意見。
幸虧城主府的守衛兵,也就是兌換任務的據點兒還開著門兒。
他們很順利的用血血淋淋的豬皮換到了在這個城市裡短暫居住的資格。
令牌也變了,不再是永久性的,而是有期限的。
想在這裡長住,需要繳納一定的入城費。
也就是所謂的人口稅收。
除非你將自己的戶籍落在這個城市當中。
否則,差不多兩三個月,也就是一個季度左右,就要交一次固定的人頭稅。
等他們從城主府裡邊出來,能夠給他們落腳的地方就不多了。
白天在城裡活動的那些人類現在都四門緊閉。就算開門,也好像裡邊兒沒有人一樣。安靜如雞。
麥凡隻能選擇黑暗物種開的小旅館。
他跟阿難選擇了一處相對安靜的,老板看起來比較孤僻。,最主要是他的等級不那麼高的一個小旅館作為他們的棲身之地。
這個小鋁管兒的底下是一個小食堂,樓上就是可以長住的旅館。
在旅館中幫忙的人也是老板的親戚及家人。
他們都是黑暗地精。精英署種,也就是放在野外的精英怪。
作為精英,他們會有著如同人類的吃穿行為,還有較高的物種智慧。
在這個城市裡討生活,也是足夠用的了。
麥凡入住的時候,老板壓根兒就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類敢在這裡入住。
不過看到他們偏向黑暗側,心下也就了然了。
他們很順利的拿到鑰匙,來到了小旅館的二層。
住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打開臨街的窗子,就能看到相隔不遠的主街道。
那裡白天是主城的主乾道,到了夜晚,依然是這座城市最熱鬨的中心。
麥凡用他超於超人的視力將街麵兒上發生的事情,看得仔仔細細。
“情況真的不太妙啊。”
他看到了大街上有最起碼有兩三撥兒人,因為口角而發生了爭執。
在一些相對陰暗的角落裡,或是偏僻無人的小巷中……還正在發生著一起又一起罪惡的事件。
這不是一個良善的世界。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巨大的吵聲從主乾道那邊傳了過來。
是一波兒人類與一波黑暗獸人爭吵了起來。
起因也許是對黑色的兔耳娘比較感興趣,亦或者是獸人的大嘴巴和尖耳朵,太招人類的喜歡了。
幾個遊戲玩兒家嘴裡就說著不乾不淨的葷話。
而黑暗物種就沒有幾個好脾氣的。
獸人一方又不是幾個小姑娘單獨上街。
他們的同伴兒加起來並不比人類方少多少。
一來二去的爭執了。
玩家們仗著遊戲裡不能在主城動手的規矩,肆無忌憚地調笑著。
沒防備之下……那群獸人竟然直接動手了。
一方的動手實在是太突兀了。
另外一方還總顧忌著規矩,還起手來就很是無力。
本來玩家一方的等級就不占便宜,又縮手縮腳的,很快就被獸人給好一頓收拾。
爭執間,有一個玩家化做白光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也正是這道白光化的才讓獸人那邊半信半疑地停下了手。
不管哪個種族死去了,都會有屍首留在原地。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死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的物種。
所以他們這幫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不是人類嗎?
就連小精靈,哪怕是自然屬性的小精靈,死去之後都會留有灰燼。
跟這種東西打交道不會中了什麼詛咒而不自知吧。
正是因為這點而擔心,讓他們停下了手中的拳頭,避免了傷害再次擴大。讓人類玩家有了喘息的機會。
“你們等著,城防軍早晚會把你們抓走的。”
就這樣玩兒家這邊兒還梗著脖子嘴硬呢。
以前也不是沒人在主城裡打起來過。
城防軍就像是裝雷達一樣,隻要打夠兩分鐘,必然會準時準點兒的跑到這個戰爭現場來抓人。
現在他們吵吵了這麼長時間沒見個人來。
正在心慌的時候,遠遠跑過來一隊穿著黑盔甲的衛兵。
“來了來了,你們等著死吧。”
在主城鬨事兒的玩家被城衛軍抓走之後,要丟到黑牢當中。
根據他們破壞程度以及對城市造成的惡劣影響……
這些守衛軍會對搞破壞的玩家們進行一個測評。
測評的結果就是他們的關押時間。關押的時間最少的是一天,最長的遊戲玩家甚至被關了一年。
這一年裡就在黑牢裡待著,這個號兒等同於廢掉。
無法升級,無法離開。
自殺再複活,依然在監獄裡。
這對於玩家來說,無異於最恐怖的懲罰了。
玩家們哈哈大笑著,卻在對麵兒的獸人做了一個動作之後,戛然而止。
對麵兒的獸人,給守城的隊長塞了一卷錢。
他們調笑過的那個兔女郎將大耳朵往守衛隊長的肩膀上一搭,就開始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