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本身就生於險要之地,霧氣升騰凝結而成,歸於本源還是水的本質。
無論是黑霧,綠霧,有毒的有煞的有迷的,也不過是水滴二三。
定住了水,它們的**傳送就不會起作用。
想要找到它們商量事兒,自然也能商量成了。
像是麥凡這樣的……
白霧弱弱的開了口“你乾嘛呀……就隻是巡街嗎?”
麥凡的令牌都快伸到它的鼻尖底下了,對方的眼睛還直視著它,好像真的能看見一樣。
聽到這一聲,麥凡心裡笑了。
回應了就好,回應了說明就有效了。
他大起膽子對這白霧說到“是的,巡街是我們黑衣衛的職責所在。”
“為的就是保護我亞鳳王朝地界內的子民的安全。”
“京都是我們的家,隻要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無論是人,是妖是魔還是怪都是我們的子民朋友。”
“作為黑衣衛,我們理應保護他們的安全,這也是巡街的所在呢!”
麥凡對著白霧說話,阿男在罩子裡瑟瑟發抖。
這時候他的朋友在走鋼絲,就像是對著空氣講話的神經病一樣。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阿男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蓋子掀開了,嗖的一下躥到了麥凡的身前,將自己的大盾舉了起來。
“對,對,麥凡說的沒錯…….看見我的大盾了嗎?”
“守護!守護的力量。”
要是這盾擺動的不像是秋天的落葉一樣就更好了。
這樣會更可信一些。
不過膽小的人一時間的勇氣反倒是更有說服力。
這白霧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遍“隻巡街?”
“那這街道上發生的不好的事兒,你們管不管?”
麥凡不敢瞎承諾什麼,他說的淩磨兩可的“那得看是什麼事兒了。”
“如果你遇到了惡人,有意欺辱怠慢在這裡正常居住的,擁有亞鳳王朝正規身份的客人的……”
“那這是歸我們管的。”
“可若是客人的私事兒,私人恩怨或者是家事兒……這可能我們管不了。”
“還有啊,我們從來不乾涉他國的內政的……”
“大家來這裡……來這裡是為了友好建交,不是聯手欺負人是吧?”
白霧聽到這裡卻是大喜“真的嗎?我們要是受了欺負你們也是管的吧?”
“那我跟你們黑衣衛投訴一下。”
“霧姹公館邊上的騷狐狸……不是,是青丘公館的人,欺負我們。”
麥凡咯噔一下,麵上卻是十分的鎮定“它們怎麼欺負你們的。”
“有沒有證據?”
白霧瘋狂的點頭,在麥凡的麵前露出了原型。
那是一坨漂浮在半空中的霧氣,當中一縷黑色的核心,拳頭大小,看起來人畜無害。
隻有麥凡知道,這小東西不好惹。
在它的頭頂上明晃晃的標注著5級~6級的標簽。
而它的成長高度竟然能達到8級的大妖。
這已經是神獸或者是異獸底下的相當高潛力的妖魔才能達到的高度了。
這說明它們這個族群的上限很高。
像是它們這樣的妖魔,還有受欺負的份兒……
那那些來自於青丘國的狐狸精得厲害成什麼樣子。
麥凡不說話,白霧不放棄看著它。
時間長了它自然要懷疑一下“等等……你不會知道青丘國的狐狸吧?”
“也是,該死的。”
“那群騷狐狸是誰為數不多可以去人類國度之中活動的妖怪了。”
“不少狐狸精還去一些小國之中當了什麼妃子夫人的。”
“將人間的大王給迷的樂不思蜀。”
“亞鳳國的國王倒是沒這樣的毛病,我們姥姥才願意跟你們交易往來的。”
“不會是你這個小黑衣衛……對青丘國的狐狸精有什麼想法吧?”
這不是汙蔑人嗎?
阿男不願意了。
他現在是麥凡的腦殘粉,外加上被解救人對於恩人的維護粉。
他怎麼能讓怪物侮辱恩人的人格。
於是阿男很大聲的辯駁到“不可能!”
“我們剛加入到黑衣衛才兩天,麥凡和我都是剛進城的人。”
“怎麼會跟狐狸精不清不楚。”
“而且你要是知道麥大哥的本事,你就會知道,所有人都對狐狸精有想法,麥凡大哥也不會的!”
“我用我項上人頭擔保。”
這話說出來了之後,麥凡的麵皮就是一抽抽。
後來想到,這又不是自己的腦袋,他願意咋樣就咋樣吧。
至於狐狸精做了什麼,他得問清楚。
“那麼青丘國的狐狸們到底做了什麼?”
“我們必須要有確實的理由才能去規勸。”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隻管說就好了。”
看來這事兒不得不管了。
今天若是不管,這五六級的白霧估計會當場發難。
自己摸不清對方的手段,勝負真不好說。
可要是真管……不知道青丘國到底是個什麼路數,還要小心為妙啊。
見到麥凡的口氣是要管這事兒的樣子,白霧可是高興極了。
“真的?那你真的是一個不一樣的黑衣衛。”
“雖然你看起來很弱小,但是確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類了。”
“我是霧姹國的白霧一族的小白,我跟你說啊…….”
“青丘國太不要臉了,它們搶了我們申請的會館的建築地不說。”
“還在東南街的西北角,就是霧姹舞館的對麵,建了一座青樓!”
“最可惡的是它們那座樓裡邊也跳舞。”
“還說我們霧姹國的妖怪是看得到摸不著……”
“說我們的舞樓是虛有其表。”
“搞得我們在這裡的生意一落千丈,都要賺不到各處的神水,供給族群裡的小輩了!”
“這群死狐狸,自己跳舞就跳吧?乾嘛要斷我們的生路。”
麥凡摸了摸下巴“這算不得上是什麼大事兒,你們怎麼不找駐紮館內的外交官員呢?”
“就是你們的長輩?”
小白在空中氣的跳了兩下“找了,怎麼沒找!”
“誰能想到我們的長老不敢惹對方呢……”
小白的白霧都低下來三分,沮喪的說到“黑長老說,那是它年輕時候的老朋友……它開不了口。”
謔,聽起來很有一些故事感啊。
那叫啥老朋友,這位小白還是太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