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麥凡一人一馬就往京城的方向趕去。
六天之後,這孩子和瘦了一圈的馬風塵仆仆的趕到了京城。
京城這邊的防衛,可是比雲闕城要嚴格多了。
麥凡一身江湖少俠的打扮,進城門的時候,相對的還寬泛一些。
聽說是來曆練的,少不了被城防軍說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
放進去的時候倒是乾脆,入城之後,這天剛好擦黑。
麥凡到了這裡,也不直接投宿客棧。
隻直接奔著內城邊上的牙行過去,尋了一處最不起眼的小房子,賃了一個月的時間。
當晚就在京城裡落了腳。
午夜時分,城南一處青樓之中,發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慘案。
一位六品的武者,赤身體的倒在了房間之中。
他招的老相好,還在外麵沐浴更衣,甚至都沒聽到這人死去倒地時的聲音。
後來的尖叫聲,才驚動了樓中的人們。
等到差役們過來查探時,什麼線索也都被破壞了。
這六品的武者,是某一高官家的護衛供奉。
身家勢力都不弱。
最厲害的是他已經是六品中品武者了。
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好手。
是什麼人能在悄無聲息之中就取得一個六品武者的性命呢?
查到這裡的差役們都不想往下查了。
要想取一個六品的性命,現如今能做到的人很多。
但是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動手。
那絕對是各中的高手。
不說六品了,最少也是一個五品才能做到的。
五品啊,誰敢查啊。
這都已經是六扇門總捕頭這種級彆的品級了。
他們這些九品的八品的,要是去查這樣的人,那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得虧這人殺人之後還給他們留下了可以交代的標記與符號。
讓他們給上官那邊交差。
著實是一個守規矩的殺手啊。
就不知道,滅這個組織,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過去辦案的差役將這符號送到了六扇門。
一個六品的高手的死亡,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巡街的差役能夠做的了。
要說六扇門果真是朝廷把控江湖的核心部門。
對方隻是將這個符號交上去了。
不過半刻鐘,滅這個組織的發家史,就已經放在了接案子的六扇門捕頭的案前了。
他們先是查驗了一下滅這個組織的官方證明。
是他們是不是可以掛牌做生意的關鍵。
發現他們起家的雲闕城之中,手續齊全。
接下來就是要看看死去的這位六品的高手後麵是不是要有師門追究。
發現這人出身很是有些問題。
說不定是從混亂之地的魔教那一邊過來的。
六扇門的覺得,這事兒,怕是會用江湖上的方式來解決了。
就算是魔教,江湖人的事兒江湖辦。
隻要沒人到衙門中給這位六品的高手喊冤,要求朝廷出麵給對方一個說法的。
那他們這案子就可以完全不用理會。
至於那青樓之中的主人,因為這件事兒有了一點損失。
這是難免的。
隻需要將對方是從哪裡來的,案子的經過又是怎麼樣的。
告知這裡的老板,剩下的事情,也由著青樓那邊斟酌著去做就好了。
這件事兒,朝廷完全不用去管。
不過管是不用的管的。
與之相應的情報卻是一定要記錄下來的。
今日幾時幾分,在某處,一名六品的高手被殺於無聲無息之中。
初步判斷,滅這個組織中有一個殺傷力堪比五品的頂尖殺手。
那這個殺手組織的實力就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他們在殺手界這個行當中,不說震驚圈內吧,卻足夠震懾同行了。
這種水準,放在國內最頂尖的殺手行中,也不過是可以的水準。
但是隻是雲闕城的一個中層…….這種實力卻已經足夠看了。
這是他們六扇門要掌握的情況,對這個新入眼的組織,要做一個特彆的備注與評估了。
以後若是犯了事兒,他們也必然是懷疑的對象之一了。
這是對朝廷和百姓的一種變相的保護。
也是日常朝廷的人跟他們打交道的時候,要做到的心中有數。
六扇門這邊的事兒平的很快。
麥凡這裡已經琢磨上怎麼無聲無息的乾掉那位大太監了。
這件事不需要給組織上揚名。
殺人的時候雇主也默認了,不需要給他什麼特彆的信物或者是憑證。
隻需要知道,這人是滅的組織的人殺掉了,他就滿足了。
畢竟對方隻給了滅這個組織殺人的定金。
他們也沒能力再去其他家撒網了。
若是獎勵足夠的豐厚,何至於這任務還在丁這個級彆裡邊待著呢。
早就被高等級的殺手接到,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所以到底要怎麼殺掉那個大太監呢?
麥凡發現,這大太監在皇城根下,那內城富人所居之地有房。
是真正的二進的小院子,一點都不起眼。
在院子中有一婦人,帶著兩個小童。
衣服什麼的還算是整潔,隻是婦人的麵上看著愁苦,身上也沒幾兩肉。
而兩個小童倒是養的白白胖胖的,被婦人收拾的很好。
大概是麥凡站在一旁看得時間太長了。
終是引起了這片居住人家的注意。
有一個嬸子從背後問了一句“你可是來尋人的?”
麥凡收拾好思緒,靦腆的笑笑“不是的,隻是覺得這裡許多嬸子帶著孩子生活。”
“我是一個小手藝人,最擅長做零嘴的。”
“想著是不是可以在這裡推車賣一些零食,給自己賺點小錢。”
“一時想著,也就忘了時間了,隻是我看這京城的日子都過的不錯。”
“嬸子你也熱情有加的,怎麼就獨獨那位一臉的愁苦,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兒嗎?”
這問話的嬸子,是這裡的老住戶。
類似於朝陽區大媽一樣的定海神針。
從這片過的人她都能想辦法給打聽清楚了,更何況原本就住在這裡的呢?
自打這麥凡轉過身來,這嬸子看到了他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那警惕性就鬆了三分。
再聽說他還要在這裡做一些小生意呢,那警惕心又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