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真蠢還是假蠢。
作為殺手什麼人沒見過,哦,也不對,他隻是殺掉就好,也不用去了解這些人的生平以及處事的方式。
真算起來,他生活的環境還算是單純呢……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單純的生活是怎麼來的嗎?
還不是絕對的實力?
他在入了小仙女的家中之後,就應該察覺到,他的實力已經不能擺平一切了。
這時候還如同以往那樣的行事,豈不真的就是把自己攤平了當替罪羊嗎?
“所以,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我的任務就是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黑色的小球被麥凡踩在腳底下,沉默了。
過了許久,對方喃喃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救救滅,不能讓他因為我亡了。”
“如果可能,讓它成為雲闕城最大的殺手組織,不,是風聯盟中最大的殺手組織。”
“我要將它發揚光大,讓老首領到了晚年,不至於因為一個區區的圍剿,就廢了所有的心血。”
“我要讓所有人對滅這個詞聞風喪膽,讓他們知道,不是誰都能隨便過來欺辱人的!”
這事兒鬨得,麥凡嘖了一下。
你一個殺手組織,還發這樣的誓言。
普通人怕你們還來不及呢,誰敢沒事兒上去挑釁呢。
不過這倒不難,隻是麥凡有些奇怪“那你不想著抱得美人歸?”
“比如讓你的小仙女傾心於你這樣的?”
這回輪到小黑球奇怪了“你真的是一方大能?能實現我的願望?”
“可是你實現完了之後,是要走的吧?”
“那小仙女算是喜歡上了你還是喜歡上了我?”
“我接替過來萬一畫虎不成反類犬了,那最後小仙女還不是要嫌棄我?”
“索性讓小仙女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她就要有這樣的資本嘛。”
得嘞,這位舔狗的級彆,那絕對是頂級的。
既然想的這麼清楚了,那就簡單了。
麥凡按著小黑球,用一條虛擬的繩子將對方捆好,啪,一下子丟到了小酒館裡。
說來也是奇怪,此時的小黑球,就像是小酒館的器靈一樣,那繩子一下子就與小酒館的凳子連接到了一起。
等到這世界原本的反派進去了之後,門一關,黑球身上的繩子也不見了。
可他上躥下跳怎麼蹦躂,就是出不來小酒館的大門。
“你且安靜的看著,等到我離開了之後,這具身體,後續的人生,自然會還給你。”
說完,麥凡就切斷了與對方的通信。
而這個小黑球阿巴阿巴還想說點什麼呢,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除了一雙眼睛可以看清塵世百態,其餘的具是定在原處,如同蠟像雕塑,再無自由可言了。
搞定了這個世界的反派,麥凡才有心思做自己的事情。
開玩笑呢,腦子裡有一個搗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害死自己。
這個世界頗有些武俠江湖的味道,看起來還是全民皆是江湖的世界。
萬一這裡的功夫深奧一些,強悍一些。
自己在對敵的關鍵時刻,這小子跑出來一打岔。
那大家就都彆活了。
為了自己的任務,麥凡也絕對不能放任這樣的危險。
關住了反派,他才好慢慢的辦事情。
情景轉向現實,縮在破牆壁後麵的麥凡苦笑了一下。
說實在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能不能依照反派曾經的軌跡走下去,都不知道。
因為對方對於兒時的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
尤其是他是怎麼被運送到滅的兒童訓練營的。
就現在這個情況,他還在街邊行乞呢。
什麼時候被抓走,故事什麼時候正式開始,他不清楚。
他總不能一直窩窩囊囊的當一個乞丐吧?
一天兩天的還行,你讓他要一個月甚至是一年的飯……
他圖個球球。
咕嚕嚕,現在已經不是思考要飯的問題了,麥凡是真的餓了。
他的肚子在抗議在打鼓,回過神來的麥凡才知道,他已經餓得前胸對後心了。
不行,當今之際,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隻是他現在的身份……
麥凡無語望天,將邊上的小竹竿拿起來,撐著身子翻過了這堵破牆。
從這條街翻過去,就是城牆邊上的施粥的善點。
這個時間過去,還能趕個粥底兒。
他先把胃給填滿了,再想其他的吧。
麥凡的記憶就像是印刻在這個身體一樣。
十分熟練的沿著小路一路向南。
不多久,他就走到了一片不太平整的荒土地上。
沒了石板的黃土地跟城門口連接到一起。
在這裡沒什麼建築物,隻有一條石板路直接通往內城。
從城門過來的馬車,貨物以及運貨的人,會在這裡做一個簡單的休整。
整理完浮土儀表了之後,再乾乾淨淨的進城。
因為這裡沒什麼建築了,所以空地很多。
再加上人來人往的,人流量著實大。
在這裡討得一口飯的機會也多,尋小工做事的機會也多。
一來二去的,城裡的閒人,討生活的人,以及沒飯吃的乞兒,都習慣來這裡尋點機會。
那同樣的,想要做善事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
大雪大災的天氣,這裡就變成了流民的安置和接收的地點。
幾個善堂,再加上大戶人家為了積福搭建的粥棚,就在這裡設立起來了。
現在這個天天氣還好,沒到最冷的時候。
平常在這裡施粥的人家不多,也就造成了粥少乞兒多的情況。
麥凡順著道走過來的時候,壓根沒指望能吃到什麼。
誰成想快到城門的時候,卻看到往常放粥的地方,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這是怎麼了?”
城中的乞兒數量不多,可是閒人卻多。
大家看到是經常在街儘頭的那個小乞兒,自然也沒有什麼事兒可以瞞著的。
有好事兒的人,就將身子側了一塊出來。
往人群當中指了一指“還不快去?沈大善人家的小仙女,又帶著家丁過來施粥了。”
麥凡一聽這話,對著這閒人道了一聲謝,刺溜一下,如同一條泥鰍一樣鑽進了人堆裡。
越是往中心擠,人越是多。
沈家人往這邊施粥的時候,大多都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