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族群的層次沒達到,就像是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
這就造成了,暗夜精靈泰蘭德過來找他的時候,麥凡的興致就不算很高,從而給對方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是不是剛才的老板,因為我的緣故給閣下不痛快了。”
“不,我現在應該改口了,應該叫做主人才是。”
“對不起啊,主人,剛才的我實在是太衝動了。”
這事不賴你,要是放在我身上,有人這麼搞我的老婆,我也是不乾的。
麥凡搖搖頭,說的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兒“他這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我的鬱悶是與私事有關。”
“不過不是大事兒,來跟我講講,你自己的事情是怎麼擺平的?”
“我可是說過的,如果你的貴族身份已經沒了,我可不需要你的效忠了。”
這時候,暗夜精靈最怕的就是麥凡不帶他走了。
他能犯這種錯誤嗎?
當然不會,暗夜精靈回到家後,直接換了一身衣服,帶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就奔著貴族區域的典當行去了。
華貴的珠寶,錦緞一樣的絲綢,都沒有真金白銀重要了。
他到底是暗夜精靈一族傾儘全力培養的苗子,手中的珍品還是不少的。
其中的大半,被他直接折現成了現金。
一部分用來贖回自己的勳章,另外一部分,就是為了在路上,保證自己妻子的生活水平而準備的。
自己可以拋卻身份地位,做主人的管家,但是他的夫人,卻要過的像是一個公主。
正是因為他的決然,無論是租房子的房東還是給他抵押的藥劑店的老板,都十分痛快的將他的事情給處理了。
接下來他要處理的可不是好說話的房東或者是藥劑店老板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他要麵對的是牛頭人的執法隊。
而對方想必是不想放過他的。
隻是現在他不去找對方,對方在短時間內也不會找他。
他不去找牛頭人要錢,對方還巴不得的。
但是當惡魔人這一筆敲詐落實到了實處。
他們將這一筆巨款揮霍完了的時候,就又會想到他,然後終究是會找到他,讓他繼續當那個餌。
所以這個麻煩,他必須要跟自己的主人說清楚。
隻是讓泰蘭德沒想到的是,他的主人竟然將這一切都調查過了。
“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
麥凡笑著點點麵前的座位“坐吧,不要拘謹,在不工作的時候,我的隨從們都可以擁有一把椅子的。”
“我們就像是朋友。”
這個舉動讓暗夜精靈十分的感動,但是他更想知道,麥凡要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這件事情很快就有結果了。
不過這件事兒需要另外一個人來擺平。
那個人在這個城市裡擁有著很高的地位。
最起碼鬨出這樣大的事情,神秘的店鋪老板還需要大量的錢去擺平。
而放到了亡靈巫師的身上,卻是什麼事兒都沒有。
其實也不是,他的族群中的領主還是跟他通了一次話的。
他懸掛在自己大廳中的鏡子裡,浮現出了一個陰森森的身影。
無數的鬼魅漂浮在那個人的身後,搞的對麵的人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虛無。
“憂鬱,你在搞什麼?”
“城主聯盟的人一中午了就在不停的跟我抱怨。”
“我們亡靈一族雖然在暗黑之城中擁有著不少的產業,聯盟之中也有幾個重要的議席。”
“可這些都不是給你胡鬨用的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你不會再乾什麼當街鬨事的事情了……現在怎麼……”
亡靈巫師理直氣壯“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子……一時手癢罷了……”
“總之這件事兒到這裡就算了,不會再有後續了。”
說完這亡靈巫師將鏡子強製關閉了,結束了與鏡子對麵的人的通話。
開玩笑呢,對麵的那個家夥,跟自己差不多大。
若不是當了領主,他能聽對方的嘮叨?
說到那個有趣的小子,他派出去的三眼烏鴉到底走到哪裡了?
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亡靈巫師正納悶呢,就聽到屋外響起了嘎嘎嘎的聲音。
他派出去的烏鴉回來了。
“主人,主人我跟你說,這個小子太不地道了!”
這烏鴉在亡靈巫師麵前呱呱呱了半天,沒說一句他想聽的。
“所以,我是讓你監視對方找到他的藏身之地,結果你暴露了?”
烏鴉一驚,驚恐的看向它的主人。
就在那具骷髏的頭上看到了一臉的蠢貨的字樣。
它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乾嘛的。
但是好歹,另外一個任務它是完成了的啊。
“主,主人,威力克凡那個家夥說,在等你的回複呢。”
“如果戰鬥,就由主人定。”
“如果同意,他就跟主人達成同盟。”
“在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幫助主人一把,以償還這一次的虧欠。”
“他覺得主人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是知道怎麼取舍的。”
亡靈巫師沒說話,反倒是問了自己烏鴉一句“你覺得威力克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三眼烏鴉反射性的回答到“是一個很厲害又神秘又看不透的人!”
說完這番話,三眼烏鴉就驚了。
這是它心底的話,但是它是絕對不會在主人的麵前去讚揚其他的人的。
在它的眼中,主人才是最厲害的,沒有其他。
但是現在,這些話……三眼烏鴉抬頭看了看它的主人。
真的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它的主人果然是厲害,巫術的釋放,已經到了悄無聲息的地步了。
而亡靈巫師也很滿意自己的這個隨手一筆。
它點點頭,將烏鴉往斜上方一拋。
這代表著它可以回去休息了,這裡暫時用不上了。
既然那邊的警戒比他想象的還要嚴。
那它又必須要好好想想,對這個小子的話,是應還是不答應了。
既然斟酌不出個答案,那就試試這個?
亡靈巫師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羽毛筆,在一個畫著神秘的花紋的羅盤上旋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