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桌子的人,如果意見統一起來了,那上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尤其是幾十份一模一樣的菜品一起端上來的時候,那香味基本上就是重疊的。
盤子碼好了,麥凡拿起手邊的叉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裡的肉圓,跟他當初吃的獅子頭是很有一些區彆的。
這裡的肉圓看起來更像是漢堡肉。
許多肉塊混合到一起,煎製而成。
外麵混合著一層薄薄的湯汁兒,刀叉一下去,肉是韌的,一點都沒散。
吃的時候,用肉橫斷麵的那一截,沾點湯汁……塞到嘴中……
唔……是這麼吃的吧……麥凡將肉從叉子上這麼一拿下來。
這塊肉就落入到了他的嘴中。
你彆說……這還真的是……味道好極了。
在這種如同街邊店,大排檔一般的館子裡竟然能吃到如此的美味……難怪它這裡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大概是麥凡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愉悅了。
讓端盤子走過來的狐族獸人看了一個正著。
食客對自己店子裡的食物十分的滿意,它作為這裡的侍應生,也是很有麵子的。
放下盤子的狐族獸人就接茬開口到“看,我推薦的沒錯吧?”
“這可是采用了這種兔子身上各種部分的肉,混合在一起製成的。”
“我們的醬汁是老板家祖傳的配方,從祖奶奶一輩就開始做了。”
“彆看我們的鋪子簡陋……可是客人,卻全都是黑暗之城裡邊的老主顧呢。”
麥凡抬頭,正想誇讚兩句呢,突然,臨街的門口處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
飯館裡的客人也顧不得吃飯了,齊刷刷的抬起頭來,一起往餐館外麵看去。
這外麵的街道上,兩撥人正在對峙。
一方鼻孔中噴著火星子的,是紅色的惡魔人。
惡魔與惡魔人雖然隻差了一個人字。
但是本質上卻不是一個物種。
惡魔人誕生在極其熱的岩漿之地,因為性格惡劣,被人稱之為惡魔一樣的人。
對於這個稱呼他們還是很滿意的,久而久之,名字就被這個族群沿用了下來,成為了一個正式的符號。
若是從外形上來看,他們更像是火精靈的擬人化。
火紅的皮膚,火紅的頭發。
如同火焰一樣炙熱的溫度,以及如同火山一般暴躁的脾氣。
若是這個族群在黑暗之城裡跟人起衝突,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所以大家為什麼如此的震驚呢?
麥凡順著這紅皮膚的人的視線看過去,明白了大家震驚的原因了。
因為跟惡魔人起衝突的,是黑暗係中,為數不多的頂尖的族群。
這裡的這種頂尖,指的不是實力。
畢竟如此廣袤的大地上,隱藏的族群那麼多,說某個族群稱霸,那基本上就是一個笑話。
大家震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族群的美貌。
是的與這群惡魔人起爭執的,正是黑暗係頂尖美人,暗夜精靈。
人們都說精靈一族得天獨厚,是天賜的族群。
是沐浴天地精華而生的,故而叫做精靈。
但是這話放到黑暗係的任何一個族群中,都會對此嗤之以鼻。
精靈的那種空泛的美貌算是什麼美。
若是講到真正的美貌,是非暗夜精靈莫屬的。
作為投身於黑暗,信奉黑暗的族群,它們本身就是從光明的精靈一族中分裂出來的。
可正是因為這一次分裂,讓背離了原本主義的暗夜精靈,身上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叛逆邪魅的味道。
這種氣質給暗夜精靈的加分,簡直是翻倍的。
所以在黑暗係的公共城池中,若是碰到了暗夜精靈,就算是最不開竅的族群,也會停下來多看上兩眼了。
一些貪戀美人的族群,彆說是跟暗夜精靈起爭執了,就算是說話大聲了一些,都怕吵到美人。
現在這些人竟然能跟暗夜精靈一族的打起來。
怎麼不讓人高呼一句,勇士呢?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
“你燙到我了,要道歉!”
“哈哈哈!細皮嫩肉的,還混什麼黑暗之城……”
一群紅色的惡魔人將孤零零的暗夜精靈圍在中間,前者是肆無忌憚的調笑,而後者卻毫無害怕之色。
“這暗夜精靈的膽子夠大的啊?”
這麼多人圍著,他不想著怎麼脫身?
一旁的小狐狸冷笑一聲“哼,你且往下看啊,倒黴的是誰還說不定呢!”
這下,麥凡的興趣還真就被提起來了。
果不其然,暗夜精靈這種挑釁的態度,把惡魔人的脾氣給激起來了。
他們這一行人剛到黑暗之城,就想找個落腳的地方,誰想到在街麵上走的好好的,這個暗夜精靈就自己撞過來了。
撞過來不說道歉,反倒是倒打一耙。
嘿?是不是覺得他們惡魔人的脾氣太好了……仗著自己長得頂好,就想誰都捧著讓著?
這種壞毛病可不能慣著,就讓他們惡魔人教教這個仗臉行凶的人,日常怎麼行事。
然後暴脾氣的惡魔人就趁機發難,其實他們心底裡還有一層隱藏的比較深的惡意。
要是沒什麼人管的話……那今天這個漂亮的小子就不能善了了。
而一個單打獨鬥的暗夜精靈,怎麼會是一群惡魔人的對手。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這小子還不是由著他們搓扁了,揉圓了?
正是因為有這多方麵的考量,他們才敢如此的招搖。
也正是因為他們這個族群對外的‘名聲’。
就現在這種情況,還真就沒有人敢上來幫助一下,這個被圍在中間的這個小子。
麥凡一行人看的起勁兒,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要出來幫忙。
拜托,這裡是黑暗區,又不是那邊信奉聖母的光明區域。
在黑暗區域之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他們眼前這樣的情況。
不過是發生一些口角,稀疏平常罷了。
說不定在另外一個角落裡,正在經曆一場種族的滅絕呢。
在看清楚了飯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這些就餐的客人再次低下了頭。
沒有什麼比進餐更重要的了,吃飽了,要忙活的事兒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