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就是不動手呢?
三方互為犄角,就這麼乾看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麥凡大概是忘了,若是在生前,另外兩方的人會合起夥來與中間的人一決勝負,聯手滅敵。
但是現在,它們已經自由了,生前的執念在骷髏怪誕生的那一刻雖然被傳承了下來。
可是隨著它們的靈智越來越偏向精怪方麵,屬於人的忠誠與責任,就越發的少了起來。
上一輩子為了主公王朝而亡,這一輩子,都已經不是人了,就為自己好好的活上一把吧。
但事情就是這麼的無奈,重獲新生之後,卻依然要跟自己的敵人共存。
當它們發現彼此的存在的時候……
自己和對方都已經成長成為,一時半會,輕易殺不死的敵人了。
於是,彼此之間的較勁就開始了。
積蓄力量,增強自己,再繼續,再增強……
每一次的碰麵都是三個將領之間的無可奈何,然後在氣急敗壞之中,各自離開。
像是今天這樣的情況,它們三個將領已經來來回回許多次了。
每一次對峙的時候,它們心中都有同一個信念這一次,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解決。
現在……氣氛再一次凝滯了起來……看的麥凡那叫一個焦急……
要是一直這樣的話,是不行的啊。
對方耗得起,他可耗不起的。
所以,麥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得想個辦法讓它們打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的禦靈石與對方的統禦之術相比,哪個更厲害。
試試?試試就試試。
下了決定的麥凡往最中間那個將領的所在挪去。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裝備最好的將領,才是混戰的關鍵。
你看它的士兵,手底下的鎧甲與武器看起來最慘烈。
所以,最容易被激怒,也一定是這種驕傲的隊伍了。
成功的進入到千米範圍之內的麥凡不動了。
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他馬上就要靠到隊尾了。
就在這裡試試!麥凡立刻溝通上了禦靈石。
他唯恐自己操控骷髏的本事輻射的範圍不夠遠,這一次他可是將所有的精神力都調動了起來。
嗡,真的十分的輕微,這一聲震動從禦靈石的深處傳了過來。
成功了!麥凡一個激靈,他立刻察覺了自己的靈魂與一個強的很可以的魂火取得了聯係。
這是一個站在將軍身後的副將的魂火。
隻比將軍弱上一線的它,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操控。
其實,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你都有些不甘心的吧。
不弱的你,隻能屈居人的身後側,永遠也無法感受迎麵而來的榮耀。
副將一個很容易沒有名字,史書上也沒什麼人提及的職位……
隻能伴隨著主將的名字一同生存下來的透明人……
就這麼輕易的被麥凡操控了。
‘噗呲’
又是一聲十分輕微的紮入聲……在將軍的腦後響起。
這一次它終於成功了啊!
腐朽的頭盔已經抵擋不住尖銳的武器。
一把長劍,從一道巨大的裂縫之中,插入到了將軍的頭骨。
象征著統帥與智慧的魂火,被同樣具有灼燒之力的武器,給捅了一個對穿。
“啊啊啊啊!”
靈魂深處的痛苦讓將領慘叫了起來。
做了這一切的副將,有些痛苦又有些暢快,在麥凡準備操控它再來一下的時候……
砰!竟然強行掙脫了麥凡的控製,直接選擇了自爆。
麥凡無法搞清楚這個骷髏的心理了。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再去分析對方的心理就有些多餘。
他隻知道在他偷襲得手了之後,將這個將領夾擊在中間的另外兩個人……
立刻抓住了機會,隻用一個無聲的指令,就將它們身後的大軍給調動了。
‘殺啊!衝啊!’
‘啊啊啊啊啊!’
其實戰場上隻有冷冰冰的骨頭摩擦的聲音,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麥凡的眼中,眼前的戰場卻是分外的喧囂。
無數的馬兒承載了騎兵的榮耀,一排排的長矛配合著口號,讓廝殺變得更加的恢弘。
到處都是人的吼聲,怒罵與悲鳴,嘶吼與呻吟。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血與火的悲壯之地誕生……
原來這就是戰爭啊。
希望這樣的戰爭越來越少,也希望他麵前的這場較量儘快結束吧。
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受到了重創的將軍連暴怒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它的另外兩個敵人包圍了。
雙方麵的夾擊,讓它無暇他顧,反複的控製軍隊,指揮它們禦敵,也消耗了它大部分的精力。
這讓它傷上加傷……
隻勉力支持了不到半個時辰……嘩啦……整個骨頭就散架了。
而他手底下的大軍,在失去了首腦之後,就算是還有軍人的本能以及生前的執念,卻也沒辦法像是最初那樣的行動了。
從整體行為變為個體行為之後……
很快就被有組織的軍隊給徹底的絞殺了。
越來越多的骨頭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曾經那場戰爭一樣的慘烈。
當兩邊夾擊的軍隊,將最後一點殘部給消滅了之後。
碰撞在中間的它們,隻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毫無停留的繼續前行了起來。
它們的將領沒有下達停戰的命令,看來這一次,是最終的決戰了。
‘太好了!’
麥凡捏緊了拳頭,骨頭因為興奮捏的哢哢作響。
對方也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好機會吧。
一鼓作氣的將最後一個敵人乾掉,那麼對方的軍隊也將會成為自己的部下。
統帥三軍的將領將不會再是將軍,而是帥軍之才。
誰能一同三軍,誰就能得到最終的進化。
從骷髏將領進化成骷髏元帥。
麥凡猜,進化之後的骷髏,一定能夠達成一個很高的成就。
否則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瘋狂了。
接下來的戰局,證明了麥凡的猜測。
在兩方不要命的肉搏之中,它們的將軍也被裹挾進了戰場。
由於對低等骷髏的天然的壓製性,在這兩個將軍的周圍,基本上是沒有骨頭擁擠著的。
這讓它們單挑的場地,莫名的空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