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到這裡的賈探春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帶著一點酸氣的替薛蟠辯駁到“那薛家的薛蟠哥哥也沒你說的爛泥一樣的人物。”
“今天外麵的熱鬨你還沒聽到嗎?薛蟠哥哥剛中了皇帝欽點的探花郎,正在京城正街上跨馬遊街呢。”
“若是他這樣的人物都是你口中的爛泥,那麼咱們府上的爺們又是什麼東西呢。”
賈探春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你賈寶玉又算的個什麼呢?
誰成想賈寶玉聽完了探春所說的現實了之後,他整個人就愣住了,啊,在大叫一聲了之後,好多他曾經忘了的事兒就湧入了自己的腦袋。
是了,曾經的他怎麼就沒感覺出來不對呢?
好多事,好多事仿佛不是應該這麼發生的吧?那麼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好像都是跟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有關的吧?
這個時候的薛蟠才帶著母親和妹妹來到賈府才對,他是因為在金陵打殺了人逃難過來的。
為的就是一個顏色可人的丫頭,眉心一顆紅痣,名字叫做香菱。
為的就是一個顏色可人的丫頭,眉心一顆紅痣,名字叫做香菱。
想到這裡賈寶玉愈發的混亂了起來,這種情況在外人眼中就是沒好的表現。
這賈家的祖母一邊哭著一邊生氣的錘著地“去,派人去找那一僧一道,讓人去問問,我們家的寶玉怎麼會這個樣子!”
那他們指望著的一僧一道現在又去哪裡了呢?
這根以前解決了麻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情況可不同了。
在麥凡知曉了賈家的情況,以及薛姨媽無意間碰見了這兩個騙子的情況了之後,薛玨就派人等在了賈家的後門的所在。
等到這一僧一道解決了賈寶玉的問題從賈家出來了之後,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其麻袋一套,什麼廢話都不說的,就將人給捆走了。
至於這個地方捆到了哪裡,又是送往了何處,自然薛玨是不敢濫用私刑的。
他早就通知了林如海,由著這位未來的親家將這兩個可疑的人給送到了大理寺去了。
這事兒算是一個高門大戶之間的行騙案來處理的,但是由著大理寺的官員這麼一問,就把他們給問的有些驚了。
這一僧一道雲遊的範圍也太廣闊了吧,不但正常的路引都沒有,身上竟然任何表明身份的通牒都不存在。
那麼他們是怎麼從金陵走到揚州,又從揚州來到京城的呢?
當事情發展到引人懷疑牽扯甚廣的時候,這就得往上麵通報了。
被關了許多天的一僧一道不是沒想過用點神通逃跑,可是當他們的身份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喪失了身上的神通,隻能等著官家對他們一次又一次嚴厲的刑訊了。
不用太過奇怪,這種手腳,真就不是麥凡做的。
但是根據麥凡的推測,這兩個人的裝神弄鬼是有一定的條件的。
也許這個世界的支撐點注意到了他們,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那麼一個紅樓的世界怎麼才算是真正的崩塌呢,那就是一個王朝的更迭吧。
皇帝陛下注意到了,就沒有這些魑魅魍魎蹦躂的機會了。
一僧一道的消失對於這個世界毫無影響,但是對於近乎於瘋癲的賈寶玉來說卻有些不太友好了。
這些日子麥凡過的十分的忙碌,因為在點了探花了不久,就是朝廷下旨意,派職下來。
如同林如海所預料的一般,麥凡被點了翰林院內入職。
隻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皇帝陛下越過了狀元和榜眼,特意點了麥凡作為試講的身份,在宮中行走,負責皇帝陛下在內參政的時候的記錄,以及對於一些晦澀的文書的講解與整理。
這種工作……
麥凡和林如海一思索,也就接了下來了。
這大概是現任的帝王的確是一個實乾家了,他想要的永遠是那種簡練的言之有物的文書,就能看出來他並不喜歡狀元的那種文風。
為了多乾一些活,他連奏折都批的十分的簡練,通常一兩個字就將自己的意願表達了出來,某些地方官員甚至因為上交的奏折之中過多的彩虹屁而受到了嚴厲的斥責。
既然大家都清楚現任帝王的喜好,那麼狀元也埋怨不到他們的頭上。
按理來說得到了重用的麥凡根本沒時間搭理賈寶玉的。
但是當他在家中第三次用頭撞牆,試圖逼迫人將麥凡給他叫過來的時候,實在是無計可施的賈家就找到了薛家的當家人,低聲下氣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這種身份的調換對於賈家人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但是為了他們的寶貝疙瘩,也隻能忍耐了。
而薛玨則是十分的驚詫,他不明白賈家的賈寶玉為什麼如此執著要見自己的兒子,不過這件事兒的選擇權是在薛蟠的手中,作為親戚,他通知到了,就讓自己的兒子來做決定了。
無論最終的選擇是什麼,他肯定都站在自家兒子的一邊啊。
麥凡聽到了這個要求,倒是沒有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在他的印象中,賈寶玉好像瘋的有點早,而且病也應該早就好了才是。
可是等到他找了一日休息日來到賈府去見了寶玉,聽著麵前這位胡言亂語了一番之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位怕是原本紅樓中的人物吧,不知道怎麼滴,被回溯到了他已經改變的世界之中,然後將新舊的記憶一融合,這心裡就接受不了了。
可是他這般的年紀,在賈家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大病初愈,賈寶玉所做出的任何的決定,在賈家的家長的眼中,都是有問題的決定。
這就造成了現如今的賈寶玉一見到麥凡之後,就氣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嚷嚷完了你到底不是我的薛蟠哥哥的時候,麥凡就已經將對方給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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