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妨礙她去驅趕這些普通人。
而這個車站的到達就像是一個信號一樣,這個原本除了麥凡彭曉田與那個壯碩的漢子之外,誰都看不到的乘務員……在她吼出了這句話之後……終於能被所有人看到了……
而看清楚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之後……
“啊啊啊啊!!”
“我的媽啊!!!救命!!”
“霧草!!嗷嗷嗷嗷!!見鬼了啊!!!”
整個車廂,比之剛才的情況還不如。
那些個受了傷的乘客也顧不得矯情了,他們嚎叫著,驚恐著,用儘一切方式給自己追尋一種安全感。
“咣當!!”
“砰!!”
到底還是有膽子大的,一個一看就混不吝的小夥子,抄起身邊一個保溫杯,就朝著‘乘務員’的身上砸去。
不鏽鋼的杯子700ml的大容積,若是真砸在人的腦門上……
‘砰……’
那個杯子與‘乘務員’的頭顱碰撞到了一起,‘哢嚓’,那顆看起來不算太結實的頭,就被這個保溫杯砸成了7的形狀。
‘咕嚕嚕……’
杯子掉落在了地上,原滾回到了這個小夥子的腳底下。
大家看到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乘務員’吃了癟,周圍的人臉上就露出了喜色……
“好樣……的……”
幾個想要誇獎一番這位小夥子的乘客……突然住了嘴……
因為這位脖子和頭顱已經折成了直角的乘務員,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腦袋給掰直了……
有幾個膽子很小的姑娘……嗷……一翻白眼,直接就撅了過去。
就連那個率先動手的小夥子,眼睛也瞪得如同悲傷蛙一樣的大……恨不得剛才自己沒動手。
“桀桀桀桀桀……”
麥凡警惕著的報複並沒有到來……這個令人驚悚的乘務員反倒是愈發的興奮了起來?
她在興奮什麼?
下一秒麥凡就弄明白了……
“你攻擊了乘務員,你攻擊了乘務員,你不受條款的保護了……哈哈哈,你不受保護了……”
就在大家納悶於這番話的含義是什麼的時候,這個詭異的乘務員卻突然仰天尖哮了起來。
“乘警!!乘警!有人攻擊我!!”
她尖銳的聲音穿透了整條列車,麥凡與彭曉田最初看到的那團穿著警服的黑影,在聲音還在拉長的時候,刷刷刷,就閃現在了這倒數第二節的車廂之中。
“!$!^#%$@?”
“是他!!抓他!!”
那團黑霧低頭看了看沾染了鮮血的保溫杯,一轉身,就閃到了率先攻擊的那個男人的身後,就如同拖動那個壯碩的大漢一般,一把抓住了這個攻擊過乘務員的男人。
隻是這個男人的運氣沒有隻是‘輕微違規’的大漢好。
他已經切切實實的違反了這條列車的規矩了。
就在這個男人因為驚恐試圖掙紮的時候,神經敏銳的麥凡就聽到了幾乎察覺不到的骨頭哢哢作響的聲音。
“不好!住……手!”
他的阻止已經晚了。
乘警對待這位重案犯可沒有多少仁慈,他宛若霧氣的手比鋼鐵還要堅硬,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男人的脖頸……同樣的捏成了7.
‘哢嚓……’
一個不甘的臉被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周圍的人被這突然的狀況給鬨得,反倒是震驚的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
那個黑影乘警的周圍如同形成了真空的地帶。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這團黑影慢吞吞的對著‘乘務員’說了一句“解……&%¥¥……”
大概是解決吧?
對此,乘務員十分的滿意,她將雙手從小推車上放了下來,聲音依然淒厲,卻帶上了不容置疑“沒聽明白嗎?”
“所有人都下車!!!”
“隻有在車站裡取得了開往下一站的車票了之後,你們才有資格再次回到列車上呦。”
什麼意思?
他們要被趕下車了嗎?
還有這麼幸運的事兒?
誰願意在這麼詭異的車廂裡邊繼續待著啊!!傻子才不願意下車呢!
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欣喜。
一些性子急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收拾行李。
他們也顧不得上這一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目的地了,能夠遠離這個詭異的乘務員以及乘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嘩啦啦啦……’
車廂內因為‘乘務員’的通告而變得紛亂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的‘乘務員’可沒有功夫去搭理這些早晚會成為灰飛的乘客。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乘警手中的那位運氣不好的7字型哥們的身體,用一種試探的,同樣也是宣誓主權的口吻與對方說到“我引誘他動手的……我6你4?”
對麵的那團黑影有些猶豫,兩個人就像是忌憚著彼此一般,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這讓麥凡又得出了一個判斷,這輛列車上的詭異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一條心。
他們各自為政,彼此製約,有需要的時候合作……但是在涉及到根本利益的時候,又是競爭對手,甚至還有可能是敵人……
這一點對麥凡來說很重要……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很有可能就是一線生機了。
就在麥凡打算繼續觀察的時候……
被抗在肩膀上的彭曉田卻有些受不住了。
她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男朋友的背“麥凡,凡哥,咱們,咱們是不是也應該趕緊下車啊!!”
雖然她沒有直麵剛才的慘劇,但是被保護住的她,卻看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了。
大家都下車了,他們倆還在車上穩如磐石?這不是擎等著給這兩個‘殺人狂魔’送肉嗎?
可是彭曉田在提醒麥凡的時候,她的這位男朋友在乾嘛呢?
他隨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特彆隨意的說了句“安靜!”
然後她就隨著自己男朋友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個恐怖的警察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對著更加恐怖的女人點了點頭“好!”
然後就拎著這個男人,一閃,一閃的消失在了車廂的儘頭。
直到這個時候,‘乘務員’才鬆了一口氣。
她的身子也不再緊繃,進而有工夫注意她周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