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需要每個月往麥凡那邊上交一個人員審核的清單,也就算完成了程序上的檔案歸屬了。
而現在劉金能之所以不想讓人看到,那是因為,就後廚這種能撈到油水的部門,許多人都是走了後門加塞進來的。
就像是魏紅,是走了劉金能三姨太的路子,花了錢塞進來的。
劉金能不知道魏紅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那筆爛賬,絕對不能讓眼前的人瞧見。
兩撥人為此爭吵了起來,氣氛劍拔弩張。
關子健最後一絲耐心也被劉處長的胡攪蠻纏給搞沒了,他對著手底下的人一揮手“扣了!”
“我親自去局長那裡解釋。”
說完,竟是讓他手底下的人衝上前去,想要按住後勤處的成員,對劉金能的辦公室進行搜查。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明台覺出不對味兒來了。
他在混亂的現場大吼了一句“等等!都m的給老子停下來。”
然後站在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劉處長的身前,將對方給護在了身後。
“我說關特派員,這事兒的流程不對啊。”
“你這僅是懷疑的過程之中,就敢對我們保密局的一處之長動手了。”
“那你若是查出了丁點兒蛛絲馬跡了之後,你是不是就能直接對局裡的人下手了啊?”
“我琢磨著,我跟老劉共事的時間可不短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啊。”
“要不這樣,咱們等局長來了讓他下個命令,咱們再動手不成?”
關子健對明台的說法毫不讚同“明處長,特彆時期特彆對待。”
“情報時效性時不我待啊,如果我們等局長回來再做批示,說不定那些共黨就已經撤出海上市了啊。”
“到時候就算是從劉處長這邊找到了有用的線索,也是毫無用處了啊!”
他們在底下吵嚷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保密局的局長開會返回到局裡,才剛上樓,就目睹了此番鬨劇。
劉處長是他的自己人,關特派員領命而來他也不能輕易的處理。
可......也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鬨下去。
保密局毛局長讓自己的秘書過去,將兩撥人分開,一起帶到了樓上。
麥凡這時候正從自己的辦公室裡出來,看著局裡邊大半數重要部門的人員進到了保密局長的辦公室後,他又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重新返回到了屋內。
白淺淺湊到自己的長官桌前,突然開口問到“麥長官就不擔心?”
麥凡卻是一臉的訝異,抬頭看向自己的秘書,仿佛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什麼?我要擔心什麼?”
“魏紅這個革命黨人,不是劉處長三姨太的老鄉嗎?”
“因為做的一手好的湘菜,才被推薦到咱們保密局當廚子的嗎?”
“至於魏紅為什麼能跟劉處長的三姨太偶遇?”說到這裡麥凡也朝著白淺淺的所在湊了過去“那不是還得問問咱們局裡邊最漂亮的白秘書?”
“據說是白秘書在跟處長的三太太打麻將的時候,非要點一家私房廚娘的菜肴,這才把魏紅給引到了人家三姨太的麵前的嗎?”
“這若是查,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若是一口咬死了是我指派的…….你覺得咱們局裡有人會相信嗎?”
麥凡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這讓白淺淺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語笑嫣然“說笑了麥長官,當然沒有人會相信像是我這樣的…….對黨和國家看起來都不算忠誠的成員的話的。”
“所以麥處長放心,你的秘書白淺淺,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不過,是不是到了算賬的日子了,今天晚上麥處長給我結一下賬單吧?”
到了這個時候,麥凡終於有了點笑模樣。
他對著白淺淺做了一個安心的手勢,兩個人心照不宣,再也不提與劉處長有關的事情了。
麥凡這邊不過是清風微浮,一瞬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樓上的局長辦公室裡,卻已經是疾風驟雨,劍拔弩張了。
見到局長回歸,總算是找到了靠山的劉處長,那是對著自家的局長哭訴了起來。
惹得這位關特派員很是看不慣這位劉處長的模樣,立刻要求局長秉公辦理。
現任海上市的保密局的局長是在麥凡與明台將海上市的局勢穩定了之後,從慶重方麵後調任過來的。
按理來說呢,也算是跟關子健出自於同一個係統。
但是兩個人的關係隻能說是認識,甚至在這位局長的心中,他與這位關子健在慶重的相處可並不怎麼融洽的。
想當年,他之所以會找關係調任海上市的保密局的局長,究其原因,不過是在搶功奪權方麵,他不是關子健的對手罷了。
他若想要再進一步,必須繞而行之。
就好像是現在,政權穩定了之後,調任地方的他,已經與關子健平級了。
在某些方麵,他甚至還能鉗製對方。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現在,對方突然來到了他的地盤,說是為了調查慶重市的一所秘密的紅黨培訓學校的消息......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有所行動而不是過來搶班奪權的?
最起碼,這位老同事在抵達海上市了之後,也沒有對學校的情報有多麼的上心。
反倒是一來......就開始審訊什麼紅黨。
而那兩個紅黨還是在他的海上市的郊區附近被抓獲的。
他領海上市的情報係統這麼多年都不曾找到的紅黨的情報站,這位來自於慶重的關特派員一來海上市就發現了......
這不是間接的說......他這個局長做的無能嗎?
對此,毛局長的內心是十分的不爽的,但是他麵上並沒有露出半分。
他隻是和顏悅色的對關子健安撫到“子健啊,我知道你急切的心情,但是你這麼鬨下去,也得不到情報啊。”
“你在未掌握確實證據之前,總不能對劉處長進行刑訊吧?”
“你看這樣行不?”
“劉處長是我的兵,我單獨跟他談談,給他做一下思想教育。”
“讓他主動的將有關於那個廚子的資料給你交代了。”
“也讓你能夠繼續追查下去。”
“這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