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才有些肉疼的摸了摸自己乾癟的口袋。
恨恨的想到,麻蛋的,麥凡你算你狠,為了平息這事兒,我將自己的小金庫都掏了出來了,去給填補麥凡她媽的買藥的漏洞。
什麼狗屁贖金,那全是他的錢,他自己的錢!
後一想,又是自己的疏忽才讓反骨仔在城外走了貨,王偉那點怒意瞬間有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算了,這都是命啊,誰讓是他這邊出了紕漏了呢。
王偉這邊雖然頭疼,但是好歹他是解決了的。
與那邊相比,坐在市政廳財政局辦公處的局長,還對著一位哭哭啼啼的女人發愁呢。
明鏡大姐一邊哭唧唧的訴說自己的委屈,一邊就將初韶雪跟她商量好的那套說辭給拿了出來。
“還不是初家妹妹被人威脅了嘛,我才想著幫忙的。”
“當時你又不在家,我知道你保險箱裡全是這種玩意。”
“我又不知道那是多要緊的東西,不就是一張條子,拿了也就拿了。”
“現在妹妹那邊已經安全了,她也去警察局裡報案了。我這明明是做了好事兒了,怎麼就成了給咱們家添亂了呢?”
明樓按按被哭的有些發脹太陽穴,應的有些無奈“我說大姐,你在我麵前就彆裝了。”
“我知道你跟那麥家的姐妹在做什麼事情。”
“隻是這件事兒你真的做錯了,你就算是拿,也應該光明正大的搶,而不是鬼鬼祟祟的偷。”
“大姐,這條子的嚴重性你應該知道吧,你若是讓我早些知道,最起碼現在就不會如此的被動了。”
“也多虧麥處長那邊消息知道的早,我們還能進行補救。”
“若是真的被那個關姓的特派專員查到了證據,他們都不用經過我,就可以直接上門抓你了。”
“你的幾位弟弟,不但幫不上你,還會因為你被反複審查。”
“姐姐啊,我說你什麼好,當初你們為什麼就不聽聽那位麥先生的勸啊!”
大姐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哦“哼!我這又算什麼呢,那位麥先生的媽不也沒聽他兒子的話嗎?”
可不是嗎?
現在的情況是,麥凡連班都不去上了,就在家裡看著他的父母對著他嬉皮笑臉呢。
這件事兒本來是與麥凡的父親無關的,但是他護妻,當初韶雪發現自己惹了麻煩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丈夫。
現在他們配合著麥凡將前麵的那些事兒給辦了,也要一起來承擔接下來的怒火。
坐在廳裡的麥凡運了一下氣,先是轉向了他的母親“我不是特意跑到您那邊跟您說過嗎?最近風聲太緊了,不要有小動作。”
“您怎麼還是擅作主張了呢?”
初韶雪是真的挺不好意思,她斟酌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難處“麥凡,不是媽媽不配合你。”
“而是前線的百姓們實在是太苦了。”
“那些藥品你以為我隻是提供給紅黨的革命軍的嗎?”
“不是的啊,媽媽的思想沒有那麼狹隘,我的那部分藥品,大部分是要提供給前線的平民醫院的。”
“是,你們的軍隊會配備野戰醫院,就算是缺少物資,起碼還知道從哪裡獲得,還知道向長官批示。”
“可是那些正陷在交火區域內的百姓和民眾們呢?他們應該怎麼辦?”
“雙方的封鎖線一立起來,缺衣少穿還能咬牙扛扛,可是沒有了藥品,那就是拿命去填了啊。”
“你媽媽我做了那麼多年的慈善,各地的紅十字組織的人我都有聯係。”
“你能說,我做的這些事情真就隻是資助敵人嗎?”
“況且,你再跟我說說,什麼是敵?大家都是中國人,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們就要被叫做敵人。”
麥凡能怎麼說,他不能說任何的話。
他轉而將頭轉向了自己的父親,歎了口氣“萬幸的事,母親沒有用咱們家的運輸路線。”
“否則這件事兒,我還真的搪塞不過去。”
“現在,既然你們已經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再擔心什麼也是無用的了。”
“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去處理,你們隻需要記得一點......這些違禁物資絕對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對於物資的來源是毫不知情的。”
“你們隻是給那些黑幫的人提供了贖金。在金錢方麵的往來,全都是被人逼迫的。”
“記住,絕對不能承認主動參與!”
麥文才知曉其中的利害,他十分堅定的點點頭,應下“放心,這些我們有數。”
“不過,我們聽說,那位特派員在將這批貨物扣下了之後,還抓了兩個負責對外聯絡的紅色革命黨?”
“不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影響到你的母親?”
麥凡搖搖頭,讓他的父親安心“放心,這兩個人從未曾直接見到過我的母親。”
“以前的物資的運輸,我們也從未動用過他們那一條線。”
麥凡朝著麥文才挑挑眉毛“這風聲不緊的時候,不都是父親一手包辦了嗎?”
“從一開始的提貨,到最後的交接,有的時候對方不方便,您都送貨上門了…….”
“所以,擔心什麼呢?咱們家這邊隻要咬死了,就不會暴露的。”
聽到這裡麥文才真正放下心,他將初韶雪攏了一下,兩個人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這恩愛的勁頭,讓麥凡看得有些心塞,真的是一個人慣著,一個人鬨騰,他母親的膽量就是這麼被寵出來的。
不過沒辦法,誰讓這是他的父母呢?
他得兜著。
在叮囑完了這些,麥凡爺隻剩下一件事兒需要辦了。
那就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靜等著這位來自於慶重市的特派專員到達了。
此時,跟他一起坐在辦公室裡等人的明台有些不耐“這個關特派員真是喜歡給彆人找麻煩啊。”
“你說他玩兒這個虛頭巴腦的有什麼意思?”
“搞情報就好好的搞嘛,你看你,做事情都是堂堂正正擺在明麵上,你那情報不也沒少搜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