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是說…….”他用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麥凡。
麥凡無奈的歎口氣“是啊,你說怎麼就這麼巧了,這位專員是怎麼順藤摸瓜的,將咱們兩家人給一網打儘了?”
“我記得咱們在香城是老同學的關係,一直被老師們給隱藏的挺好的啊。”
“我跟你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都在香城讀過大學。”
“至於我們回這海上市,也是一前一後,相隔了足有一年多的時間。”
“平常在工作的過程中,咱們兩個人的關係還就是偶有摩擦,交往不深的那種。”
“這位專員到底是偶然將咱們一鍋端了,還是真就掌握了什麼…….”
“這不得不讓我多想。”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是,咱們沒有時間去研究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們首先要解決的是,要怎麼將我們兩家的家人,從這件事兒裡摘出來。”
這時候的明台他朝著麥凡湊過去,詢到“你打算怎麼辦?”
麥凡朝著對方勾了勾手“這事兒我需要你的配合。”
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許久,就分頭行事了起來。
要說那位被麥凡形容成大魔王的專員,那他還是有些冤的。
這位專員來自於慶重,是保密總局裡的得力乾將。
他對於情報搜集,尤其是對紅區方麵的情報搜集,特有研究。
在對蘇區的封鎖與抓捕方麵,還有著豐富的經驗。
基於海上市這個城市的特殊性,在雙方起了大摩擦之前,必須保證大後方的穩定與繁榮。
那些軍政要員是否被紅黨滲透,在交戰的關鍵時期會不會有人反水?
最高長官派這位親信途徑此地的時候,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的,讓他順便過來看看的。
這位關特派員的調令接收的也算是突然。
當時他正在追查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據他的線人反應,在慶重市的郊區,隱藏著一個他們沒有掌握的紅黨培訓班。
紅區許多在慶重市活躍著的情報人員,都是由這個培訓班中特訓出來的。
這還真是一個膽大的做法,紅黨人很好的利用了燈下黑的心理。
紅區人將理論與實踐充分的結合了起來,讓培訓班的學員們了解大城市裡的情報工作的氛圍的同時,也將情報人員所要掌握的基本知識傳授給了他們。
對於這所培訓學校的線索,這位專員是十分重視的。
他追蹤了很久,才查到了幾個人有可能是來這所學校進行特訓的。
這個疑似名單之中,就有蘭夢瑤與杜若鬆的身影。
他們從海上市畢業的學生,為什麼會選擇慶重市的大學進修?
依照他們的成績,還有籍貫,大海上的人怎麼會瞧得起鄉下地方?
還有,杜若鬆的資料上明明寫的是為了逃避封建家庭的婚約,從而跟他的愛人私奔來慶重的。
但是據專員的手下調查所得,這個叫做杜若鬆的年輕人,在畢業之後,就已經回到老家與他的未婚妻成親了。
他帶著蘭夢瑤來到慶重市的時候,鄉下老家的妻子已經懷有身孕了。
如此前後矛盾的資料,就讓專員就盯上了這一對有些怪異的情侶。
然後,還從他們不算謹慎的行動上察出了不少的蛛絲馬跡。
正當這位專員打算派人去進行長期的跟蹤的時候…….
這兩個人竟然莫名的離開了慶重市,返回了海上。
對於此,關特派員怎麼會放棄?
正當他打算往上麵打報告,要求海上方麵的情報組織予以配合和監控的時候…….
他就得到了這麼一紙調令。
雖然這紙調令中,包含了許多層的意思,而他去海上市的任務也不是為了紅色方麵的培訓班......
但是這不妨礙這位專員在做好本職工作的時候,將他這條任務線繼續下去啊。
而且新任的任務,對於他的繼續追查舊線索也有著莫大的好處啊。
於是,這位新任的專員立刻行動了起來,他往海上市滲透自己的勢力,還不忘追蹤杜若鬆和蘭夢瑤的線索,真是齊頭並進,兩不耽誤。
當然了,蘭夢瑤與杜若鬆在回到了海上市了之後,各自找的工作和落腳的地兒也被這位專員給查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紀先生所選擇的職業的隱蔽性了。
因為思文書齋是他的私產,是從他祖輩那邊繼承過來的。
而蘭夢瑤在返回海上市了之後,隻是在他的書齋裡邊當侍應生。
朝九晚五,從來也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所以這位專員的眼線,也隻暫時查到了這裡。
他們對於杜若鬆任職報社記者的關注度可是比蘭夢瑤這邊大多了。
不少人認為,蘭夢瑤隻是隨便的找了一份工作來配合杜若鬆的任務罷了。
然後,這位專員的手下就開始了對杜若鬆方麵的長期的監視的工作。
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
在關子健,也就是這位專員帶著自己的手下秘密的來海上的當天,杜若鬆與蘭夢瑤就被派出去進行物資轉移的任務了。
提前接到了情報的關子健,內心十分的激動,甚至還有一絲的得意。
因為他覺得,這是老天爺都在眷顧他,送給他一個天大的功勞,讓那些遠在海上市的地頭蛇們知道,他這位特派專員的能耐。
所以,關子健親自帶人,將這批貨物給劫了下來,順便,將押運和交易這批貨物的人,也一並抓了起來。
此時的關子健,已經壓著紅黨的接頭人員,海上市的黑幫成員,以及這批貨物一起往保密局的方向進發。
這位專員不知道,他在行進的過程中,海上市的警察局與保密局的行動處內,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明家企業的當家人明鏡坐在行動處的辦公室內抹淚。
麥凡的父母,則是坐在警察局長的辦公室裡,吹胡子瞪眼,氣到極點。
“局長,我必須要報案!”
“現在的黑幫都能鬨到明麵上了嗎?連我們這樣身份的人都能受到威脅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兒子是什麼身份?若不是我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我若是跟我兒子說一聲……”
“你覺得你們底下的人能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