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關於匹諾康尼曆史博物館的提案毫無疑問得到了大家的讚同。不久後,這項提案被正式落實。儘管許多流夢礁的居民們都自發地參與進了重建工作中,但要整個流夢礁煥發生機,人手還是顯得有些不夠。最終的解決方案是,星叫出了自己的裂界生物軍團,找到一些能幫上忙做些簡單工作。能夠認出那是裂界生物的居民從一開始的驚恐,也慢慢習慣起來。與此同時,三月七還帶著小雅,進行著另一項重要工作——記錄。流夢礁的重建過程會被記錄在博物館裡,這是米凱還有翠絲他們的提議。在未來,無名客以及流夢礁居民們,他們的身影會在影像中留下記錄,訴說著現在的故事。“看下鏡頭,白言。”在翠絲快餐廳附近的小公園裡,白言倚著欄杆,翻閱著一本古樸的書籍。三月七手持攝像機,還算熟練地用鏡頭對準他。無論是比戰鬥力還是智力,三月七都沒有信心贏過列車組的所有人,總能找到比她厲害的。但是比攝影技術的話,三月七可不會讓步。哪怕她平時拍靜態比動態的時候多得多。當然,這些的前提是排除某個漏洞般的古老存在。而且也不確定行走世間那麼久,對方究竟有沒有係統性地研究過攝影。“看——鏡——頭——”三月七再次提醒白言,她身邊的小雅則笑嘻嘻地沒有說話。白言並沒有配合三月七看鏡頭,隻是繼續看書,並輕聲道:“這裡是聯覺夢境,憶質的海洋,記錄這種事情不是拜托憶者就行了嗎?”“黑天鵝小姐還要幫忙在那麼多憶質裡麵尋找匹諾康尼最真實的曆史呢,很忙的好吧?”三月七解釋之後,又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明知故問?”“看看你的反應。”三月七調試著鏡頭的曝光度,透過攝像機看著白言:“咱現在很認真的好不好?不要閒的沒事就逗我。快看鏡頭。”小雅也在旁邊附和道:“爸爸,你就配合一下吧。”“好吧。”白言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書籍,抬起頭來,看向三月七的鏡頭:“所以要說點什麼嗎?讓我看鏡頭,難不成你們準備好采訪稿了?”“沒有。”三月七理直氣壯,並調侃道:“我又不知道采訪你什麼,難道我在這裡問你的真實身份然後放出去?”“我勸你最好不要。”“那不就行了嘛,所以暫時沒有采訪。”“那你把攝像頭對準我做什麼?”“哢嚓——”快門聲響起,顯然三月七選擇的不是錄像模式,而是在拍照片。她把攝像機從眼前挪開,打開側板小屏幕,一邊檢查剛剛拍的照片,一邊解釋道:“拍張照片而已嘛,知更鳥小姐讓我給她帶一張你的照片。”就在此時,接住翠絲後廚的阮·梅,端著盤剛剛做好的梅花糕從翠絲快餐店裡走了過來。阮·梅邁步走來,捏起一塊梅花糕:“看來你的曲子真的很受那位知更鳥小姐喜歡。”這些天在流夢礁,大家也聽到過知更鳥演奏一些曲子,其中除了知更鳥自己的作品,還有白言的作品。隻不過知道那些曲子是白言作品的人很少。白言轉頭看向迎麵走過來的阮·梅,微笑道:“還好吧。雖然有些自賣自誇,但是我為那些文明創造的曲子的確被收入寰宇金曲歌單。”一旁的三月七低頭看向小雅:“你爸爸到底會多少才藝?”小雅像撥浪鼓一般搖起頭來,長發隨著一起搖曳:“小雅不知道哦。”在小雅搖頭的同時,一盤梅花糕已經遞到了她麵前。在白言的注視下,阮·梅半蹲下身子,首先把梅花糕遞給了小雅,而不是他。“謝謝媽媽。”小雅盈盈一笑,拿起一塊。阮·梅站起身,遞給小雅之後,然後輪到了三月七。“謝謝阮·梅女士,那我也不客氣了。咱還以為要等回到列車才能再吃到這些糕點呢。”這些日子在列車上,在白言的“挑唆”下,阮·梅也已經慢慢習慣了在列車的廚房做好糕點,然後跟大家分享了。有時姬子興致來了還會泡一壺咖啡給大家助助興。當然,最後這些糕點大部分還是會被白言解決掉。至於咖啡的話,白言和瓦爾特喝得比較多,也算是“能者多勞”了。這次,三月七和小雅都品嘗到之後,也輪到了白言。阮·梅走到他身邊,輕輕遞出手中的盤子,熟練地直接把整個盤子交給了他。“謝謝我親愛的助手。”阮·梅平靜地目光看著他,柔聲道:“三月七和小雅簡單的道謝我接受。而你,不要妄圖用一句謝謝對等取代我的勞動成果,記得給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