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白言和[花火]坐在朝露公館的家族會議室中,一邊看著[花火]監視畫麵中的星期日,一邊聊著兩人以前的一些過往。
直到有一位橡木家係的成員敲響星期日辦公室的門。
星期日打開門來,對方遞給了他一個小圓盤。
那位家族成員解釋道:“這是無名客星小姐要送來給您的,說是裡麵有知更鳥小姐的留言。”
親眼看到星被那隻迷因刺穿的星期日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焦急道:“那位無名客現在在哪?”
如果星能回來,說明知更鳥也能回來。對方說是要把知更鳥帶回來,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位家族人員朝他搖搖頭:“已經走了。她說您看完這裡麵的留言就明白了。”
星期日眉頭微皺:“好吧。”
“那家主大人再見。”那位家族人員打個招呼,隨即邁步離開。
星期日把圓盤狀的留影裝置放到自己的書桌上,點開開關。
二十厘米高的知更鳥小型投影,在圓盤上出現。
熟悉的聲音從中傳來:“哥哥,雖然沒有過多久,但你可能給我發了信息,沒有回應,大概讓你擔心了。抱歉。”
顯然,知更鳥並不知道她被憶域迷因刺穿的畫麵被星期日看到。
隻是認為自己稍微離開了一段時間,哥哥如果發信息可能收不到,沒辦法回應,會讓對方擔心。
星期日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緩緩心神,在書桌前坐下。
妹妹的聲音他自認為絕對不會認錯。
畢竟在星期日眼裡,這就是宇宙中無可替代的天籟。
“哥哥請放心,我現在很安全,隻是在一個你難以到達的地方。這裡距離匹諾康尼很遠,也很近。”
知更鳥的投影再次開口,圓盤再次發出聲音。
“我在這裡見到了很多事物,和我在那些貧困星球上見到的類似,卻又有所不同。現在無名客們邀請我和他們一起改變這裡,我很榮幸。”
“我也很高興我在巡演遊曆中的所見所知,能夠真正的派上用場。比起呼籲他人互助,我現在也想更多的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自己想要改變的環境。”
“我們其實在同一個聯覺夢境中。我聽說他們說,這裡的時間流速已經發生了改變。在我走出這一步後,我和哥哥你,可能要很久之後才能再見麵。一個月,兩個月,也可能是半年,甚至一年。”
“因為我也決定嘗試脫離對哥哥你的依靠。”
“哥哥也不用擔心我,這裡很安全,我也會偶爾讓星小姐以這種方式傳信給你。”
……
知更鳥的留言已經接近尾聲。
星期日的注意力基本都要被脫離依靠,還有很久才能見麵這類信息吸引了。
知更鳥口中的期限,就像是[花火]跟他說過的賭約期限。
星說要找到她,但是還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最終還是變成了賭約結束之前,他都沒辦法再見到知更鳥。隻有捎帶的信件可以滿足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僅次於之前知更鳥受重傷或被刺穿。
儘管如此,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想到要這麼久不能與妹妹相見,甚至沒辦法進行短信來往,星期日暗自咬了咬牙。
同時,他還能感覺到一股無力感。明顯知道這背後有[花火]或者那位的手筆,但他沒辦法改變。
這種深刻的無力感有點像他沒有成為家主,還就任鐸音的時候,許久未體會到了。
————
家族會議室中。
[花火]看著屏幕中憤憤地星期日,假裝哀歎一聲,並遺憾地看向白言:“太可惡了不是嗎?你竟然要把感情這麼好的親兄妹分開這麼久。”
白言淡然反駁道:“你在罵你自己嗎?”
“可是讓知更鳥參與流夢礁重建的不是你嗎?”
“可是讓知更鳥參與流夢礁重建的不是她自己嗎?”
白言依舊淡然,十分平靜地回複[花火]明知故問的問題:“如果這不是她看過流夢礁的現狀後,自己做出的選擇,星已經把她送回來了。就算是[繁育]的腦子也應該能想明白。”
[花火]再次提出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那我們真的有必要把雞翅膀男孩逼成這樣嗎?”
然後[花火]選擇了自己回答:“因為不讓他走上獨木橋,他怎麼知道多一條選擇的重要性呢?”
說著,[花火]看向桌上關在籠中的歌斐木:“你說對吧?小藍鳥。”
“謝天謝地。”歌斐木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用沉穩的聲音吐槽,“您的眼睛終於能看清顏色了。”
白言接上話:“不過匹諾康尼還有沒能看清顏色的人在呢。”
……
————
五分鐘前。
朝露的時刻。
某位迷路的自滅者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摸到了朝露公館門口。
黃泉隨即在門前捕捉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是你。”
剛剛送完知更鳥留言的星也即刻跟黃泉對上視線。
“對不起,我迷路了。可以幫我找個地方嗎?”
……
————
片刻後,流夢礁。
此時的白言已經回到了流夢礁,在一處僻靜之地,與阮·梅一起在圍欄前,看著天上的星空,討論著夢境與生命的話題。
恰好聊到一個小議題結束。
白言笑道:“其實這些事情都不用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討論這些問題。你不去陪著小雅嗎?”
阮·梅輕撩發絲,瞥他一眼:“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暫時離開嗎?”
“難道我有什麼要你離開的必要嗎?”白言輕笑道,“你不是一直想了解[生命]嗎?我會讓你了解我,也幫助你理解生命的本質,意義,所以我對你不會有所隱瞞。”
阮·梅扭過頭來,柔聲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當初是否對小雅的生命構成增加了親和力嗎?”
如果是普通的母胎繁育,阮·梅很好理解她對小雅的好感最初來自於哪,但小雅不是。小雅的創造過程,本質上和她之前創造的那些生命並沒有太大區彆。
因為小雅的外表嗎?她對自己造物美醜的看法,其實與白言區彆也沒多大,隻是沒有白言那麼極端。
還是說,隻是因為對方像小時候的自己?
她對小雅的親和感到底來源於哪?這也算是白言當初留給她的問題之一。
白言轉過身來,倚在圍欄上,也扭頭看向她。
“和小雅相處了那麼久,又觀察了那麼久,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
阮·梅秉持著科學家的嚴謹:“我不知道那個答案是否正確。”
白言微笑道:“自信點,我親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