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星和三月七,還有加拉赫走過來,來到白言和米凱,以及那三座紀念碑的麵前。
三月七叉起腰,忍不住率先開口:“我舉報,星這家夥今天在流夢礁大翻特翻,我把她從垃圾箱裡拽出來好幾次,轉眼她又鑽進去了。”
星無奈地搖搖頭,兩手一攤:“三月七你還是不懂。這就叫開拓。根據那些垃圾,我了解到了當地的風土人情,這難道不好嗎?”
三月七今天在流夢礁把星從垃圾箱和垃圾桶裡拔出來很多次,顯然不會那麼輕易地被說服。
她叉著腰看著星,繼續反駁:“要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你直接去跟翠絲阿姨,或者找加拉赫他們聊一聊不就好了?”
“聊天的效率沒有翻垃圾桶高。”星繼續嘴硬。
三月七抓住破綻,立馬轉頭跟白言告狀:“她說你教她的交流技巧不如翻垃圾桶好用。”
星十分少見地被三月七用話陰了一下,猛然一愣:“嗯?”
她雙手捏住三月七的臉蛋,輕輕拽了拽:“你不是三月七,快說,你把三月七藏哪了?”
“你才不是三月七。”
“我的確不是三月七。”
“什麼跟什麼啊?”
三月七把她的手甩開:“咱可是在你今天翻垃圾桶之後跟我找理由的時候,就開始思考怎麼反駁你了。”
星沒有想到,三月七在今天把她從垃圾桶裡不斷拔出來後,一番交流後發現說不過她,就開始斟酌反駁的詞彙了。
白言看著鬥嘴的兩人,欣慰地微笑道:“很高興看到你們兩個經曆過今天的事情還能那麼精神。”
“哪有精神?咱都要累壞了。又是被踹,又是被刺,醒來之後還要不斷地把她從垃圾桶裡拽出來。我現在很需要抱抱小雅,緩解一下。”
三月七說著,左右看看,但沒有找到小雅,顯然白言沒有把小雅帶回來。
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每次翻垃圾桶的時候都要跨越三月七帶來的阻力,我也累壞了。我也要抱一抱小雅緩解一下。”
星一句話裡的槽點有點多,三月七已經懶得吐槽了。
她隻是提醒星:“還好這是夢境,清理起來還挺方便的。不然你翻完那麼多垃圾桶,我絕對不允許你當天碰小雅。”
“我自己都會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好不好?”
在這點上,星的意見還是跟三月七十分一致的。
加拉赫邁步走到米凱旁邊,倚在旁邊的欄杆上,不知從哪掏出一杯酒,在手中搖了搖:“如果不是被一棒球棍甩到[沉眠]的尾部,我不會相信這個快翻遍流夢礁垃圾桶的家夥能有多可靠。”
“翻垃圾桶怎麼就不可靠了?”
星當即發出抗議:“你根本不知道!我之前可是在黑塔空間站翻到過寶藏的,黑塔花了一大筆信用點跟我買那東西。”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星正式開始了與垃圾桶的孽緣。
三月七注意到白言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白言你怎麼了?”
她跟白言相處了很久了,也知道對方一般情況下,除了平靜,不會有各種能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以外的表情。
“沒什麼。”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三月七有點慌了,以白言的實力,能讓他改變表情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沒事,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到了點事情。”
白言旋即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邁步離開:“你們聊吧,我去找一找這裡的小鳥。”
“對了。”
走出三四步,白言回過頭來,看向星:“你還記得嗎?你的裂界生物也進入了這片原始夢域。”
“記得,怎麼了?”
白言轉回頭,繼續邁步,並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問題:“那麼有個問題,裂界生物會不會做夢?哪怕普通的裂界生物不會做夢,你的軍團會不會做夢呢?”
話音落罷,白言的身影已經在三兩步後消失不見。
加拉赫也是見識過星是如何操縱那些裂界生物的,對白言剛剛的話並不意外。
隻是他了解“裂界生物”這個詞彙,但在此之前從未真的見過那種生物。
三月七看著白言離開的方向,撓撓頭:“他又在講什麼謎語?”
星已經意識到了白言的問題核心,她轉身問加拉赫和米凱:“會做夢的生物一般都是有一定的自我意識的吧?”
米凱對這件事正好有過了解:“很多人認為這是想當然的,但是事實有實驗證明,做夢不是智慧生物的特權。”
“誒?”三月七詫異道。
這位胡子拉碴,金色短發的中年大叔在夢境相關的事情上意外的博學。
米凱舉例道:“例如,狗和貓在睡覺時經常會表現出類似於人在做夢時的行為,如腿部抽動、發出聲音等。這表明它們在經曆類似於人類的快速眼動睡眠階段,而這一階段通常與做夢有關。”
“裂界生物會不會做夢?”
星輕聲重複了一遍白言剛剛提出的問題。
她明白了過來,問題的核心並不僅僅在於它們是否會做夢,而是白言的話讓她意識到一個更深層次的事情。
作為軍團的首領,星忽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自己的裂界軍團。
她一直隻關注它們在戰場上所能發揮的作用,卻忽略了它們本身。
此刻,她不禁回想起當初在貝洛伯格收服第一隻裂界生物時的情景。
那隻霜晶小鳥圍繞在她身邊,表現出的親昵的依戀之情曆曆在目。而其他裂界生物在被她收服時,也都展現出了類似的反應。
就在星陷入深思時,一隻手在她的眼前輕輕晃動。
“你怎麼了?”三月七在星眼前揮了揮手,關切地問道,“裂界生物會不會做夢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深意嗎?”
星緩緩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裂界生物會不會做夢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偉大的裂界之主打算抽空了解下她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