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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因為要辦理物資補充的手續,很快和三月七分開行動。
三月七先是掏出手機,給白言發了條短信。
【三月七】白言,你在哪個艙段?我們來空間站了。
【白言】收容艙段,你不用過來。你知道我的房間吧,去那裡找我就好。
表麵上白言和其他空間站科員有個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有個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架了張折疊床,即是辦公室,又是臥室。
三月七曾吐槽過他跟丹恒應該很聊得來。
一個是睡在智庫的地板上,一個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架折疊床。
事實上丹恒少言寡語,但離譜的是三月七真的見過白言和丹恒聊了大半天。
他總能講出一些丹恒不曾了解過的星際見聞,或多或少的能幫丹恒補充智庫。
尤其是白言對其他星球的物種的了解,簡直是細致入微。
當然,大部分故事丹恒沒辦法確認真實性,暫且記錄下來還沒有存入智庫。
按照姬子的說法“比起學者,白言更像曾遊曆四方的旅行者。”
三月七邀請過白言加入列車組和大家一起旅行,得到的回答是“還不到時候。”
————
白言在接到三月七的短信後,簡單記錄一下幾個奇物今天的狀況,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他還收到了另一個人的短信。
【銀狼】新開的聯機活動,來不來?
【銀狼】哦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剛才一發就出貨了?
星核獵手的天才駭客,銀狼。
白言與她的相遇是場偶然,現在已經是休息時間裡經常交流遊戲的朋友。
他看著銀狼發來的兩條信息,眉頭微皺。
本來他還想陪銀狼玩一會兒的,但是他這個版本吃了大保底,現在隻想過去給銀狼一拳。
還好他玩遊戲主要目的是更好的跟其他生命接觸,比如銀狼。
所以沒真過去給銀狼一拳,隻是回信拒絕。
【白言】沒空,自己玩。
【銀狼】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生氣了吧?算了,我跟那孩子去玩了。
銀狼口中的那孩子,是白言創造的一個數字生命,創造過程中銀狼提了些數據方麵的專業性建議。
所以這個數字生命勉強算是二人合力創造的。
他沒有太多時間陪那孩子,很多時候是發一些信用點給它氪金用,讓它自己在網上玩遊戲衝浪。
一般都是銀狼在帶孩子。
而且銀狼她們娘倆玩的也挺開心。
“叮鈴——”
門鈴聲突然響起。
“請進。”
辦公室房門應聲側向開啟,粉頭發的少女笑嘻嘻的走進來。
三月七開口道“我沒打擾到你的研究吧?”
“沒有,請坐吧。”
白言站起身來,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疊好的晚禮服,粉白色調,花紋和裝飾精致而美麗。
“這就是上次跟你說的我們那邊的特產,精靈裁縫用特殊材料編織的宴會禮服。”
三月七看著白言手裡的禮服,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要爍爍放光。
白言微笑道“先彆著急,我這裡可沒有給你換衣服的地方。你也不想被我看光光吧?”
三月七下意識的雙手護在胸前“我……我還是回去再試吧。”
不知為什麼,她剛剛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個念頭要不讓白言背過身去,在這裡試試合不合身?
不行不行,太不知廉恥了。為什麼會冒出這種念頭?
實際上,白言想把三月七看光光的話根本不用那麼麻煩,隻要切換一下視野就行了。
他另外解釋道“這件衣服的材料很特殊,會根據穿戴者的身材自行貼合,不用擔心會不合身。”
“這麼厲害?”
三月七憨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不用那麼客氣。如果你真的想謝我的話,下次如果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拒絕。”
這隻是客套話。
實際上名為阿基維利的[開拓]星神之前拜托過白言。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見了,希望白言可以偶爾照顧一下無名客們。
這是阿基維利之前讓他觀測生命結構的條件,也是作為一位朋友的請求。
以及他的確把三月七他們當朋友。
樂於觀察生命的他也樂於跟他們交朋友,從而了解他們的過往和未來。
三月七把剛才的客套話當真“那下次有什麼事情一定找我,我肯定幫忙。”
在三月七眼裡,白言是個黑塔空間站裡比較厲害的學者。有沒有戰鬥能力都不一定,所以一定有她和列車組能幫忙的地方。
白言看出天真少女的小心思“很想馬上試試對吧?去吧,列車不會馬上離開,我們還有時間。另外……”
說著,他從櫃子裡又拿出幾樣東西“這是送給姬子的咖啡豆,送給丹恒的書和筆記本,瓦爾特的機甲模型,還有給帕姆的甜甜圈。”
三月七愣了一下“你是怎麼精準把握他們每個人的愛好的?”
“偶爾了解到的。”
白言特意把那罐咖啡豆拿起來“這種咖啡豆叫恒定之味,雖然會有輕微變化,但無論怎麼泡都不會難喝,很神奇吧?”
他嘴角微揚“感謝我吧。這段時間姬子再泡咖啡的時候無論怎麼樣都禍害不了你們了。”
怕三月七犯可愛,他特意提醒一句“對了,彆告訴她這個咖啡豆的秘密。”
“我又不傻,當然不會說。”
三月七心裡還念叨著白言這是上次被姬子的“黑泥”咖啡害慘了。
白言把這些東西遞給三月七。
給列車組的禮物送出去,阮·梅那邊的見麵禮也應該開始拆封了。
————
阮·梅的研究所。
一根表麵看上去與尋常頭發無異的黑發漂浮在球形器皿中。
實驗控製台前,黑發女子有條不紊進行著操作。
屏幕上顯示著解析進度0001%。
這個進度從解析開始就不曾改變,似乎剩餘的99999%完全屬於未知領域。
阮·梅並沒有氣餒,寡淡的麵容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繼續解封這份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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