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兒此時就在近前,哪裡避得及
眼看就要命喪當場。
赤紅的光芒卻停在了她腦門的半寸之前。
一道雪白的光壁擋住了這道惡狠狠的紅光。
“快走!”幽絕盯著榆兒道。
原來朱厭潛伏了意識,讓幽絕看似清醒。
隻待榆兒走近,立刻疾下殺手,必要置榆兒於死地!
幽絕豈能讓他得逞,拚儘全力化作光壁擋住了朱厭誌在必得的一擊。
榆兒連忙向後連退。
“可惡!我要殺了她!”
朱厭怒吼。
“你擋得住這一擊,還能擋得了我幾次”
幽絕當然知道它說得沒錯,自己的氣蘊修為還太淺,很快就會耗儘。
朱厭再次揮動猿杖,紅光掃向榆兒。
榆兒連忙驅動冰壁,卻被紅光撞得粉碎。
幽絕拚命壓製朱厭的力量,朱厭受製又一次讓榆兒死裡逃生。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幽絕轉身向後奔跑起來。
“幽絕!你去哪兒”榆兒在後大喊。
“彆過來,千萬彆過來!”幽絕丟下這一句,向前狂奔。
“站住!”
朱厭怒吼。
幽絕卻一步兒也不敢停。
“幽絕!”
榆兒緊緊追在他身後。
“彆跟著我!”幽絕再次大喊。
榆兒哪裡放心得下,在後緊追不舍。
幽絕一路狂奔,不辨方向。
他去速極快,榆兒在後幾次幾乎追丟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一氣不歇,不知奔了多久,遠遠望見一座山峰高聳入天。
幽絕便向那山奔去。
榆兒緊隨其後。
幽絕一步不停,直奔至山頂。
穿過重重遮天蔽日的密林,眼前現出一潭清流碧波的湖水,已無前路。
他頓下腳步,怔愣地望著眼前流動的碧水。
榆兒亦隨之到達。
“幽絕。”榆兒在後輕聲喚他。
幽絕陡然轉身,紅光直撲榆兒。
榆兒連忙驅動雪山晶——侍之獄!
紅光撞來,侍之獄冰牆立刻碎裂,榆兒向後跌出。
幽絕立刻躍身趕上,麵目猙獰,紅光如炬直指榆兒。
榆兒一邊以侍之獄冰牆抵擋,一邊一側滾出,勉強躲過這一擊。
“幽絕!”
榆兒大喊。
“你聽見了嗎”
“幽絕!快回來!”
天衡印中黯邃之色與皎潔之色廝殺咬噬,互不相讓。
幽絕整個人好似掉落在一個深不見底、仿佛積壓著千萬重黑暗的深井之中。
這裡永不見天日,隻有永無止境的冰冷與黑暗。
還有無休無止的魂靈的爭奪與噬咬。
幽絕脖子上、手背上青筋暴跳,聲聲怒吼不停。
“每次都是這個臭丫頭壞我好事!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朱厭大吼。
“絕對不行!絕對不可能讓你得逞!”
幽絕也大吼。
朱厭怒吼連連,黯邃之色陡然壓過皎潔之色,縱身跳至榆兒近前。
“我說了,絕對不行!”
幽絕狂怒。
皎潔之色暴增,再次壓倒了黯邃之色。
“讓你彆來!還不快走!”
幽絕向榆兒大叫。
“幽絕!”榆兒望著他,“你回來了嗎”
“這一次你休想再救她!”
朱厭近似發狂地大笑。
右手再次抬起了猿杖。
“快走!”
幽絕從喉嚨裡擠出來低低的一聲。
他渾身汗水淋漓,臉色時而白、時而青、時而赤紅。
榆兒緊張地望著他,呼吸似乎都快要停止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雙手緊緊環抱住幽絕,湊上了他的雙唇。
仿佛來自雲端的一點微弱的光亮照進了無限深重的黑暗之中。
如最輕軟的花瓣飄落在靜寂千年的死水。
攜著半絲半縷春風月湖的和暖。
深沉而無邊的靜寂中,又急又重的心跳聲鼓得耳膜生疼。
是我自己的心跳。
不對,還有另一個心跳!
又快又沉,重重地鼓動著。
是她的心跳
怎麼可能
幽絕還在劇烈抗拒的拿著猿杖的手突然靜止不動了。
榆兒的唇離開了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望向他眼眸深處:“幽絕,回來……”
幽絕呆望著她。
那又快又沉、重重鼓動的心跳每一下都好似貫耳而來。
天地之間仿佛隻餘下了這唯一的聲響。
手中的猿杖掉落在地,幽絕捧起她的臉,重重地碾上了自己無數次回想起的輕軟而溫熱的雙唇。
她緊靠著自己的身體也同樣充滿著自己已經無比熟悉、無限渴求著的柔軟與溫暖。
他緊緊地箍住她,恨不得把她就這樣融進自己的身體。
她越來越激烈的鼓動的心跳令人無比迷醉、想要無休止地索取。
幽絕顫抖的雙手扒開了兩人之間輕薄的阻隔,將榆兒壓倒在青草之上,仿佛永無止儘般地儘情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