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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約定、暗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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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兒手中的點心掉落在地。

“幽絕哥哥!”小彌在旁大吃一驚,驚呼出聲。

栗原一拳擊出,卻被幽絕身上白光彈開來。

“幽絕!快放手!”栗原氣急喊道。

榆兒伸出手向栗原擺了擺,示意他彆亂來。

幽絕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榆兒,咬牙道:“你最好彆耍花樣!”

榆兒想說話,卻出不來聲,怒瞪著他。

“幽絕哥哥,你快放開榆兒姐姐吧……”小彌上前伸出手,顫顫地拉住幽絕扼住榆兒的右手。

幽絕便也鬆開了手。

“幽絕!”榆兒得了自由,方叫了一聲,便咳個不住。

一邊咳,一邊道:“你再敢這樣無禮,就彆指望我幫你!”

“你彆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幽絕冷眼望著榆兒道。

“我可不是怕死的小妖!”榆兒亦冷眼望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栗原走至榆兒身前,將她擋在身後,道:“你問完了可以走了吧”

幽絕身後忽然竄出一道紅光,迅速裹向他身後的榆兒。

栗原情急之下,忙向紅光撞去。

幽絕冷笑一聲,將被紅光裹住的栗原拉至身側。

白光如刃,抵住栗原的咽喉。

“蕭家人的死活與你無關,那這個人呢”幽絕盯著榆兒冷聲道。

“幽絕哥哥!”小彌亦被他此舉驚呆了,瑟瑟道,“你、你彆殺他……”

榆兒將手中冰刃對準自己脖子,咬牙道:“你若敢下手,你就試試!”

白刃如刀,割破了栗原的皮膚。

鮮紅的血液一滴滴滾落下來。

榆兒將手中冰刃刺向自己!

隻一瞬,幽絕便已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冰刃奪過,打向窗外。

一隻雲中飛過的麻雀應聲落下,連掙紮也未掙紮。

她怎麼軟硬不吃

幽絕心中又氣又惱。

蕭家的事自己隨時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要真的走到覆水難收,恐怕跟榆兒再也不可能修複。

那麼她就真的絕對不會幫自己共赴東海殺神龜了。

“我還會再來的。”幽絕扔下這句話,大步出門而去。

看他走遠,榆兒向栗原道:“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冒險!”栗原卻氣急敗壞地道。

“他才不會讓我就這麼死了呢。”榆兒向他笑道。

小彌望著栗原脖子上的血跡,怔怔地站著。

“就算他真的殺了我,我也不許你拿自己的性命去試探他!”栗原說著,將榆兒緊緊抱入懷中。

“彆趁機占我便宜。”榆兒推開他道。

栗原一雙眼睛又喜又恨地望著她。

“看來沒有這神龜之心,他那個師父必死無疑。”榆兒望著幽絕消失的門口道,“他對他這個師父,可真是忠心耿耿。”

回頭又向栗原道:“那邊呢,查到什麼了嗎”

“那個戚如歡每隔一段時間總要出一趟遠門。”栗原道。

“去哪裡”榆兒問道。

“說是去遠遊,不知去哪裡。”栗原道。

“一般什麼時候去”榆兒道。

“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三五個月。”栗原道。

“這麼神神秘秘地,一定有鬼。”榆兒道。

“榆兒,”栗原望著她道,“如今蕭家的賜婚已經取消了,遲凜和三公主的事也會順利了,不如跟我回青羅峰吧。”

不管那個胖子和幽絕之間有什麼牽連、有什麼秘密,我們反正不是他們的對手,跟他們牽扯上不過白白送死罷了。

“幽絕,他不會放過我的。”榆兒皺眉道。

以幽絕的行徑來看,為了治愈他師父的頑疾,神龜之心必不可少。

而上次他差點兒就得手了,大好良機卻毀在了我的手裡。

他那次竟然沒有殺了我

看來那個時候他還有彆的依傍,或者就是以為麒麟之力可以救他師父,所以才沒到我和神龜趕儘殺絕的地步。

可是他現在再次封印了麒麟,又要再殺神龜,那就是說:麒麟之力對他師父的頑疾無效!

榆兒想到這一層就禁不住打了幾個寒戰:就是我毀了他殺神龜救他師父、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現在對我肯定是恨之入骨,時時刻刻都想把我撕成碎片吧

——可是他竟然因為我而做了這麼多,那就意味著雪山晶至關重要。

也就是說,他為了救他師父,絕不會輕易放過我。

無論我躲到哪裡,恐怕都是逃不過他的。

“隻有殺了幽絕,我才能活!”榆兒也算想明白了。

栗原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幽絕消失的門口:“那就隻有殺了他!”

“榆兒姐姐,你們在、在說什麼”小彌在旁聽著,一直沒有插話。

聽到榆兒說要殺幽絕,想起方才的情形,感到慌亂無措。

“小彌,”榆兒拉過她的手,輕聲道,“幽絕他非常危險,你一定要小心他!”

“不、不是的。”小彌忙搖手道,“幽絕哥哥不是壞人!”

“他殺人不眨眼,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在他手上!”榆兒提了提聲音,大聲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彆再執迷不悟了!”

小彌還是第一次看見榆兒這麼嚴肅又有點凶的樣子,不自覺地低了頭,揉捏著自己衣角,好容易才低聲說出話來:“我、我也說不好,不過,幽絕哥哥他應該、應該並不是真的很壞……”

“這是什麼意思”榆兒見她仍是這般說,皺眉問道。

“在蘭沃村的時候,圓覺大師剮身贖罪,幽絕哥哥他不是嘔得好厲害的嗎他一定不是那麼壞的。”小彌道,“方才他也沒有真的殺了栗原,不是嗎”

“小彌……”榆兒望著她,心中憂慮重重。

想起在蒹葭宮中,幽絕猿杖之下,紅光如潮噴湧,人命如草芥。

連清漪姐姐和長離哥哥也差點兒死在他朱厭杖下。

而自己的處境更是時刻命懸一線。

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恐怕立刻就會被他的朱厭之力碎成齏粉……

“不管他是自願的也好,還是被迫的也好,他現在就是個嗜血的妖魔,要千萬小心他!”栗原也對幽絕心有餘悸。

“是啊,小彌。”榆兒拉住小彌道,“他現在非常危險,你千萬不能大意。你看他方才的情形,若不是還有雪山晶牽製他,我們早就死了!”

“榆兒姐姐……”小彌望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得想個什麼辦法才好。”栗原摸著下巴,沉思道。

熙昌的靈柩回至淨月城。

“娘。”寧葭來到承靜宮時,承妃正對著傅立義帶回的熙昌的遺物發呆。

“娘,我來收吧。”寧葭拿過其中的一個小包裹,打開來,將裡麵的東西清點了一回。

這其中有一張小紙片,打開來看時,卻是一張藥方。

寧葭並不識得藥方,不過,這張藥方確有個奇特的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藥方箋左下角寫了兩個小字:“榆兒”。

寧葭便將藥方悄悄收了。

承妃將麵前的包裹打開,一件一件看來。

“娘,你若傷心,就哭兩聲吧。”寧葭輕聲道。

“父親走的那一天,我去送了他。”承妃緩緩道,聲音很小,似乎在自言自語,“如果早知道熙昌他不再回來,我也該去送送他……”

明媚的陽光照進窗欞,落在兩雙淚眼之上,似乎也被這傷痛灼傷了。

生辰已然送出幾日,可寧陽左等右等,遲遲不見父皇下旨定婚期。

“父皇怎麼回事我成親這麼大的事都不放在心上嗎”

寧陽等不得,便找到偏殿來。

進了門一邊行禮一邊已然搶出口:“父皇,怎麼還未下旨”

永平帝皺眉道:“你都要出嫁了,也該穩重些。”

寧陽拉住永平帝胳膊:“我知道了,那父皇就趕快擬旨定婚期吧,我看今年秋天就很好。”

永平帝向常福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

常福便領著一眾宮人出去,回身掩上了殿門。

空空的大殿就剩下永平帝和寧陽兩個人。

永平帝望著寧陽,肅色道:“寧陽,這關係你一生的命數,有些事,不能強求。”

“這是什麼意思”寧陽道。

永平帝就將天玄道長所言緩緩說與她聽,勸她道:“你們命數不合,這親事還是慎重吧。”

寧陽聽了卻絲毫不以為意:“命數怎能靠一次合生辰就能定得了的”

“天玄道長神力可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永平帝還欲再勸。

寧陽卻雙膝跪地:“這是寧陽自己的選擇,無論將來如何,絕不後悔。”

永平帝無奈:“你也太任性了。”

寧陽起身來拿起一支筆塞到永平帝手中。

永平帝便擬下了婚期,就在今秋。

寧陽歡歡喜喜地出了殿門,驍騎衛校尉廉英來報:今日禦品庫例行盤點,發現丟失了斷流壺、初音笛等幾件稀世奇珍。

最令人擔憂的是,那顆能助長千年妖力的凝霜丸也不翼而飛。

永平帝大驚,連忙召天玄道長前來商議。

永平帝道:“當務之急應立刻全城搜捕,務必捉拿竊賊,尋回失物。”

天玄道卻道:“凝霜丸的下落一直不為人知。如今大肆搜城,反而走漏了消息,隻怕會有大量妖物湧來淨月城,反而不妙。”

永平帝聽了點頭道:“正是。”

於是點了三隊禁軍暗使一共十五人,令他們暗中尋訪失竊之物的下落。

“如若是為妖物所得,恐怕已化得凝霜丸之力。你們若尋見了那個妖物,不可擅自動手,立刻報我知曉。”

“是。”暗使領命而去。

山間快馬不一時已奔進淨月城。

很快,快報被呈至永平帝禦前:明丹使者前來謁見,不日將入淨月城。

永平帝放下快報:“明丹使者才回轉不久,這麼快又再入淨月”

且說幽絕再來客棧時,榆兒便板著臉,並不理會他。

“你還有臉來”栗原怒瞪著他道。

“幽絕哥哥,你、給榆兒姐姐道個歉吧……”小彌向幽絕柔聲道。

幽絕望了望坐在窗前,手托下巴望著窗外高柳的榆兒,冷著臉坐下了。

小彌倒了一杯茶,遞到幽絕麵前,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幽絕望了望她,接過茶杯,走到榆兒近前,遞了過去。

榆兒仍望著窗外,仿佛並未看見。

“誰見過這麼盛氣的道歉”栗原哼道。

“幽絕哥哥,你說句話呀。”小彌催促道。

幽絕想起暗室中,自己竟連那樣的屈辱都受了,心中更是不悅。

但自己受下這些,所為何來

這麼一想,便開口道:“前日多有得罪,彆見怪。”

榆兒側頭望著他嘖嘖道:“真是尊口難開啊。”

小彌忙上前抓住榆兒衣袖道:“榆兒姐姐,幽絕哥哥已經道了歉,你就彆再生氣了。”

“好,那我就看在小彌的麵子上,暫且原諒你這一次,若再有下次,可彆怪我翻臉。”榆兒道。

“多謝。”幽絕隻淡淡道。

榆兒接過他手中茶杯,喝了一小口,將杯子彈回他手上。

幽絕接在手中,茶麵平靜如常,一滴未灑。

榆兒望了他的臉一會兒,開口道:“幽絕,你總是這樣冷著臉,我們也不好相處,不如今日咱們說說清楚。”

“說什麼”幽絕道。

“若你真想我幫你,那你總得先幫幫我,我若得了你的好處,一定會報答你的。”榆兒道。

“會幫我殺神龜嗎”幽絕立刻盯著她問道。

“你也知道,神龜是救過我的命的。”榆兒道,“要我幫你殺它,總得要有抵得過去的交情吧。”

“那你要我怎麼做”幽絕道。

“你若能救得我十次,我便應了你。”榆兒道。

栗原在旁望著二人,並不言語。

“幽絕哥哥,你不能不殺神龜嗎”小彌在旁憂心忡忡地道。

幽絕沒有理會小彌,皺眉向榆兒道:“十次那要到什麼時候”

若是要十年、甚至更久,豈不是要絕了師父的命嗎

“說十次就是十次,你不同意就算了。”榆兒彆過頭去道。

“三次!”幽絕道。

“你可真會還,不行,八次!”榆兒道。

“五次!”幽絕走近兩步,緊盯著榆兒道,“師父頑疾難除,隨時會有性命之憂。”

榆兒望著他想了一回,道:“好吧,五次就五次。不過,以前的不算,從現在開始算。”

“好。”幽絕道。

“小病小痛不算,需是生死之間的方算得。”榆兒道。

“你經常被人追殺嗎”幽絕道。

“這個嘛,說不準。”榆兒翻眼看了看天道。

“好。”幽絕不再多問。

“還有。”榆兒道。

“還有什麼”幽絕又皺了皺眉道。

“以後不許對我無禮,也要保護好栗原和小彌他們,否則,就算今日的約定作廢!”榆兒道。

“可以。”幽絕道。

“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榆兒道,“我們擊掌為誓!”

說著便舉起一隻右手。

幽絕亦伸出右手,與她三擊為證。

隻不過,他的右手籠罩了一層微微的白光。

“你!”榆兒變了臉色。

幽絕扼住她右手手腕,翻過掌心來。

她的虎口處夾了一枚小小的蜂針,針芒處黝黑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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