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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直追,捕靈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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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溯在後囑咐道:“尊主甚為中意他們的皮毛,你可仔細了。”

“理會得。”幽絕道。

榆兒直走到天黑,隨意尋棵大樹歇了腳,天明又繼續趕路。

漸漸離蘭沃村越來越近,已經看見村口守衛的士兵。

為了避免疫病擴散,這個村子已經被完全封鎖了。

士兵們將村子死死圍住,不許一個人進出。

榆兒現出狐狸真身,瞅了個空鑽進了村子。

“狐狸!”一個士兵指著一團白影叫道。

“自己找死。”另一個士兵歎道。

士兵們隻管看人,一隻狐狸,由它去好了。

榆兒順利進得村來,仍化作人形。

一身淺藍輕綢,還是在淨月城新作的。

進得村來,也有不少士兵,倒沒見到幾個村民。

想是為了延緩疫情擴散,不讓村民們四處走動。

迎麵走來一個士兵,用一件舊衣服包著右手,拎著一隻僵死的大公雞走過。

再走幾步,便見三個士兵抬著一個人出來。

一個抬著頭,兩個抬著腳。

後麵還跟著一個婦人、三個孩子,一路哭哭啼啼地走著。

看那幾個孩子,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十來歲。

他們自自己身邊走過時,見那個人臉色全黑、嘴唇乾裂,表情異常痛苦。

想是受儘病痛而死。

榆兒不覺心驚肉跳。

這二皇子不知在何處

可還活著嗎

忙加快了腳步尋去。

他跟著淨月城的禦醫來這裡,奉的是皇命,應當不會住得太差吧。

榆兒放眼看了一回,家家皆是土牆草頂,看不出哪家更好一些。

隻好在村中四處尋找。

到得一處,見門口士兵比彆處多些,也有京中王師裝扮的士兵,想來應是此處了。

便走上前去。

“姑娘,有何事”士兵攔住她問道。

“二皇子在哪兒”榆兒道。

“姑娘,你找誰”士兵似乎沒聽清楚她的話。

“二皇子!”榆兒大聲道。

“姑娘,你找錯地方了吧,找二皇子,該去皇宮才對。”士兵道。

二皇子不在這裡

不對!

看他身上所著,應是宣州本地的士兵。

“我自己進去看。”榆兒道,說著便往裡走。

“傅醫士正在研製藥方,不能受打擾。”士兵攔下她道。

傅醫士

淨月城來的兩個醫士,一個是傅立義,一個是關轍。

如今有這姓傅的在,二皇子定然在此。

“去告訴傅醫士,我有治病良藥,讓他出來見我。”榆兒隨即道。

幾個士兵互望了幾眼,猶疑不定。

“姑娘,看你眼生,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吧”一個士兵道。

“你再多一句廢話,就多死幾個人。”榆兒望著他道。

“姑娘,請稍待,我這就去回稟傅醫士。”另一個士兵走上前來向榆兒道。

這個士兵卻是王師裝扮。

皇帝老兒腳下當差,果然要聰明得多。

稍時便見一人急急走出,是一位瘦長身形、長須霜發、醫士服飾的老者。

見了榆兒,盯著她望了一回,卻不識得。

“請問、姑娘是……”老者道。

“你是傅醫士”榆兒問道。

“正是老朽。”傅醫士道。

此人正是禦醫館醫士傅立義。

“你們京城的規矩是讓人站在門外說話的嗎”榆兒道。

傅立義楞得一回,向榆兒道:“姑娘,裡邊請。”

榆兒便邁步進了土牆院內。

穿過院子,進到一間簡陋的土屋內。

屋內一張矮矮的舊木方桌上堆滿了各種藥典醫書。

“姑娘,不知你所說的良藥是何藥”傅立義也不再問她是誰,先問這緊要的問題。

榆兒卻未回答他,轉過身來向他道:“二皇子在哪兒”

不知他是死是活,又急忙追問道:“活著還是死了”

傅立義不料她會有此一問,顯得非常吃驚:“你怎麼知道二皇子在這裡”

“快說!”榆兒不及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又大聲道。

“二皇子他、還活著。”傅立義答道。

榆兒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道:“在哪兒快帶我去!”

“姑娘,真有能治這疫病的良藥嗎”傅立義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榆兒已竄到裡屋,將三間窄小的屋子皆看過一回,並不見有其他什麼人。

也對,疫病會傳染的,怎麼可能把病人放在這裡。

真是急糊塗了。

“二皇子在哪兒”榆兒又回頭盯著傅立義道。

“姑娘請跟我來。”傅立義不再追問,提步向外走去。

榆兒忙跟了上去。

傅立義帶著榆兒走過往北走過幾間土屋,終於推開了一扇破舊的木門。

門外並未見有何人。

屋裡隻有一扇小窗,光線很暗。

窄小的房間裡隻有一些破舊的桌椅,和僅夠一人躺的小床。

一個人正躺在上麵。

其他也不見有什麼人伺候。

見他二人進來,那個人忙掙紮起身。

“傅醫士,你、怎麼能來、這裡,”那個人身子想是極為虛弱,話也不成句,“快、快出去!”

“二皇子,這位姑娘來看你了。”傅立義向他行禮道。

此人正是二皇子熙昌。

他此時臉色發黑,嘴唇上儘是乾裂的血口。

扶著床沿,搖搖欲墜。

“你、你是誰”熙昌卻不認得她。

聞他如此問,傅立義倒吃了一驚。

本以為她跟二皇子必然交情匪淺,不然怎麼會知道二皇子在這裡,還特地來探望。

可是眼前這情形,他們竟然並不相識。

這可是重病疫地,一個陌不相識的人跑來做什麼

“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你們就這麼對待皇上的兒子”榆兒卻不理會二人驚疑,大聲責問道。

“是二皇子他……”傅立義說著,望了望熙昌。

“我已是快、快死的人了,何必、拖累彆人。”熙昌微微喘息著道。

榆兒忙自袖中取出一個絳紅小包,拿出一瓶雙宜丹遞給傅立義道:“快看看,這個可用嗎”

她雖然自小跟著清漪玩耍,但對醫藥之事從不上心,也就勉強認得幾種藥草罷了。

傅立義不想她果然掏出一瓶藥來,忙接在手中,將一粒雙宜丹倒在手中,仔細查看。

“此藥果然難得。”傅立義讚道。

“這還用你說,你隻快說說能不能治得這病。”榆兒道。

“此藥雖然難得,卻並不對症。”傅立義搖頭道。

榆兒將絳紅小包攤開放在旁邊桌上,對傅立義道:“你看看,這裡麵可有能用的嗎”

傅立義上前查看,麵露驚異,道:“這、這件件皆是絕世的好藥,姑娘從何得來”

“你管這些乾什麼,快看看哪個能治病!”榆兒道。

“唉……”傅立義歎道,“可惜,這些藥並不能解得此病。”

榆兒望著幾乎沒剩幾口氣的熙昌,無比失望:這可怎麼辦才好,他能熬到清漪姐姐趕來嗎……

烈日炎炎,通往宣州的路上,兩個身影正疾步奔走。

一個白衫中年男子,一個藏青衫裙婦人。

正是方伯與蓮姨。

當日榆兒與栗原走後,二人便拉住遲凜,問出宣州之事,便連忙向宣州趕來。

蘅蕪、沉妍二人則依栗原所言,各自回轉。

小彌卻不見了蹤影。

想是一時貪玩去了。

二人心中焦急,不及去尋她,直追往宣州。

炎夏之日,烈日炙烤。

雖有些山風,時至午時,卻也覺毒日難當。

“略歇一會兒吧。”方伯向蓮姨道。

“不要緊,還是快趕路吧。”蓮姨道。

看她微蹙雙眉,憂慮滿眼,還帶著些慍怒。

“有栗原與她一處,也有個照應,你不用太擔心了。”方伯安慰道。

“這孩子,越來越頑劣,這次把她帶回青羅峰,非要好好叫她吃點兒苦頭不可。”蓮姨有些氣惱道。

“罷了,何必氣惱。”方伯笑道,“她不過是孩子心性,再長大些就好了。”

說著,拉住蓮姨一手,柔聲道,“看你也累了,就在這樹蔭下暫歇一會兒吧。”

“你就知道護著她,才把她慣壞了。”蓮姨停了腳步,回頭向他嗔道。

“好,都怪我。”方伯向她笑道。

“大概她一個人有些孤單吧,若是我們再有一個孩子……”蓮姨有些悵然地道。

“怎麼會有小彌、栗原他們一起,還有清漪和柳默都在,你彆瞎想這些了。”方伯攬過她肩來安慰道。

狐類修仙,三百年一次雷霆之劫。

能安然渡過的,寥寥無幾。

他們的第一胎其實有四隻小狐狸。

但是,全部死於雷劫。

為了讓自己的孩子平安渡過,蓮姨在懷榆兒的時候,自運修為化去其它幾隻小狐,獨孕榆兒一隻。

隻希望她獨得母體精血,體健骨強,能渡過這劫難。

一百多年前,榆兒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雷劫。

不負他二人期望,果然平安活了下來。

“榆兒也漸漸長大了,若你想再生,我們可以好好籌劃籌劃。”方伯向蓮姨微笑道。

“都一把年紀了,還生什麼”蓮姨笑道。

“我看你還和從前一樣呢。”方伯向她笑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樣的話了”蓮姨臉上倒有些微紅起來。

方伯向她微微笑開,攜了她,走至樹蔭下。

兩人相挨著坐下,頭靠著頭,閉眼休息。

忽覺一股凜冽的殺氣漸漸逼近,兩人心中大驚,忙睜眼看時,隻見一人白衫長影,正向他們疾步趕來。

他臉上的青色麵具雖在炎炎烈日之下,卻也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待他走得近些,可見他白衫上所繡的並非原先的明黃扶桑花,而是白須赤麵的朱厭之像。

正是幽絕!

榆兒望著自己帶來的一堆清漪姐姐的靈丹妙藥,不死心地問傅立義:“一件也不能用”

“也不是。”傅立義道。

“那怎麼用”榆兒立即追道。

傅立義將一顆雙宜丹拿在手中,走至熙昌身前。

“彆、彆過來!”熙昌卻往床角縮去。

“這藥雖不能解去此病,但卻有宜氣養神之功,總能讓二皇子你好受一些。”傅立義道。

“你、你放下,我自己拿。”熙昌道。

傅立義便將雙宜丹放在床上。

熙昌自己過來,拿了放在嘴裡。

榆兒忙倒了一碗水遞給他。

他便也接去喝了。

“覺得怎麼樣”榆兒向他問道。

“多謝。”熙昌隻道。

望了榆兒一回,又問道:“你是何人”

又是這個問題。

問得也對。

自己千裡迢迢跑來重病之地看二皇子,這算什麼

二皇子他壓根兒就不認識我呀!

若說是三公主讓我來的,那我跟三公主算什麼

幫三公主私奔未遂的狐狸精

那就是居心叵測的大壞蛋啊。

“我是遲校尉的朋友。”榆兒向他笑道,“是他讓我來看你的。”

說是遲凜的話,總比身在深宮的三公主要自然得多了。

而且這麼說也沒錯啊。

“遲校尉遲凜”熙昌道。

“對,就是他。”榆兒道。

熙昌望了她一回,道:“你回去吧,替我謝謝他。”

“等你好了,我自然會走的。”榆兒道。

“這裡可是重病之地,你、真是胡鬨!”熙昌急道。

“傅醫士,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照顧二皇子就好了。”榆兒向傅立義道。

“姑娘、這……”傅立義道。

“傅醫士,你帶了她去,我不需要人照顧。”熙昌道。

“看你連床都下不了,逞什麼能”榆兒道,“你以為我樂意給你當丫鬟使啊,要不是因為三……”

差點說漏了,榆兒連忙打住,轉而道:“你要是死了,我可沒法跟遲校尉交待。”

“咳、咳……”傅立義在旁乾咳了兩聲。

榆兒將他推到門口,道:“趕快去研製藥方。真不知道你讀了這麼多破爛醫書到底有沒有用。”

“老朽汗顏。”傅立義道。

“快去、快去!”榆兒已將他推出了院門。

“姑娘,”傅立義道,“糧米菜蔬朝廷自有配給,會有人按時送過來的。”

“好。”榆兒應道。

雖然是重病之地,但這些供給朝廷倒從不曾短缺。

看來這永平帝確實還不賴,榆兒心道。

幽絕自淨月城一路追趕方伯與蓮姨。

眼見兩隻靈狐就在眼前,已取握了猿杖在手。

他一雙深邃的眼睛,此時似乎盛著一潭萬年寒冰之水,透著刺骨的殺意。

方伯與蓮姨立刻警惕地立起身來。

“小心。”方伯向蓮姨低聲道。

取出長劍,握在手中。

“嗯。”蓮姨點點頭,眼睛直盯著疾馳而來的幽絕。

不一會兒,幽絕便來至二人麵前。

“你們是千年狐妖”幽絕立住身子,目光在他二人臉上掃了一回道。

聞他此問,方伯與蓮姨皆有些吃驚。

他們幻化人形,他竟能識得

他身懷朱厭之力,果然不可小覷。

幽絕看他二人不答,謹慎起見,還是驅起朱厭之力探個明白。

方伯見他身上白光微微。忙執劍踏出陣型。

“果然不錯。”幽絕探得氣息,確是兩隻千年靈狐。

“是又如何”方伯道。

“你們的狐血我要了!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幽絕冷然道。

“小子口出狂言!”方伯哼道。

幽絕不再多言,猿杖揮出,白光切向方伯手中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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