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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乾坤逆麒麟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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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換水結束,暗聽又上來抱尊主。

“我來。”幽絕伸手攔住他,自己上前將尊主抱起。

鄭得與尊主擦拭乾淨,穿上寬大的衣衫。

幽絕將他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

自己則跪在床前,直望著他。

黃昏時分,尊主尚未醒轉。

暗聽來抱尊主。

幽絕仍然擋開他,自己抱了尊主來到左邊房間,將尊主放入大木桶之中。

霧氣氤氳之中,尊主的臉色並未有多大好轉。

夜色輕輕籠下,幽絕仍跪在尊主床側。

夜已經深了,泠泠冷雨敲打著窗欞,如同第一次見到尊主發病的那個夜晚一般。

幽絕仍跪在尊主床側,一動不動。

伏不了神龜,用不了麒麟之力,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若師父真的因自己而死,幽絕一定相陪!

隻是,師父還有多年的夙願、馳騁天下的宏願,若真的就此斷送,我又有何顏麵陪他同死……

且說柳默與清漪等人在霧海村中遲遲不見榆兒與幽絕回轉,便知其中必有變數。

既然唐伯病情已經好轉,便向他告辭回往青羅峰,好請桀風幫忙找尋榆兒與幽絕下落。

幾人乘青思匆匆往青羅峰回轉,將至桀風所居明溪之時,忽見一人在一棵大樹頂上對他們直揮手。

清漪遠遠看那人身形,對柳默道:“是雪爺爺!”

“嗯。”柳默亦認出是雪爺爺。

小彌奇道:“雪爺爺這是怎麼了”

青思不一會兒便飛至雪爺爺近旁。

雪爺爺看他們過來,說道:“你們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桀風可好”柳默忙問道,怕是桀風傷重,有何不妥。

“暫時性命是無礙,”雪爺爺道,“不過他這傷得也太重了,我呢正打算去貅騎山給他找點藥草,可是赤雪靈力還未恢複,尚不能化形,負不得我這老骨頭。正好你們回來了,快把青思借我一用吧。”

“好。”清漪應道,“你自加小心,早去早回。”

說著自青思背上躍至樹梢之上。

柳默和小彌也跟著她躍上了樹梢。

雪爺爺跳上青思背上,向他們搖搖手:“放心吧,我尋著藥草就回。”

青思便載著他飛走了。

柳默幾人來至明溪桀風居所,桀風還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方伯與蓮姨遠遠見青思身影,卻全無榆兒氣息,連忙亦趕到明溪。

蓮姨愛女心切,問道:“榆兒呢她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清漪道:“蓮姨,你們先彆急,我們正是趕回來請桀風幫忙看看榆兒他們去了何處。”

“他們”蓮姨奇道,“榆兒是和誰一起”

清漪便將幽絕之事告知。

方伯與蓮姨聽了幽絕怪異之處,大吃一驚:“此人究竟是何來曆榆兒是跟他在一起嗎”

“他從不提及自己的身份來曆。”柳默道,“我們本想試試是否能解除麒麟之困,單封朱厭。”

“嗯。”清漪點點頭,“如果真能讓麒麟自由,獨困朱厭,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如今幽絕卻不知去向,連榆兒也不見了。”

桀風躺在床上將這些皆聽在耳內,勉強坐起身來,自袖中掏出獸骨蕭竹扇,道:“讓翰重尋一尋他們吧。”

說著已喚出靈獸翰重。

翰重對榆兒甚是熟悉,感應了一會兒便疊疊出聲。

桀風解得它之話語,道:“榆兒在鶴州通往齊州的路上。”

“她這是要去哪兒”蓮姨道。

方伯心中更擔憂幽絕之事,怕他對榆兒不利,問道:“那個幽絕跟她在一起嗎”

“沒有。”桀風道,“榆兒是一個人。”

清漪將一套幽絕穿過的衣衫遞到翰重鼻下,翰重記下幽絕氣息,開始找尋。

但是,一無所獲。

“這可奇了。”清漪奇道,“竟然連翰重也尋不到。”

桀風亦是皺眉:“可能距離過於遙遠,又或是被何種法界所遮擋。”

清漪憂慮道:“若尋不到他,一旦他朱厭之力複原,不願配合剝除朱厭之事,此事恐怕難為。”

方伯聲音凝重:“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後患無窮。”

蓮姨更是心驚肉跳:“那我們趕快去找榆兒,把她帶回來。讓她一個人在外邊,我實在難以安心。”

“這怎麼辦青思帶雪爺爺去貅騎山采藥草去了,要麼還是先等他回來吧。”清漪道。

“我們便自己去吧,不必等了。”方伯道,“她沒有與那個幽絕在一起,我們多少安心一些。”

“是啊。”蓮姨亦道,“桀風如此傷情,怕不知何事還須青思來回便利。隻是不知榆兒她這是要去哪裡。”

翰重再次嘰嘰咕咕出聲。

桀風對翰重點了點頭,向蓮姨道:“榆兒她自東海一路北上,北方有什麼她要去的地方嗎”

“北方”蓮姨和方伯聽了都是一頭霧水。

蓮姨道:“既已知道她的方向,我們自己便可尋她了。”

方伯點頭道:“我們這便出發。”

小彌抓住蓮姨衣袖,道:“我也去,我也一起去找榆兒姐姐。”

這邊榆兒騎了馬,走得十來天終於到得淨月城。

這京城之繁華,果然非尋常可比。

街市兩邊各種大小店鋪林立、來往之人摩肩擦踵、所到之處無不人聲鼎沸。

即便並非街市,稍微安靜一些的街道,兩旁高聳的琉璃飛簷、雕梁畫棟也透著天子腳下獨有的攝人氣派。

榆兒打小就愛往人間跑,但是,來京城、這還是第一次。

心裡嘖嘖道:“早知這裡這麼熱鬨,我就早些來了。”

不過,這次,她的目標可不是這種小商小鋪、王府官衙,而是京城最繁華之處——皇宮!

那個皇帝,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糟老頭子,在他那個玉石金磚的皇宮裡酒肉池林、亂下法令!

榆兒看準了皇宮位置,尋了個稍偏些的小店,寄了馬匹,要了間房間,且歇息一回,晚上便入皇宮一探。

是夜,鼓過三更,四處燈火皆熄,榆兒便悄悄離了房間,往皇宮而去。

這皇宮果然更非凡像。

遠遠便已看見高高的宮牆向東西展開,幾乎占去了小半個京城。

躍上宮牆一看,暗夜裡雖然看不甚真切,但那些飛簷畫樓也可窺見一斑,更有一種莊重森嚴的氣勢。

但是,這麼一看,榆兒有些傻眼了。

平日裡也不是沒去過官府衙門,不過就是幾個小樓搭些大大小小的花園罷了。

今日這皇宮竟然、密密麻麻全是各式各樣的樓,少說也有數百個。

東南西北,光是來往通道所設之門也有幾十個。

這、那皇帝老兒到底在哪兒呀

不過,此時卻不容她站在牆上發呆。

夜間巡邏的禁軍已經往這邊走來了。

遠遠望見一處似乎有些光亮,不如先去那兒看看。

此時夜已深沉,雖說是皇宮,但此時還亮著燭光,恐怕有些古怪,且去望一回。

如此想來,便往亮光之處躍去。

來至近處,心中更是奇怪。

這亮光之處,看似一處花苑,此時竟密密地站了好些人。

榆兒隱身至一處花木之後向外張望。

花苑四麵數十個宮女提著華麗的宮燈將花苑照得如白晝一般。

一隊禁軍手執刀劍,警惕地圍在四周。

另有約三隊禁軍集聚在旁,似乎正在待命。

再看花苑正中擺放著一個香案,上點著兩對白燭。

案上香爐之下壓著一道玄黃符咒。

一個身著灰白色寬大道袍的道人,雪須白發、麵目清臒,手握拂塵,正盤腿坐於案前,微閉著雙眼。

兩個身著灰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侍立在他兩側,每人手上皆握著一把劍。

道人身後站著一個深紫華服、金冠玉帶的年輕公子,約莫二十歲上下,正神情緊張地望著那道人。

這一乾人深夜聚在這兒,不知要做什麼。

難道皇宮中出了什麼大事嗎

那皇帝怎麼不見

雖然她還沒見過皇帝長的什麼樣,但是看這裡所有之人的裝束,應該都不是。

稍時那道人睜開雙眼,眼光如炬,望向榆兒所在方向。

被他這眼神一掃,榆兒忽然打了個冷戰。

“道長,如何”華服公子道。

“孽畜!還不現身!”道人沉聲道。

他這一聲雖不大,但榆兒耳中聽來,卻如洪鐘一般,震得耳膜生疼。

看來這道人絕非等閒。

忽見那道人拂塵輕掃,桌上黃符陡然飛起,向榆兒處急速飛來。

榆兒大吃一驚。

自己怎麼說也有四百多年修為,這道人竟能發現自己!

榆兒正待運起法力,那黃符中卻射出一道黃色光芒來,罩住自己、竟掙紮不開。

此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正奮起全力、欲待掙脫之際,那道人身後的一個年輕道士已將一柄寒光四散的劍刺了過來。

榆兒勉強挪動身子,卻已被他當胸刺中,鮮血頓時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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