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天,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冉秋葉來到賈家家訪。
大媽們都閒得很,看見一個陌生人自然要問。得知是棒梗的班主任,大家都擠眉弄眼地交換眼神。
確認過眼神,都是被賈家拜托過的人。
“哎呦,是冉老師啊。真是個大美女呀。”
“啊,你問棒梗啊……哦,這孩子腿斷了。”
“哦,好像是被送到姥姥家休養了。”
“哎呦,不太清楚。”
關於棒梗請假的事兒,大家都打著哈哈,說的含含糊糊。
可冉秋葉也不傻,看大家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裡麵指定有事,還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著冉秋葉往中院走,大媽們竊竊私語。
“哎呦,這小冉老師真漂亮!”
“可不是?比三大爺他家兒媳婦還好看!”
“其實長相差不了多少,就是身上那股子勁兒不一樣!”
“那叫什麼來著?腹有詩書氣自華!”
“就是瘦了點,看著不好生養。”
冉秋葉快步向前,把這些議論拋在身後。
去了棒梗家,她受到了熱情的招待,隻是問起棒梗去哪兒了,還是眾口一詞。隻不過,賈張氏眼神閃爍的樣子,還是被冉秋葉看到了。
奇怪,到底有什麼事兒呢?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無功而返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推著自行車走進來的青年,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站在大院兒中,就像一顆明珠擱在灰堆裡。
她不自覺臉紅了。
何雨棟回到院兒裡,猛然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青年,也是一怔。
說實話,這是他見到過最好看的一個姑娘了。
莫說原著電視劇裡拍成什麼樣,就算是前世見過的一些明星,都不如她好看。
雖說梳著具有時代感的麻花辮,穿著這年頭普遍的大棉襖,也遮掩不住她的靚麗。
眸若點星,齒如編貝,唇似塗朱,鬢如鴉翼,膚如凝脂,氣質溫文嫻雅,雙頰被北方冬天的寒風吹得微微泛紅,像是春風中的一樹丁香。
“您好,我是棒梗的老師,冉秋葉,今天來棒梗家進行家訪。”
還是冉秋葉先開口了,口齒清晰,聲音清亮,如珠落玉盤,說不出的動人。
原來是她。
怪不得,電視劇裡傻柱千方百計地想找人把冉秋葉介紹給他。就這樣的姑娘,站在人群中,就像雜草叢中開了一朵芬芳的蘭花。
何雨棟乾脆不停車了,輕聲道:“我們出去說。”推著車轉身往外走。
冉秋葉愣了一下,立馬跟上。
兩個人各自推著車,走在冬日京城寒冷的小巷。
“我叫何雨棟,是軋鋼廠的六級鉗工。和賈家關係不太好,所以……”何雨棟看著冉秋葉,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那,棒梗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呢?”冉秋葉還是迫切的希望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其實,這事兒還和我有關係。”何雨棟輕聲說,“棒梗是趁我不在家,來我家偷東西,才把腿摔斷的。”
“啊?”冉秋葉一驚。
“他想偷我家掛在梁上的臘肉,可個子矮夠不著,就搬椅子推桌子的,摞了老高,結果沒穩住,摔下來時腿彆在椅子橫檔裡,又被翻倒的桌子一砸,就骨折了。”
何雨棟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他還偷了我的鋼筆——這可是警察去醫院,從他一衣服裡翻出來的。絕對冤枉不了他。”
冉秋葉低頭皺眉:“這、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呢?”
“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棒梗現在,在少管所接受勞動改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警察局問。”何雨棟正色道。
“我相信你。”冉秋葉笑了笑,“我一進院子,說是來給棒梗做家訪的,那些人神情都很奇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謝謝你願意和我說實話,何雨棟同誌。”
何雨棟對冉秋葉還是很有好感的。不提她長得好看,就看她這個人,無論從人品還是個人素養上看,都值得喜愛。
雖說在那段特殊時期,海外關係的背景讓她吃了不少苦,但是她一直堅韌不拔,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態度麵對每一天,並沒有被苦難折磨的麵目全非,整個人依舊十分美好。
更不要說,她本身就是個文化人,懂得多,視野開闊,素質高,知書達理,可謂是鶴立雞群。
“不用謝,是我應該做的。”何雨棟微笑,“天也晚了,不知道冉老師吃完飯了嗎?”
“啊,還沒呢。”冉秋葉不好意思地笑了。
“咱們去吃羊肉火鍋怎麼樣?這段時間棒梗家裡發生了不少事,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啊,不用啦。”冉秋葉臉紅了,“我爸爸媽媽還在家裡等我,我得回家了。”
“大晚上的,你回家怕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那……辛苦你了。”冉秋葉有點不好意思,但笑的很甜美。
送完冉秋葉,回到四合院,何雨棟剛坐下沒多久,三大爺就找上了門。
“雨棟啊,今天我看見你和小冉老師聊天了?”三大爺閻埠貴笑的意味深長,“小冉老師可是我們學校一朵金花啊。”
“三大爺想說什麼?”何雨棟給閻埠貴倒了杯水。
“小冉老師可還沒對象呢。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閻埠貴笑著拍了拍何雨棟的肩膀,“這郎才女貌的,多好啊。”
何雨棟微微一笑:“三大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有什麼條件?”
閻埠貴訕笑道:“嗨,你這話說的……苟富貴,莫相忘嘛。”
“看來,三大爺是很看好我了?”何雨棟不動聲色。
“可不是嘛!我看你小子啊,就是潛龍在淵,將來必要一飛衝天!到時候,你吃肉,給我留點湯喝,你看行不行?”
何雨棟笑了笑,拿下一條臘肉,遞給閻埠貴:“那,我這相親的事兒,就拜托三大爺您了!”
這條肉是被棒梗偷過的,何雨棟想到棒梗的德行就惡心,這條肉也吃不下去了。本來是打算銷毀的,現在嘛……正好物儘其用。
拿著這一條硬邦邦香噴噴的臘肉從何雨棟家走出來,閻埠貴簡直樂得合不攏嘴。
回到家,他把準備給何雨棟、冉秋葉兩人做媒的事情一說:“我看他們聊得那麼開心,成事兒的可能性很大,不如我先做個人情,到時候,我就是他們倆的大媒人!這不?一條臘肉到手!”
“那,何雨棟要是結了婚……會不會手就緊了?”閻解放擔憂地說。
閻埠貴一揮手:“那不會!你是不知道,冉秋葉那個性格,隻比何雨棟還大方呢!”
“那就好,那就好。”
閻家人說的熱鬨,都沒注意到兒媳婦於莉驟然慘白的臉。
何雨棟……要有對象了?
那她怎麼辦?
於莉雙手在桌下緊緊握住,手指糾結在一起。
她還沒能找到機會,和何雨棟更進一步呢!
怎麼眼看這塊香肉,就要成彆人的了!
何雨棟原來是條單身漢,於莉這才撩得動他,一旦他有了對象,那百般精力不久衝著對象去了?還有她什麼事兒啊!
而且,光介紹對象,何雨棟就拿出了一條臘肉給三大爺,看來他是對那個冉秋葉很滿意了!
那可是整整一條臘肉啊!
於莉幫他拆洗了那麼多東西,他也不過明碼標價給了她錢。哪怕讓他占了便宜,也不過吃了頓飯,拿了點剩菜回家!
於莉鑽了牛角尖。
如果她沒見識過,隻和閻解成過也就罷了,可她都了解了何雨棟的情況,沾了葷腥,讓她回到原來清粥小菜的日子,她怎麼肯!
於莉站在房間的陰影裡,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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